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之前在长安侯府说过,阿鸾不用向朕行礼。当时你还是……如今成了皇后,这话自然更加作数!”元黎笑道。
他望着妻子新画的花钿,倒是有些怔住了,“这宝相花钿……”
伏鸾低低地答道:“皇上觉得,它和从前的……一样么?”
皇上只笑道:“这画上去的,倒是比贴上去的好看……这几日朝中对于小氿下葬的事颇有议论,想必你有所耳闻。
“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可别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矫情话。阿鸾是朕的妻子,不是‘后宫’之一……”
伏鸾思忖道:“就……就还是以燕王的身份下葬吧!毕竟……他说过他不想当太子。只是,把他的名字改回去吧!”
她揪着衣角,才噙住眼泪,没再让泪水决了堤。
元黎仍旧笑道:“大臣们只顾着搬出圣旨和典故,只有阿鸾,考虑到了小氿的心。
“可你为何要让朕把小氿的名字改回去呢?”
伏鸾喃喃道:“听说‘元葛’这个名字,不是太常寺择的,而是他的母亲苏美人亲自为他取的。
“‘葛’是能解酒的东西……擅长酿酒、以酿酒得见天颜获盛宠的苏美人,用这个字为儿子命名;想来是觉得能为她在宫中带来快乐的,除了酒便是这个孩子了!
“而‘元氿’这个名字,是昭慎皇后收养了他之后才为他改的。‘元氏小氿,排行第九、喜爱酿酒’,看上去是以‘氿’代‘酒’,纪念苏美人,可实际上……”
伏鸾顿了顿,继而叹道:“这个字和‘氿’完全无关,昭慎皇后不过是……”
“不过是在取笑他罢了……”元黎抚着妻子的脸,说了她想说的话。
“您都知道,是吗?”伏鸾惊讶道。
“氿”是从侧边流出的泉水;昭慎皇后二子均夭折,她收养了当时唯一一个生母亡故的皇子,并且为他改名为“氿”,以此讥讽他并非正统!
“是啊……少年夫妻、未至白首;外人看着伉俪情深,为昭慎皇后早夭心痛不已;
“只有朕自己清楚,这个发妻有多‘贤惠’!”元黎冷笑道。
伏鸾猜得没错,昭慎皇后恐怕并非坊间流传的“贤后”。
伏鸾苦笑道:“可您还是留下了她的发结,还在每月初一十五,唔……”
言语间,元黎将伏鸾抱在腿上,坐在梳妆台前;伏鸾只觉得心口一凉——
元黎已将她的衣襟扯开,满是欢爱痕迹的肌肤彰显着她这段时间的恩宠;
一双大手将少女胸前的丰盈揉捏出各种形状……如此种种,都映在镜子里……
“皇上,现在是白天……”伏鸾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愿看镜子里旖旎的自己。
“白天怎么了?丈夫和妻子欢好,还要挑时辰吗?阿鸾喜欢谁、心里在想谁,把朕当成那个男人就是了……”元黎舔着妻子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下。
“唔、我没有……”伏鸾的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只能喘着气辩解道。
“还说没有……阿鸾,妻子动情的样子,是骗不了丈夫的……”似乎是为了惩罚妻子,元黎的动作更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