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胤下定决心,当即回府召集心腹部下和华覈、孙咨、王惇几人商议行动计划。
孙峻的丞相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孙峻回到府中,身心疲惫的他正要回卧室休息,就见仆从来报,堂弟孙綝和右将军华融、中书丞丁冕、后将军孙宪求见。
孙峻强打精神,在书房接见这几个心腹。
孙綝顾不得堂兄疲惫的神情,一进门便急声说道:“大兄,今日朝会之后,小弟恐京中会有变故。”
孙峻闻言,脸色一变,问道:“子通此言何意?”
“大兄免冠求辞时,朝中群臣唯有太常滕胤、东观令华覈以及禁卫将军孙咨、王惇面有异色,不出列求情。小弟恐这几人会有异动。”
“子通多虑了,”孙峻摇摇头道,“这几人向来不与我同心,你是知道的。他们不出面为我求情乃是常理,如何算是有异。”
“丞相差矣,”丁冕拱手道,“若是平常时节,他们这样做无可非议。如今国中局势危急,正是要上下一心的时候,丞相求免,他们却不发一言,在下以为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丁中书说的不错。”孙宪接口道。他是孙峻从兄,又是掌管都城建业五千城门卫主将,深受孙峻信任。“自从丞相出征,末将暗派心腹监视太常滕胤以及东观令华覈等人。适才朝会之后,手下来报,说滕胤、华覈以及孙咨、王惇密议良久。末将恐彼等将有异动,故此前来报与丞相。”
孙峻一惊:“子智,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宪一拍大腿道:“如何不真,末将怎敢欺瞒丞相。”
孙綝拉着孙峻衣袖道:“大兄,你千万莫要迟疑,滕胤、华覈不足为虑,可是孙咨、王惇手下可各有五千禁卫精锐。若是他们骤然发动,恐生事变啊!”
孙峻闻言,一咬牙道:“子智,他们都在太常府?可有人前往禁卫营调遣兵马?”
“末将心腹正在太常府外监视,此刻还无人回来送信,说明他们还在府中议事,并无人前去禁卫营调兵。”
“那就好,”孙峻松了口气,“子通,华融将军,你们立刻持我兵符前往禁卫营,务必将五营禁卫封闭在营中,严禁一兵一卒出营。若有人入营调兵,给我即刻拿下。”
孙綝、华融抱拳领命。
孙峻再对孙宪道:“子智,你去城门卫,即刻封锁城门。然后挑选一千心腹,随我前往太常府,某要捉拿谋逆乱臣滕胤一党。”
孙綝、华融、孙宪三人领命,也不停留,立刻出了丞相府各自行事。
要说孙峻自从经历了京口之战后,别的没学会,做事倒是雷厉风行起来。他眼下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根本不顾及后果,连滕胤他们在谋划什么事都不想搞清楚,听了一丝风吹草动便做出了这么大的过激反应。
不得不说孙峻这个过激反应救了他一命。其实在平常时节,就算滕胤请再多文武官员入府,也不可能让孙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顶多孙峻猜忌一下,派人刺探这些人为何聚在一起,等到确实有证据证明这些人要对付自己,才会采取手段打击他们。
毕竟滕胤可是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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