写地把手机扔在云泽的床上,嘴角笑了笑,露出一排黄牙。
“他跑不掉的。”
而在这边,北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看申屠倩,又看看萧鸣,手里一松,日记本竟是掉到了地上。
这时候医院门口似乎传来一阵骚动,北川扭头看了看,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冲刺一般,跑进了校医院!
冲他来的!
瞬间的工夫,北川思绪飞转。
要是真的被抓到了医院里,万一那偷袭申屠倩的贼人又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不会以为是我精神失常,伤了申屠倩吧?
到时候真的被打上精神病的标签,是不是就百口难辨了?
他想起了那天遇到高宁...应该说是徐倪时候的情景,要是真的被带到了精神病院,等待自己的,估计就是和徐倪一样的待遇:锁链和手铐,以及暗无天日的病房。
事已至此,北川尽管心乱如麻,但还是决定了——他必须先逃走,至少在伤害申屠倩的真凶没落网之前,他不能入院,他要在暗中默默保护着申屠倩。至于校医院的那点保护措施,他不放心。
“萧鸣,小倩就先拜托你了!”
北川深深地看了萧鸣一眼,只来得及说出这样一句话,整个人便从窗台翻过,逃了出去。
萧鸣神色复杂地捡起那本日记,望着北川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也是思绪万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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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呼地从窗口刮进病房,把病床上女孩儿的头发吹得有些散乱,但她仍然闭着眼睛沉眠,大抵是不知道外界发生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脚步急促纷乱,回响在医院宁静的长廊里,就在北川刚从窗台翻出去的半分钟后,房门被粗鲁地推开,几个身穿保卫制服的男子便挤进门来。
只见不大的病房里,已是再无北川的身影。
为首的一人皱了皱眉,从腰间抽出一台对讲机,低声说道:“郝科,那人从窗台翻出去逃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讲机那头,郝凌志已经从北川的宿舍里走出来,楼下还站着三五个保卫,正等着他的指令。郝凌志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没有一会儿,却已经成竹在胸。他拿起对讲机,对校医院的一队人马说道:“小张,你带A队人员,从保卫处东面的大路上包围过去。”
小张收到指令,冲身后的人员摆摆手,众人颔首示意,立即行动。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只是冷风更大了,多半是小张走的时候没有带上房门的缘故,就连沉睡中的申屠倩,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冷风中,萧鸣摇了摇头,随即轻轻挥手把房门关上,他又看了看申屠倩,却只能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宿舍这边,郝凌志放下对讲机,然后瞥了一眼身边戴眼镜的青年,说:“小李,你带人从宿舍楼后面的大路,自南朝北向校医院包围过去。”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说:“算了,我亲自带队吧。你去校门口地铁站守着,现在地铁还没停运,万一他要是逃了,外面荒郊野岭的,他也只有地铁这一条路可以走。”
众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分头行动了。看保卫处这群人,尽管闲散了很久,只要遇上了事,动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大家都是当过兵的人,血液里那份军骨,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被唤醒了。
茫茫夜色里,郝凌志一边走着,心里已经是缜密地算计好了:从宿舍楼往北走,便是校医院和保卫科,而放眼看去,也不过就是两条百米不到的大路,一条在东,一条在西。保卫处和校医院连成一体,坐北朝南,按照小张的说法,那孩子若是从窗户逃出去,应该是直接站在了西边的那条路上,他若是朝南走,就会撞见自己;他若是往北走,也会撞见带人从保卫处东面向北包围过去的小张一行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瓮中捉鳖的局,除非插翅,否则绝对逃不掉。
这样算计着,他已是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