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怎么停下了?是到了吗?”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这奢华罕见的马车中响起。赶车的老黄也是不敢稍作怠慢,急忙回答道“已经到了殿下,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拜访?”
“走吧,来都来了,利早不利晚。让我爹知道了,回到家又该说我了”说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脑袋从车窗钻了出来,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王府。
“好好好,老奴这就扶您下车。”年近六旬的车把式老黄满脸笑容,脸上的褶子此刻能挤死一只蚊子了。可动作却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牵马支凳动作一气呵成。此时车帘掀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探出了半个身子,不等老黄的搀扶,自顾自的蹦下了车。只见眼前的这位佳人,一身橙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转,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如此清秀脱俗的大家闺秀,明眼人都看得出,肯定是王室宗亲或者达官显贵的子嗣。一般的官员子弟肯本不敢坐如此铺张的马车。周国国土面积庞大,但要说本朝封王的,也仅有东安王肖启城和肃州王肖冲了。虽不是同母所生,但都是最早拥护肖鸿登基的开国功臣,这东安王肖启城除了是皇室宗亲,其封邑之地正是边关所在,这些年为保国土不丢,数次和齐国开战,立下赫赫战功。
眼前这位小姑娘正是东安王肖启城之女肖边楠,世人介说东安王镇守边关,对待异国是杀伐果断,就连对待自己的东安军也是军纪严明,眼里不揉沙子。可唯独对待这个女儿,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可谓是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难得可贵的是肖边楠在其父的宠爱之下,从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哪怕平日里对待下人都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骄娇二气。如此美貌的外表配上善良质朴的赤子之心,怎能叫人不喜欢。
除了琴棋书画,这肖边楠最喜欢的就是学习武功了,大周以武立国,可能也是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这小姑娘从五岁开始就不爱红装爱武装,每次看到自己父亲,都缠着要求传授功夫,一开始肖启城以为女儿是心血来潮,喜欢一段时间就能放下,自己也认真的教导着小边楠基本的招式。可这时间一长,见自己女儿还没有放弃学习的意思。这就让肖启城就头大了,自己哪里会那么多功夫呀。这躲也多不开,还不如专门请江湖侠客来传授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放弃练武的肖边楠,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身上更是有一种出尘的气质。此次来王府也是其父所托。
早在二十年前,那时的皇子肖启城才刚成年,出入军武便是王德章带领的骁骑营了。王德章也是一视同仁,丝毫没有特殊对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做法,不但赢得众将领的尊敬,更是赢得这位皇子的钦佩。越发熟识之后,这肖启城称呼王德章也是老哥哥长老哥哥短,那时的王德章可是敢拿拳头直接揍皇子的主,每次听到肖启城这样称呼自己,都追着他打,边跑边喊“让你没规矩,老夫早就过不惑之年了,你喊我老哥哥,你有谱没谱?”
听说故友的离世,东安王也是泪洒衣襟,以往的一幕幕都在肖启城的眼前闪过,原来那个青葱少年此刻也已经鬓生白发。想着连夜奔袭,看王德章最后一眼。可自己要不在此地驻守,整个东安万一有什么差池就不是个人安危这么简单的了。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几瓶自己珍藏的老酒,与天地痛饮,以祭故人之魂。恰巧这一幕月下独酌,痛哭忆当年的场景被边楠看到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段过去的历史。“要不我代父亲走一遭,去祭奠王爷爷?”这话一出口,肖启城也是楞在原地。心里想到,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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