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说的醋压根儿就不是一碗,韩非说的醋是韩非醋,严可说的醋是郭静雅醋,性别都不一样,味道就更不一样了。
“我管他郭葱郭蒜郭姜,玩玩呗,我才17,还能和她结婚生孩子?”
严可很生气,他裹着被子往里边儿去,不想再和韩非说话。
韩非跟着贴上去,手臂横在他腰里,“小可可,你觉得她怎么样,如果她哥换个人,适合我吗?”
严可本不想回答他,但最后还是说:“我不喜欢郭静雅,看看她哥就看到她,女孩子还是本分点好。”
韩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头挪到严可枕头上,轻声说:“那我明天就和她分了,哥听你的。”
“傻 逼。”严可咕哝一声,扯着被子蒙着头就睡了。
韩非却睡不着,白天未及宣泄的精力在他体内奔腾,很快就一柱擎天了。他隔着被子拍拍严可的屁股,“小可可,你也16了,怎么就没看到你跑马呢?是不是有毛病呀,你看哥的,说着说着就来劲了。”
严可甩开他的手,“滚,流 氓。”
“不是,哥怕你没人教,这个我们生理卫生课都改成语文数学了,我怕爷爷不教你,给你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严可腾的就坐起来,韩非正穿着个小内 裤摊成个大字躺着,白色小裤裤被高高顶起来,就像个采姑娘的大蘑菇,挺精神。严可嘴角闪过一丝狞笑,没等韩非喊出雅蠛蝶他的宝贝就给严可攥手里。
严可使的劲儿不下,大蘑菇在疼痛的同时感觉到舒爽无比根本就停不下来,严可上下摇摆了几下,“韩非哥哥,你丫是不是觉得不教我撸一把人生就不能圆满?告诉你,我从8岁开始看黄帝内经、太玄经、素女经,我懂得可不一定比你少。”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严可的手很温暖又充满了力量,自己的宝贝这样被他抓着简直就像进入到天堂,而严可嘴角的坏笑,低沉沙哑又魅惑的声音撩拨着韩非的每个毛孔,几乎只有那么一瞬,韩非喷薄而出。
即使隔着衣服严可的手也变得湿哒哒的,他忙松开找纸擦拭,还不取笑韩非:“韩非哥哥,你这是秒射,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韩非丢人丢到牀上,他红着脸骂了声“你大爷”然后嗖的跳下牀去了洗手间,严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外面喊:“要不要送条内 裤给大爷?”
因为这事儿韩非被严可取笑了好几天,他老人家见了严可直接挡着脸,不过这几天他还做了不少事儿,首先是找郭静雅说拜拜。
郭静雅本来准备着周末过生日把自己给韩非,安全套和新睡衣都买好了,谁知道韩非的眉毛一抬:“郭静雅我们不合适,以后别找我了。”
郭静雅不干了,又哭又闹,韩非最烦女人这样,掉头就想走。
郭静雅拽着他的衣服尖叫:“韩非,你赚了我便宜就想不负责?”
韩非笑了,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牙齿更是招人恨的白:“艹,我是睡了你还是摸你了,郭静雅别给脸不要脸,松开。”
韩非发狠时候的笑绝对和对着严可嬉皮笑脸的笑不是一个滋味儿,笑得越温柔其实心里的火就越大,做出的事儿就越狠,郭静雅显然怕了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
韩非心里挺美,终于摆脱这块儿牛皮糖了,这下子可以和小可可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可是没等他开始美,郭静雅那块儿葱姜蒜的哥哥就找人给韩非带话儿,“我疆哥说你始乱终弃,现在静静已经怀孕了,问你怎么办?”
韩非特不厚道的笑出声儿,“哟,我还不知道你疆哥家的静静还有自己干自己的功能,丫都没碰过她,是哪个傻 逼能下的去几把呀?”
带信儿的小孩气的发抖,要知道郭静雅在他们这帮人心中可是和公主差不多,韩非三言两语就把她说的跟破抹布一样能不让他上火吗?
回去把这话添油加醋的和郭疆说了,气的郭疆当场就踢翻了桌子,他手指着郭静雅大骂:“哭,就知道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艹,抄家伙走人,我们去堵那小子。”
看着哥哥杀气腾腾的去堵韩非,郭静雅反而害了怕,她本意只是想让哥哥去吓唬吓唬韩非,还是想着和他好,可看哥哥那劲儿不打断韩非的腿是不能罢休的。
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可不是韩非踹了郭雅静这么简单,从韩非在学校崭露头角的时候郭疆就想收了他,谁知道人家韩非放出话儿来,这里的老大他都不稀罕。当时郭疆正和另一所职高的老大闹着就没腾出手来收拾韩非,现在他丢了这么个大丑,正好有借口对付韩非了。
找人把韩非约在小树林里,他竟然单枪匹马去赴约,郭疆狠狠吐了口烟圈儿“艹他姥姥,就算你狂上天今天老子也给你敲下来。”
韩非摸了摸裤腰上的军刺,这可是杀人都不见血的好东西,可不是这帮傻比的铁棍水果刀能比的,不过他轻易不想出手,为了让严可少操心,他还是少惹事儿。
郭疆仗着人多,上来就骂:“我艹你祖宗!郭爷的妹妹你也敢睡,今天老子要骟了你。”
韩非一乐:“你妹子上杆子倒贴呢,不过看着她那样的我还真下不去几把。”
郭疆差点给气吐血了,抡着手里的双节棍就上。
韩非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接受正规军事化训练,以他现在的实力就是对付三五个武警战士也不成问题,但是郭疆领了十来号人,都带着家伙,所以韩非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郭静雅找到严可时气喘吁吁,“严严可,我哥和韩非在小树林里打起来了!”
