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江拍了拍袖子,方才身处剑气之中,现在一摸上去就感觉袖子破破烂烂,毛毛糙糙的。
“啧啧。”年江摇摇头,自从找了个时间在张社的地盘溜达了一圈之后,他便无所畏惧。
不过不得不说,打架真的是一种发泄好方法,此刻他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手头没有绳子一类,年江只好过去把三个人摆好,点上穴位。
当看到其中一个青年衣襟上的血迹时,他有些迟疑,片刻后抓起了对方的手腕,手指在血迹上捏了一下。
“杀了他?”捏住青年的脉门,年江目光一闪,脑子里突然浮出了一句话。
正道的人物,他不过问了一句,对方就赫然攻上来;加上上次的围剿,他对正道实在是讨厌得不行。
“不行。”他摇了摇头,眼里似是有旋涡,卷进飘荡在表面上的一切。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若是此刻真的杀了这三人,就会有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这种感觉愕然浮上心头,就像那解毒之事一样带来细细的煎熬,他不敢去赌。
余光见石下有人影闪过,抬头看去就见单诃玉手里提着什么摇着扇子走过来,视线先是在他脸上晃了晃,然后顺理成章的落到他身后的三人身上。
年江等了半晌,他的目光明明灭灭,最后居然多了一份讥讽的笑意。
“哦?上水君子座下三弟子。”他摇着扇子笑道,“出来碰上了。”
他没有问,年江眼神晃了晃,回看过去,“似乎有异,我问了句他们的身份他们就断定我是魔教的人。”
单诃玉皱眉,走了过来,“本座吩咐长老今夜乃去上水尘居踢场,上水君子年事已高,其座下三弟子时时奉于座下……他们面上口里是否有意?”
年江仔细的回忆了一番,肯定道,“眼中有恨,有怒,有怨。这人气血郁结,胸口中掌。他们直冲此处而来。”
然而此处是毒医难得的没有被正道抄底的地方,连他都不知道……年江看了眼单诃玉,一时间思绪万千。
单诃玉脸上难得的露出思索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平静,道:“想必上水君子已死,死在我教之下。”
“那就把他们带走。”不看年江有何反应,单诃玉说着便走上前来,手里提着的东西摇摇晃晃。
上水君子死于魔教?年江有些诧异的想,而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两人架起地上的三人,快速的朝来时路离去。三把剑伴随着清响声落进了洞内,剑客的佩剑向来不会离开自己,现在剑和主人已经越隔越远。
单诃玉比他们先到此处,对此处了解甚多,甚至还发现了毒医的密室,这光凭一时半会是无法做到,年江更倾向于他来此处不是为叛徒而是那具死尸。
张社与五爪前去挑战上水君子,上水尘居据此地颇远,张社晚于他们出发,若前去杀了上水君子,那么那三人是万万做不到此刻就跑到此地。
三人肯定此处属于魔教,他不过一问就一言不合开打,招式偏向于抓活口,想是肯定上水君子是魔教所杀,又顾忌什么想要抓一个活口。
那么这是有人陷害魔教?
思及此处,明鹤门三字跃然心底。
也有可能是魔教自演自导。
单诃玉提前到来,说不准有何种安排,先在上水尘居安插伏笔,待到时候一击必杀。
夜色下一切都模糊黑暗,靠近树林边缘的时候能看见前面镇子上灯光明明灭灭,照在瞳仁里也只有几个光点。
“年江?”前面黑影摇晃,突然冒出一声轻喊。两人同时戒备起来。
年江认出了这道声音,歪头看了眼单诃玉,上前迈了一步,戒备道:“肖如芊?”
他已经把自己的感知放到了最大,手中银针蓄势待发;单诃玉身体微测,这是一个很好的攻击姿势。
前面传来沙沙声,有什么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月光从乌云中挤出,在地上扫过,一道寒芒顺着斧子的锋面一闪而过。
黑色中似乎看到是花簪插在发髻上的轮廓,年江想起下午见到肖如芊时她发上多了一支簪子。
一道劲风袭来,年江下意识的推开手上两人一跃而起,手一甩,银针破风而出。
单诃玉刷的一下展开扇子,几支暗器碰到扇面,弹了下去。扇子一转,利刃弹出,带着劲风朝身侧一挥,入肉声随即响起。单诃玉手上动作干脆利落,扇面一转复又抬到身前,合拢上抬正巧架住了自头顶劈来的一刀。
肖如芊愣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惊慌失措准备应对。她闷哼了一声,咬牙拔出斧头,斧头劈向之处传来清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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