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意外极了:“不是说得了太后的欢心么,怎么还嫁那么远?”
要知道,这回远嫁,有生之年要想再回来,可是微乎其微了。
而且,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生活习惯与风俗完全不同,曾经也见过南诏国的使者,他们长相和衣着都很怪异,男子好好的,耳上戴劳什子耳环,还是那种非常夸张
tang和显眼的,实在是看着很不习惯。
对于萧夫人说的,萧老爷也有想过,因此早就着人打听清楚了:“其实太后也是有心让杜家嫡小姐入宫,只不过她本人不愿,正好南诏国此次过来求婚,太后舍不得亲孙女远嫁它乡,杜家嫡小姐主动请旨愿意远嫁,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据说太后亲自下懿旨,赏赐了杜家许多东西。”
萧夫人听完后,直皱眉:“那会不会对芸儿有影响?”
就后杜家嫡小姐在宫中提起芸娘,那可就不知是祸还是福了。
萧老爷也正是有些忧心,才一知道此事就特意慎重的过来告之:“从现在探来的消息来看,芸儿是无忧的,但杜家嫡小姐一向与芸儿交恶,因此小心些总是好的。”
听自家老爷这样一说,萧夫人的心更是提了起来,忧心忡忡:“唉,大郎走了两个月也还没回来,否则就可以找他商量了。”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萧老爷自是了解老妻的心思,正色说到:“大郎他这是做正事,是为了在兵器上更精益求精,才亲自去寻找那稀贵材料,你别去扰他心神,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做出番事业!”
越说到最后,神色越严肃,萧夫人的心思还刚萌牙,就被掐断了。
让她十分的不甘心,小声嘀咕到:“这么凶干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大郎临走前可是说过了,如若芸儿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他知晓。再说了,他不在府里,芸儿也不在,那霍老爷又是个偏心眼的,指不定被那刘宝珠一花言巧语,到时又生出什么事来。”
萧老爷一瞪眼:“就你管得宽!霍夫人自会有分寸!你操什么心!”
萧夫人非常明智的抿嘴不说话了,反正这自家老爷的脾气也是知晓的,比牛还倔,对于内院之事,他总是坚定的认为,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分工行事。也正因为此,这些年不管那些小妾找他再哭哭啼啼想生事,到最后也没能成。
夫妻两正僵着时,芸娘过来了,她手上提了一篮子开得正好的鲜花,头发高高挽起,脸上笑意盈盈的,肤色极好,全身散发出蓬勃的生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今天又穿着一声水绿色衣服,与红花相映,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这身衣服在云城还没有人穿,是京城刚流行起来的,萧夫人对于这方面,一向都是走在最前面的,偏头看着芸娘,暗自点头。
真是个聪慧的,在衣服首饰搭配上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今天这一身,可是丁点错都挑不出来了,一切都恰到好处。
萧夫人非常的有成就感,立即把刚刚同萧老爷之间的那点意见不同而生出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笑问到:“你提篮子花过来干什么呢?”
芸娘给二老行过礼后,才回话到:“娘不是说女儿房里那道茶味道别致么,就是用这花泡出来的。今日见这花开得正好,因此摘过来同娘一起晒花茶。”
萧夫人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喝了口齿生香,原来是以花入共的缘故……”
萧老爷对这些事是插不上话的,而且他手上要忙的事情也多,在看了枕边人一眼示意后,站起身来走了。
萧夫人等人一走,撇了撇嘴,抱怨到:“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跟我欠他钱不还似的!”
芸娘笑,不接话。早在之前霍玉狼就告诉过她,说萧老爷对他夫人十分看重,虽说时有拌嘴,但二人感情其实是极要好的。
萧夫人也只是随口念叨一句,因此马上就转移了心思,真同芸娘去太阳底下亲自洗晒起花来。
连把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来放盆里洗,一边把杜玉兰的事说了。
芸娘听得一愣,杜玉兰的消息让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