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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穆河也停下了脚步,他沒有说话,更沒有回头,安静的,只等骆西禾开口。
而她却半张着嘴,那浓浓的酒香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骆西禾见他不做声,便蹙着眉,恨不得大哭一场作罢,因为,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可她终究想表达的,无非就是,无非就是,。
“我不要……”
她这一声颤抖着,控制不住的快要哭出來一般,在那无风却极寒的夜里,她只觉着穆河转了身,将她轻轻抱住,像是安慰,像是关心,让骆西禾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的稀里哗啦!那咸咸的泪水混着酒香,弥漫在心间,她突然,感觉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终于,骆西禾将头埋在他怀里,哭喊着开口:
“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在看不到你的地方生活!”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像终于肯认清自己了一般,赖在他胸口,硬声道:“所以不走了,我就陪你,陪你打天下,陪你看奏折,陪你共赏锦绣江山,陪你……走到最后!”
如果可以,她还想要一个下辈子,再遇见穆河,再跟他白首不离,共度一生。
“我记住了!”
他低头,抱着她的力度却不由更紧了几分,那凉凉的嘴角,终于划开了弧度,骆西禾看清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笑了。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种事情,原來可以这么开心。
“你以后不准不理我,不准自己一个人喝闷酒,不准很多很多,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只能属于我骆西禾!”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有多离谱,也不知道自己的贪婪是有多大,她只知道,穆河就这样抱着她,轻轻点头,仅一句:“好!”
就这一句好,让骆西禾笑了,他能够给她的,大概不止这一世的温暖罢,但她只要这个,因为,他从不会对别人做出这样的承诺,也不对对别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更不会片刻不离的保护其他人。
他只待她好。
有了这个,她还需要拥有什么呢?
至少现在,骆西禾已经明白,她所找寻的幸福是在哪里了,就在他说要带她走的那一次,她就该明白,穆河会愿意付出一切來对她好。
“你今天喝了多少,沒醉!”骆西禾擦擦眼泪,她关心的问着,再一伸手,抚向他额头却发现有些烫手,便不由摸摸自己的,蹙眉直道:“生病了!”
“沒醉!”他抬起头來,轻轻一笑,除了脸颊上的红晕,倒不像醉了的样子,骆西禾抿抿唇,她本來想问安阳收复了,有沒有抓到乌尔那个罪无可赦的大恶人,但看看这气氛,心想还是改日再问。
“你这里的伤怎么样了!”她话題一转,便瞟向穆河脖子上的绷带,白白的带子上沾着褐色的血与酒渍,而他只是点头:“伤好了!”
伤好了,她才不信,这才几天,骆西禾知道,不论她如何问,他都会否认自己哪里不舒服的事实,如果真表现出來了,那就是“病入膏肓”,这家伙,总让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