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跟别人说话,又向是自言自语。
张医生下意识的,向着后面一看。一只黑色的小兽出现在她的眼前,离她只有几米远。
小兽就站在不远处的大石头旁,那清澈的眼睛望向张医生和张稳婆。
鼻子很大,眼睛很亮,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脸上有着一道白色。从额头的左脸一直延伸道右脸的下巴处,就像是一道将脸分开的刀疤一样。
还有一双长长的耳朵,一张小嘴长在鼻子下面,鼻子和嘴凸起在脸上。
张医生看的清楚,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虽然这里身处大巴山山区,但是狐狸仍然已经几十年没人见到了。
再联想到奶奶的话,张医生感到一阵阵诡异,汗毛马上就立了起来。
她的嗓子就像堵着了东西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只感觉这本是大热天的后五月,一股股寒冷不断的吹打着她的单薄的身子。
大热天的咋这么冷,冷!透着邪气的冷,冷的像要把骨头都冻僵一般。
狐狸一直就这样看着她们,张稳婆却并不回头,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现在的张医生,却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也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看着奶奶越走越远,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长相诡异的狐狸。
直到好一会,那只狐狸才将两只前腿翘起,只是两只后退着地。
张医生还担心它会不会扑过来时,狐狸却将两个前爪合拢。对着张医生和前面的张稳婆,拜了三拜。钻入草丛中,从张医生的眼前消失。
张医生终于能够行动了,向着前面的张稳婆追去。张稳婆见到张医生追上来:“见到了!”
“见到了!奶奶它究竟是啥?”
“它就是他!祸胎!走吧!”
农历五月,汉族民俗认为农历五月为毒月。端午正是九毒日之首,也因此这一天汉族民俗中有许多喝雄黄酒、插艾草等避邪驱毒的仪式。
汉族民间传说在农历五月初五这天,阴阳之气相争,阴气胜出,邪祟、鬼魅、百毒(故又称“毒月”)、瘟疫将随着酷暑的到来而慢慢猖獗,于是五月又称为“恶月”,因此要用各种方式攘灾避恶。
端午节,虽是汉族传统的节日。但是五月初五却也是一年里最毒的日子,尤其是后五月的端午,就是最毒中的最毒了。
虽然早上热闹无比的龙舟赛,但是中午午时一过,大家都会躲在家中不出门了。
一个是因为天气炎热,二是这个时候也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日子。
此时的莫家不远的老李,正端着一块豆腐向着莫家走去。今天是端午节,老李做了很多豆腐到镇上卖,因为准备的多,就剩了一些。
农村人没有冰箱,这些豆腐不吃的话,就会坏掉。所以老李将一块豆腐给莫老头家送去,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巳时尾,马上就是午时。
老李正向着前面走去,却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正急匆匆的向着莫家赶去。
当女子走到莫家的时候,却看见莫家的莫大正拿着他爸的杀牛刀,站在门口。
红衣女子仿佛有些害怕,向着后面退开,好像十分生气,转身就往回走来。
老李笑了笑:“这两姐弟,咋过个节还闹别扭。”
等老李见到红衣女子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莫家的女儿莫利群。是个陌生女子,但是端午节上门的一定都是亲戚,所以老李也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姑娘,咋了。莫大这混小子不让你进他家啊?这小子都是亲戚,有啥过不去的。走叔带你去说理去,我来收拾他。”
红衣女子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老李见了还想再劝劝,农村人也不计较那么多,对着红衣女子一把拉了过去。
可是这一把,却没有将红衣女子拉住。红衣女子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从老李的手上滑过。
而老李的手里,却多了一块带着血的红布。布上的血很多,不停的往着地上滴着,仿佛滴不完似的。
老李心头一惊,这女子绝对不是人。在看她苍白的脸,还有自己手上的红布,这不是传说中的血糊鬼吗?
听老一辈说过,这血糊鬼可是难产而死的女人变得,手里就提着一块带血的红布。
莫家的儿媳妇不是正生孩子吗?三天都没生下来吗?难道这鬼就是害莫家媳妇的?
老李现在心里十分的害怕,一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感觉一股股的凉气往自己身上冒,腿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红衣女子竟然是个女鬼,此时这女鬼正一脸怨毒的看着老李,伸出手:“拿过来,我有急事。”
可是老李现在却不能给她,她口里的急事不就是找个替胎吗?这个替胎就是老莫家的媳妇杜小莲,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
老李虽然害怕万分,但就是颤抖着双腿不给女鬼。
女鬼见老李不给,将脸一变:“你再不给我,我就要吓你了啊!”
老李现在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三步两步跑到自己的磨豆腐的石磨旁,一把将那块带血的红布塞到了石磨下。
然后把心一横,将一块豆腐抹在了脸上,对着女鬼:“你吓我,我……我……也要吓你。”
老李一直走街串巷卖豆腐,所以很黑,再将白色的豆腐抹在脸上,像极了戏台上的大花脸。偶然一见,还真有几分恐怖。
不知道是女鬼怕了那石磨﹝石磨本身是上下两块,上面代表阳,下面代表阴。正好与八卦的阴阳相合,所以老家人认为石磨就是八卦﹞,还是怕了老李恐怖的样子,竟然尖叫一声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午时十二点。
“哇!哇!……”一声声婴儿响亮哭声,将老李从恐惧中唤了回来。
“终于生了啊!这小家伙声音可真大。”老李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特别是裤子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尿,总之是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