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力,但是坦克就是动弹不得,再加上解放军不按套路出牌的一番野路子打法,最后,精疲力尽的装甲兵们全都招架不住了,只好纷纷打开坦克车盖,钻出坦克,向解放军战士举手投降了。
在炮兵阵地上,有一些炮兵在一个细长眼短眉毛的上尉军官的指挥下,终于把几门榴弹炮的瞄准具里的射击坐标看好,也转动好方向机的左右方向,摇好高低机的高低仰角,但是此刻他们却傻眼了,对面不远处,解放军的大批步兵组成散兵线队形正在向他们冲过来。这些不怕死的共军现在处于他们大炮的射击死角位置,说白了,他们的大炮根本打不到共军头上,而共军的步枪冲锋枪却可以向他们开火。
这会儿,几个负责炮弹的炮兵已经拉开了炮闩,打开了覆盖白雪的炮弹箱盖子,正要搬起炮弹往炮膛里装填,领头的炮兵军官沮丧地摆手说:“算了,别搬炮弹了,八路这是有上帝帮忙,我们能有啥法子呢?这好像就是命中注定吧,我们这个太子军如今就该覆灭在太子庙的。现在,我决定,大家停止战斗,一起向八路投降吧。”
正说着,解放军战士冲到跟前,那个上尉扔掉了红色指挥旗,带头举起了双手,其他炮兵也都跟着举起了手。
在第一快速纵队的汽车停放地,几百辆美式道奇十轮卡车也遭到了解放军的攻击,火蛇乱窜,烟雾翻滚。慌慌张张的司机爬上汽车驾驶室发动汽车想逃离战场,但是他们也遇到了装甲兵同伙一样的尴尬,有的汽车开了几米就被烂泥潭缠住,不再动弹了,有的汽车战斗开始前就已陷进了烂泥潭,根本就没法子动弹。
陷入困境的司机们看见解放军战士端着枪冲过来了,就不再顽抗,纷纷打开车门,走下汽车,把武器丢到地上,举起了双手。
一些逃窜的官兵看见四下里都是解放军战士,也就停下脚步,举起双手,向解放军投降了。
倒在雪地中的椭圆脸女报务员看见一些共军端枪冲过来,就绝望的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说时迟那时快,涂有才快步从侧面冲到跟前,一把夺下他的手枪。接着,旁边几个伤兵的武器也被周班长等人摘下了。高哲握着驳壳枪走过来,对椭圆脸等人呵斥道:“起来,跟我们走。”
椭圆脸身上已经落下薄薄的一层雪花,瑟瑟发抖的她抬头望着眼前共军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喘息着说:“我起不来了,共军先生,你就行行好,补我一枪,给我一个痛快吧,别再叫我活受罪了。”
高哲看见椭圆脸身上的血把她身下的白雪都染红了,就回头高声喊道:“卫生员,担架队,这儿有几个伤员,你们赶快过来,给他们包扎伤口,抬上担架送到救护所。”
一个头扎两个小辫子、身背药箱的解放军女战士和几个肩扛担架的民工跑过来,一见倒在雪地上的椭圆脸,立刻撅起嘴巴,“哼,是蒋匪,过去几个月,咱们部队跟这些家伙打仗,光在太子庙一带就死了多少好同志。呸,我们才不伺候蒋匪呢。”
高哲赶紧摆摆手,笑着说:“他们现在已经是被解除武装的俘虏了,又是伤员,俘虏政策还是要讲的嘛。小林子,你是个军人,你要带头执行解放军的俘虏政策。”
被称为小林子的女卫生员不满的瞪了高哲一眼,歪着嘴蹲下来,给椭圆脸撕开衣服,开始给她擦洗伤口。
椭圆脸看着小林子对她进行救护,就感激的说:“小姐,谢谢你。”
小林子马上翻眼瞅她,龇着洁白的小虎牙,呵斥道:“你喊谁小姐呀?囊刺(方言,讽刺)人呀?我哪点像小姐了?我只是一个使唤丫头,过去伺候财主家的小姐,现在,呸,又在伺候你这女蒋匪。”
小林子这么一说,高哲和几个战士、民工都噗嗤笑了。女蒋匪强忍住伤痛,抿着嘴,没有笑出来。周班长笑着说:“小林子,你还不知道,刚才这个女俘虏不是在囊刺你,是对你讲客气呢。城里人现在对于没结婚的女孩子都时兴叫小姐,这和千金小姐的那个小姐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