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言为定!”朝颜一边蹦着一边和溪山挥手,头上的小喇叭花跳跃的很是轻松。
谢必安三个大人一直都等着两个孩子‘依依惜别’,一直等到溪山笑着转过了头,他才摸了摸溪山的脸,道:“这件事情,你也要在场的。”
溪山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认真脸道:“好!我知道的,我一定都会告诉你们的。”
海又满脸迷茫,什么都猜不到,只能压下好奇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屋内。
两界山虽然是重新休整了,但是房间的布局一时间还没有这么快就结束,许多海又特意定制的摆设都还没有送过来,加上他又答应溪山过一阵子要带他去人间采买一些好看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房间还维持的是原来的样子。
凳子是已经放置了很多年的,虽然当日用的是十分稀有的黑木,还仔细的用手刻上了精美的花纹,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的有光泽了。
谢必安看着,也觉得两界山应该再充满朝气一点。
海又心里有事情,也就没有多寒暄,直接道:“可有什么事情,是有关于溪山和西髓的?”
凭海又的聪明,总是能猜到的。
谢必安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摩挲了一下杯边,道:“溪山已经想起来了很多事情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看向溪山,此刻溪山大概还是有些口渴,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茶。
他听到声音之后想要停下来,一下子没有注意就呛到了,结果咳的个天昏地暗的。
抬起头的时候,鼻子好像还有一些鼻涕流了下来。
溪山还没说话,先摆出了一张哭着的小脸儿,“我、我咳到鼻子里面去了……”
哎呀,这可是真的难受了。
溪山擦了擦鼻涕之后才好了很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绑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的头发,“这个、我回来一看到两界山这么漂亮,就光顾着去和朝颜玩儿啦,一下子就忘记和海又说了嘛。”
海又上下喘了两口大气,显得很是心塞的样子,偏偏气又没有地方发,只能狠狠地灌了一口水。
溪山缩缩脖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虽然海又对他很好很好,可是他生起气来的时候,比长安哥哥还要让他觉得害怕呢。
谢必安一眨眼,看着海又虽然依然在笑的表情,却觉得溪山今晚……铁定是又不能穿着裤子睡觉了。
也不知道阿赦是和海又说了什么。这两个人都十分的酷爱打屁股。
从前溪山的屁股都是他打的,现在换成了海又,反而是更加喜欢打了。
果然溪山苦着脸翘着屁股,感觉上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快速的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然后脸更加苦了。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海又气闷归气闷,终究还是担心占了绝对的上风,把他抱到怀里摸了摸脑袋。
溪山正想着撒谎说自己不舒服,被拆穿的可能性有多大,眼睛就看到了海又紧皱着的眉毛,于是他眼睛一跳,就特别快速的说道:“没有,感觉特别好!”
……嗯,特别好。
溪山慌张的摆了摆手,“就是、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海又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他只是担心属于西髓那漫长岁月中的记忆会对溪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看着溪山现在的样子,却又像是没有什么事情。
扶颂这时候开口道:“我觉得溪山这个样子,反而是比较正常的。”
“就像是我们也会忘记很多事情,不会那么清楚的一点点的全部记起来……哪怕是你觉得当时有很多一定不能忘记的事情,过去很多年后,也会觉得无足轻重,之后便忘记的。”他举了一个例子,“就像是门上的雕刻,工匠在做的时候,闭着眼睛都可以描摹出来,可千万年后再让他们做,哪怕是比对着做出一模一样的,都非常的困难。”
海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想便通透了。
“溪山的力量似乎并没有全部回来。”他给溪山把了脉,还是熟悉没有什么波澜的迈向,属于西髓那种磅礴几乎无边无际的力量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大概是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强的力量,就像是阿颂一样,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成长才能恢复。”想通了这件事情,谢必安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他转而向溪山问道,“溪山,你记不记得,曾经你还在西海的时候,是否有什么东西,是自你身上发出,可以影响天下龙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