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答应了,但是,却又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便是进京读书,三年内,学好纺织业管理,接手家族大染坊和绸缎庄。
虽然万般的舍不得,可我还是答应了,为的就是不让青青和孩子一直都无名无分,我走的那天青青受了风寒没有能来送我,我心中牵挂着她,却还是进京了。
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我提前完成了学业,再次回到镇上,便得知了青青的死讯,她甚至到死也没有进我们铭家的祠堂。
青青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原本想找柳长鸣问清情况,毕竟他与青青也算是走的亲近一些。
结果去了柳家,才知道,柳长鸣在青青去世的前一天已经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把所有的人都问了一遍,矛头直指温佩如。
那时候悲痛欲绝的我,开始酗酒,开始变得神志不清,我居然在没有真真正正查明一切的情况下,让人杀了温佩如,并且命人将她抽筋扒皮。
那一夜,她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铭府。
从那之后,铭家便开始闹鬼,最后不得不从镇上搬到了村里。
“看到了么?这抽筋扒皮的“刑罚”可是你发明的,亏得佩如还以为你回来之后会为她的痴情所感动?你却让人把她折磨致死。”柳长鸣那狭长的眼眸,离我如此之近。
他的手微微转动着,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我眨了眨眼眸,往后退了一大步。
“青青是被铭家的那个老女人挖眼割舌的,佩如只不过是担了虚名,不过那些人确实是佩如带过去的,因为她无法忤逆那个老女人。”柳长鸣说罢便朝着我靠近。
“不要说了。”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温佩如曾经泪流满面的跪在我的面前,说她是无辜的,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她都无法告诉我真凶是谁,原来真凶是老夫人?
老夫人虽然严厉,可一直都是吃斋念佛的,加之对我疼爱有加,我从未怀疑过她。
“无论你再怎么否认,这一切确实是因你而起,你伤了多少的人命?你自己算过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柳长鸣咄咄逼人的质问着我。
而此刻,我居然被问的哑口无言。
都是因为我?
“当年,你娶了佩如就该知足,可是你呢?让佩如独守空房,跟青青纠缠不休,让两个女人为了你受尽苦楚。”柳长鸣的语调变得越来越高。
那深邃的眼眸中,开始射出了吓人的寒意。
我的心跳的飞快,每退一步,身上的鳞片都“咯咯咯”的作响。
“是我的错?”我的目光闪烁不定。
耳边开始回荡着温佩如说过的话:“桦叶,你知道么?我知道你喜欢戏子,所以,我就去学戏,我故意接近慕青青,我努力的学习她的言行举止,我可悲的,在模仿她。”
温佩如流着泪,她穿着那一袭红色嫁衣,无比卑微恳求着我爱的施舍。
在我的眼中只有青青的影子,对青青的爱填满了我的心,让我根本看不到温佩如的存在,整个悲剧都是我制造的。
“呵呵呵,我该为谁报仇?”我迷茫的看着四周。
柳长鸣抓起折扇,直接朝着我的胸口刺了过来,嘴角带着冷冽的笑容:“对,该死的只有你而已!你若是死了,就真的干净了。”
柳长鸣用力的将那扇子一转,我整个人都腾身而起,可内心的怒火已经变成了自责的哀怨与惆怅。
“铭扬,别听他的,青青可是柳长鸣亲手杀死的,这一点不容置疑,他的偏执已经让他近乎疯狂,你一定要冷静。”
夏东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飘荡着,我却看不到他。
我的双手却挣扎着握住了柳长鸣的手腕,没错无论如何,青青是他亲手杀死的,而且师父之所以会死在幻象之中也是因为柳长鸣的彼岸花。
无论前世我做错了什么,柳长鸣也无法改变这些事实。
“我愿意为我所做错的一切下地狱,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拽着柳长鸣的胳膊狠狠的朝着墙面上一砸。
柳长鸣的身体从墙上滚落下来,他没有吭一声。
只是原本就面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多了一重的杀气,他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紧接着我便听到了“呲呲呲”的声音。
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东西被撕裂。
我警惕性的看着他,柳长鸣的手,从他的脑后,将皮肤撕扯了下来,就好像是画皮一般,那皮肤居然是可以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