严可一愣,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推开郭静雅就往小树林里跑。
郭疆已经给韩非打了好几下,他夺过一把刀,冲着韩非的心脏就扎过去。
“韩非,小心。”严可都不知道是怎么冲进那个混战的圈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用手抓住了刀刃儿,他只看到刀上闪过锋芒,对准的是韩非的心脏。
“严可快放手,你想把双手废了吗?”韩非后脖颈子的筋都跳起来,疼的他要疯了。
“韩非你快走!”严可紧紧的抓着刀,他的手血淋淋的一片。
鲜血刺激着郭疆,他双眼血红,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也不管抓他刀的人是谁,只是进行着本能的力量角逐。
“艹你麻痹,郭疆我杀了你!”韩非也红了眼,刀割在严可手上,疼在他心里,他想都没想就抽出军刺,冲着郭疆的肩胛骨就扎过去。
世界在他们眼里一片血红,红的像热烈的青春,渐渐燃烧起火焰把他们焚炼。
在警察来之前,韩非用性命威胁严可离开现场,警察来了带走不少人,郭疆给送进医院,韩非给抓进了派出所。
严可手上有伤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回家,在老保姆家藏了好几天,等好一点忙去打听韩非的事儿,这才知道韩非已经不在派出所,他被他爸爸直接扔到了边疆部队里。
严可松了一口气,去当兵怎么都好过坐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次韩爸爸真是生了气,他把韩非送到最艰苦的地方,而且还派人看着,不准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那段日子过得不是人过得,就算韩非从小接受训练,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他也脱了层皮,现在黑的更彻底,他们连长说的好,放煤堆里根本就找不着。
除了几个大领导没有人知道韩非的身份,但是却有人渐渐看出不一样,他底子好,身手好,简直就像当过十年八年兵一样,最厉害的是当别人激动着开第一枪的时候,他能在几分钟内把AK47拆了重装,跟演警匪片儿似的。
很快韩非又成了老大,他身边儿总有一群小粉丝,这个给捶腿那个给洗衣服,3个月结束后韩爸爸终于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他第一件事就是给严可打电话。
他选在周日的上午打,严可在电话里说了句“喂”时,不管是在派出所给人拷水管子上还是在沙漠里滚爬都没有哭过的韩非竟然哽咽了。
“喂喂,是韩非,韩非是你吧,你在哪儿,你他妈的在哪儿?”严可先哭出来,韩非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压抑,但也没哭过,可当知道耳朵隔着听筒,听筒隔着耳朵那边是他时,严可真坚持不住了。
“嘿,小可可,哭个屁呀,老子没死,你哭什么,艹,老子想你,想死你了。”韩非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服务社那边坐着的阿姨给他吓得一哆嗦。
两个人在电话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哭完了韩非问:“严可,手怎么样,你那可是要拿手术刀的手,你丫不是智商挺高的吗,哪有拿着肉去切刀的。”
严可看着自己的手,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好了,但是手心里却留下了疤,成了断掌,他刚哭过的声音沙沙的,很低沉,“没,当时就想着别伤到你,都是跟你在一起久了,都被你传染傻了。”
这个小声音传到韩非耳朵里,感觉就像严可在他耳朵边上呵气,他脸一红,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特么的硬了!
从这天开始,从来不喜欢写字的韩非开始记日记,都是记在信纸上,他答应严可要把他每天做的事情告诉他,每天他都趴着被窝里吃力的写“小可可,今天老子给蚂蚁咬着蛋了,这里的蚂蚁忒厉害,都红色儿的,老子现在蛋还肿着。”“小可可,今天瘦猴在训练的时候裂开了裤裆,丫的竟然挂空挡,蛋呀肠呀全露了,你还别说看丫瘦小枯干的,那儿还挺大,当然没哥哥我的大。”……
等到寄信的时候他就把这蛋呀肠呀的给严可寄去,然后再写写的过程中等着严可的信,严可信来的时候他乐的嘴跟水瓢一样,严可的信也写的比他好多了,甩出十八条街都不止,最后还教训他不要整天围着蛋打转,太低俗,但却是他的风格。
就这样,两个人鸿雁传书加上电话,班里的战友都问他“小韩又去给你媳妇打电话?小韩又给你媳妇写信?”
媳妇?韩非觉得这个词儿简直美呆了,下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就和严可说了,顺便还占点小便宜,“媳妇媳妇”的叫了好几声儿。
严可也不和他计较。隔得远管不了,他贫也不是贫一天两天了,他的默许简直要把韩非高兴死了,他以后写信的称呼都改成了媳妇儿。
自从和严可恢复了通信,韩非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很快就被提拔成尖兵,其实他也觉得当兵是他的出路,不过这儿就是隔着媳妇远了,他要想法儿回B市去。
韩爸爸当然不可能永远让他在边疆站岗放哨,不过这次他真作大了,一定要好好磨磨他的戾气,这一磨就是两年多。
韩非20岁了,韩爸爸想把他调回B市,可是他却拒绝了,他被来挑选特种兵的雪豹大队队长看中,成了一名特种兵。
当特种兵要经历更为残酷和艰苦的训练,但是韩非觉得他能忍,等他骄傲的站在媳妇面前时,媳妇也就成了医学院的大学生了。
等再见面他们都觉得彼此高了,变了。现在韩非高严可差不多有十公分,严可178,韩非186,严可带着眼镜穿着白色针织衫,韩非理着平头穿着迷彩服,轮廓都是彼此熟悉的,却更加英俊和成熟。
对视了许久,他们对彼此展开双臂,终于可以紧紧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