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有犯我大韗者,杀!”
“羿王殿下,鲁国公和将兵卫带到。”凌迟将方欻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臣,秋愠生,将兵卫,参见殿下!”二人齐声道。一人英气勃发,言行间透着大气和不屈,有着大将之风,自认更是文韬武略,却始终不受方欻重用,有种怀才不遇之心,久而久之,积怨成恨,虽然极力掩藏,可又怎能逃过方欻的眼睛,这人自然是久居边关之将将兵卫!
同样一旁两鬓斑白,舟车劳顿的鲁国公秋愠生对方欻怨言也极重,好歹自己贵为鲁国公,又历经数月,长途跋涉而来,不但不以礼相待,仅递一杯茶水,还让自己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才见自己,而且还是召见,怎能不怨。
方欻显然也不是受欺的主,他自然看出了端倪,岂能会令他们好受,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生为皇长子又是羿王,君臣朝纲岂是他鲁国公和将兵卫说乱来就乱来的。
方欻不作声,二人只得长跪不起,心中却着实不甘。
终于,将兵卫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怒道:“方欻,你好大的胆子,鲁国公奉皇上手谕而来,我现已是镇边侯,你已被撤令回宫,还敢如此待我们!”
将兵卫此言自然是从秋愠生口中得知了一切,方欻也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便才敢如此放肆,不然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在方欻面前如此。
“哦,是吗?鲁国公?”方欻锐利的双眸望向秋愠生道。
锐利的目光使秋愠生不禁一个寒颤,方欻的气魄和传奇人生,很多时候他都想避开,不愿与之为敌,可如今糜灵大变,即使这位曾今震朔皇城的殿下,也已久无力回天了吧。
心中此想,惧意也减少不少,旋即起身,拿出手谕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方欻你贵为羿王,奉命西征,攻下西宁而不取,此为养虎为患,如今西宁再扰我边境,不出兵而御,此为勾结之嫌,两罪其并,实再难以胜任元帅一职,故将撤其元帅一职,念过往功绩,也实属不易,且暂随鲁国公即日回宫,至于元帅一职暂由将兵卫担之,又因常年御敌之功,故封其镇边侯,以为国尽忠!”
“微臣,领旨!”将兵卫弯腰接旨道,心中早已乐不思蜀。
“羿王殿下?”秋愠生看望依旧坐于殿上的方欻道。方欻不接旨他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要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方欻似乎没有听到秋愠生的话,依旧没有接旨,只是微微动手指,示意凌迟,凌迟一看,自然知晓方欻心中所想。
下一秒凌迟便至方欻手中取兵符来于将兵卫身旁,看到凌迟取兵符而出,秋愠生和将兵卫都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接旨,不过兵符到手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到时候还可以给其扣个抗旨不接之罪,心中这般想法,同时也庆幸方欻没有发难,不然他们还真不知该做何解。
眼看凌迟就欲将兵符交于将兵卫,望着即将到手兵符,将兵卫伸双手而接,此时的他仿佛攀上了自己所期待的巅峰,终于能睥睨天下,多年怨气也终可扬眉吐气。
不过他似乎忘了,忘记了殿上的羿王是何等的一位人,下一秒必然是他此生都无法想象的。
“奉皇上之命,交兵权于镇边侯,奉羿王之令,杀!”
凌迟的声音响起,是天籁,同样也是索命无常。
凌迟手起剑落,可谓干净利落。将兵卫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刹那间,他便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那双永远也不会自己闭上的眼睛,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鲁国公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他不敢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