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时候还要劳烦巫颂在一旁辅助……千万不能让冥君有什么危险。”
几人听了都严肃点头。
“老身便在终南山上为你们护持。”孟婆依然是一身朴素的衣裳,面容慈悲,她微笑着坐在离烨身边的位置上面,“这件事情,你们几个小孩子在前面冲着,我也实在是不放心。”
“婆婆。”谢必安并不是很想同意,“你的身子……”
孟婆一挑眉,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小长安,你是想说婆婆年纪大了……”
在孟婆身边站着的玄雀笑了一下,抿唇道:“长安神君,婆婆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婆婆也是女子。她虽然不在意这些,却很不想被自己一直护在身后的后辈说她年长,这样子,反而显得他冥府帝女的身份是个摆设了。”
谢必安难得被噎住,看着东陵和帝修默默垂头喝茶权当作听不见的样子也是无奈,“长安知错了,婆婆。”
“这才乖。”孟婆笑眯眯的摸了摸谢必安的手,“危险的事情也都是你们做,我不过是在后面控制着冥府这四条危险的河,不让它们因为那些妖魔出来而有伺机冲破封印的机会,流出下界。”
这样倒是可行,只是冥府庞大,虽然孟婆相当于是冥府化身,只要整个冥界存在一日,她便会存在一日,可这么庞大的封印,却是需要极其身后的灵力作为辅助的。
几个孩子被各自抱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也插不上话,溪城是必定要上前去以自身的血脉为牵引让两位凤族亲王回到佛骨内,可溪山和白卿……就纯属是来凑热闹的了。
听到这里,溪山也很担心孟婆,但是自己有几斤几两中,他还是知道的,于是只能踩了踩海又的鞋子。
海又摸摸鼻子,尴尬一笑,“我自然会护在婆婆身侧,一旦有不对,便会顶上去,断然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
溪山满意的摸了摸海又的胳膊,四肢瘫软的赖在海又的怀里让他给自己喂一些桌子上面摆的甜点。
哎呀,自从海又来了冥府之后,连吃东西都只用自己动动嘴吧就好了。
不管是他想要什么,海又就像是他肚子里面的应声虫一样,下一秒就可以给他送过来了。
得意忘形的溪山笑眯眯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眼神扫到谢必安似笑非笑的表情,登时被呛得咳得满脸通红,挣扎着爬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好了。
……他是一个家教很好的乖孩子。
溪山默默的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和一边的白卿一样乖乖低着脑袋捧着比他脑袋还要大的碗开始喝汤。
因为在场的都是熟人,也都是深知东陵性子的人,于是东陵一直都蔫蔫的打不起什么精神。
“婆婆,抽龙筋一定很疼……”他小的时候不过是掉了一块龙鳞就要干嚎上很多天,若是伤到了手上,那只手一定是很多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
抽龙筋有多疼,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夜合神君冷着脸坐在他身边,闻言也很无奈,他将变成一只小龙缩在他怀里的东陵拉成了一条直线,随后让他缠在自己的胳膊上面,侧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面,连胡须都很没有活力垂下去了的脸道:“若是不抽出那条龙筋,不说现下你已经快要到极限,即便是你能再撑下去,难道还要再和那条魔龙争上一次吗?”
东陵耍赖皮的伸舌头舔了舔夜合的脸,一脑袋扎到了他的怀里不肯出来了,独留了一根尾巴在外面晃荡,看上去活泼的不得了。
——这哪里是害怕,分明是借机耍流氓。
深谙东陵是个什么鸟的离烨冷笑一声,扯着东陵的尾巴把他扯了出来,一手拎着把他倒立着晃了晃,“当初你割腕放血,非要喂给夜合神君喝的时候,也没见你喊过一声疼啊?”
说起来这件事情离烨就生气。
东陵也知道自己理亏,四只爪子一点都不反抗的耷拉着,憋着眉毛一个劲儿的瞅夜合。
夜合神君终于凉凉的伸出手接住了他,笑了一下轻声安抚的摸了摸,“这件事情不需要担心,我会尽快的。”
不可能不疼,而是将疼痛的时间缩到最短。
与其让东陵承受着那种绵绵不绝的疼痛数十天,倒不如他狠狠心,一下子将龙筋整个抽出来。
即便东陵会疼得晕过去……但是也就只是那一时而已。
“既然是如此,时间便定在七日后的正午时分。”谢必安最后说道,看着在场所有的人,眼眶没忍住就是一红。
人生在世,有好友相帮,亲眷在上,伴侣身旁。
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