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爱可不相同,人生在世,可喜欢的事物有很多,可喜欢的人也有很多,浅显点讲,只要不讨厌,便都能勉强算作喜欢。
但爱不一样,爱一个人是终此一生的不欺骗,是真心换取的真心。
他只有十分的爱我,才能这般大逆不道的把我和我那名义上的爹爹给区分开来。
衍文是衍文,我是我,他恨衍文却不厌我,这不是爱,是什么?
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我侧着身子又往回挪了挪,“谁啊?”语气不算太好,毕竟我那一腔的心思是被这叩门声给扰了的。
“二小姐,是我呀!我能进来么?”
“额……”轻撇他一下,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个所以了,“进来吧!”
她将手里买的稀罕物放到桌上,“刚才我去找小二点菜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侯爷在点,我看那些菜都没二小姐忌口的,便就偷溜着去外面再逛了逛,这些小东西都是凉州没有的,二小姐看看喜欢哪个?”
我扫了眼满桌琳琅,抄手拿起个打着善财童子的拨浪鼓,摇了摇,“咚咚-”声萦绕耳边。
“二小姐……”孟夕张着能活吞下一个鸡蛋的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放下拨浪鼓,皱了皱眉,得~这姑娘保不定又在脑海里幻想着什么狗血剧情了呢!
咬了咬牙,我做出个决定,回去后一定得把她的那些话本子都给烧了,整天情情爱爱的都要把人给看傻了。
“还有事儿么?要不要……”
“要,要!”孟夕给了我个她都懂的眼神后,轻手轻脚的退到了门外。
合上门,她捂着嘴大笑一声。
“你在做什么?”背后一个不轻不重的问把孟夕吓了一激灵。她忙背靠着门,将来人与屋子隔绝开来。
“听人墙角?”陈旌旗又问一句。
怕惊到屋里的我们,孟夕忙卡住她的手,小踱步的跑到了一边。
得利于耳朵灵敏,我将她们间的窸窣声听了个清楚,我看向同样微动了动嘴角的阿晚,抱歉道,“御下不严,御下不严!侯爷见谅。”
他舒了舒眉,“无妨。”他直视我的眼慢慢下移,缓缓落到了我手里,还攥着的那个拨浪鼓上,“只你那小婢女,好像误会了!”
再摇了摇拨浪鼓,我附和着他,“没事没事,她话本子看多了,总觉得我拿着个有善财童子的拨浪鼓就是想生娃娃了。”话毕,我屏住呼吸等他反应。
可看他悠然然吃了好几筷子菜,也没说啥话后,也就释然了。
或许他要娶我,真的只是因为西北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自顾自的理解着入眼里他的反应,却不知道,他执筷的手在听我说出那话后轻微的颤了颤,送入口里的菜也顿时索然无味,可不吃又堵不住那句已跳到了嗓子眼的喜欢。
一顿饭吃到此处,才真正算是开吃。
我两间因为那个插曲,渐渐没了话。
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挺好,本来嘛,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干什么!
不记古人说,食不语,寝不言?
吃饭的时候说话,是很容易造成食欲下降,消化不良,岔气,腹胀等多种不良现象的。
而这些不良现象则会进一步的削减一个人的寿命,虽上一世我小心翼翼的苟活没能长命百岁,反而早早的就命归了黄泉,但这却不代表这一世的我会不畏生死。
我怕死,依旧,怕的没边,怕的没底。
这一下,“月下”的悄然与对楼的“花前”形成了鲜明对比。
被孟夕卡住手腕一路奔跑着抵达“花前”的陈旌旗,正伫立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双脚与肩同宽,双臂交叉合拢,那杆细长的红缨枪此刻并不在手中。
刚才打斗的时候她枪上红樱被林江挑落了一寸,在战场上,那样的距离足以要人性命。
她埋窝在肩下的手攥了又松,这一次又是她输,她还是不能知道她的墓在哪!
“我说陈小将军,你到底还要站在这儿盯着我看多久啊?”同是将门之女,孟夕对陈旌旗也有所耳闻,知晓她们的遭遇差不多,都曾因衍文帝差点死掉,又因今上而重得新生。
所以,她对她,不算敌,更或许,如果她能换掉这幅冰冷面孔,朝她笑笑,她或许还能和她做朋友。
“你在听人墙角。”问人的话却是陈述肯定的语气,她突然想起我,又出冒一句,“你家小姐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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