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我伤害了所有的人,让这个家不得安宁,我还是无法解脱,我的灵魂早已被审判,早已被带上了镣铐!我日渐消瘦,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每日疯狂的工作,不敢让我的灵魂和思维有所空闲,以逃避那份审判。
终于有一天,我的疯狂走向了极致,让猛然清醒的我差点完全崩溃!
那是父亲去世后的两个月,那夜应该是一个十五夜吧,可天却出奇的黑,整个天空我想应该是被乌云遮闭了,没有月亮,更没有星光,北风凄厉的呼号,发出尖锐的怪声。夜半所有人都已安睡,天地间再无一点光亮。在我们租住的小院内,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移动,她的动作有点僵硬但却一点都不迟疑,手里提着寒气森森的一件铁器,一步一步的向小院二楼而去。
这是上下各两间屋的小院,在县城内是最普通的那种老式小窄院,每一层两大间被分成一大两小三间房,大间为客厅,两小间为卧室。父亲去世后,我与母亲住在一层,哥嫂他们一家住在二层。而现在那黑影正毫不迟疑的向二楼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含着沉重的怨戾之气,在她的耳边一直都有一个女人尖锐的笑和凄厉的叫,“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害得你失去了父亲!是他,是他害得你失去了爱人;是他,让公司破产让你失去所有;是他,是他让你不得不受现在的苦,是他,是他,是他……”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叫喧,慢慢的削夺了她所有的意识。
一步两步……
她缓缓攀登,站在了二楼的楼门口,一阵阴风在寒夜卷起了黑影的长发,使她看上去凄厉无比,一道残红的月光突然突破厚厚的云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眼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神采,手中,手中竟是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这一闪即逝的月光似乎给了她某种力量,那屋门并没有开,而她竟就那样穿透而入。
她的脚步怪异,轻轻飘飘软软绵绵,几乎看不到她移动,她已穿过客庭,站在第一间卧室的门口,站在门口她似乎迟疑了,身体开始发抖,久久不动,似在争执相抗着什么,她的耳边不住的响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快啊,快去,杀死他,杀死他你才会解脱!你才会重新找到你的幸福。”但黑影却终是迟迟不动,她感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控制着她的思维乃至于她的身体。
但始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醒,也许这丝清醒是灵魂的本能吧,一直对黑影说着:“不能,不能,你不能!”但这丝清醒的力量是那样的薄弱,黑影忽然低下了头,似是万分痛苦。是的,她的灵魂此时在两向力量的争执下似要被撕裂了,眉心处感到了火辣辣的灼烧感,她痛苦的仰起头,张大的嘴,她想向天长啸发泄自己的痛苦,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此时卧室的门竟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黑影的眼突然睁大,显得痛苦无比却也狠厉无比。
她的身影几乎是在门开的同时就已突然出现在了床前,似乎她原本就一直在那里而从来没有动过。
床上的两个人正在酣睡,其中一人呼吸有些急,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黑影就那样站着,久不见动作,但细看会发现她全身抖得更是厉害,而手中寒光闪闪已是举过头顶……
“不!”我突然狂喊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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