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夜色笼罩荒野,一节节车厢亮起了灯光,在隆狄尼恩市开往格兰贝小镇的列车上,发生了件“命案”。
这场突如其来的“案件”,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对此,嫌疑人们进行了讨论。
“医生,它死了吗?”小女孩好奇道。
“呃…这只是在休息而已。”
医生看了眼她刚到自己胳膊肘的身高,为难地撒了个慌:“没有什么死不死的,众所周知,鸟类都有喜欢瘫在桌子上的习惯。”
“哦,那就是死了吧!”
小女孩一副‘我懂’的表情,贴心问道:
“需要我把它扔出去吗?”
“这可不是小淑女该做的。”
医生无奈道。
总之,在火车上的第一天晚上,他们遇上了起凶杀案。
被害者乌鸦先生死在了车厢里,还残留着温度。
死尸躺在桌子上,一进门就能看见,只是现场未免有些惨烈。
仿佛有人刚在车厢里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
“杀鸡行为”小姑娘点评道。
同样目睹现场的医生眼不见心不烦,他从医疗箱里取了副手套,蹲下来检查。
当然,他不是兽医,只是名普普通通的医生而已,具有一定的职业水准。
至于为什么他会先上手,可能因为他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吧!
况且,在平时恪守职责之余,他还有个奇特的兼职——做自己的好友,一名私家侦探的助手。
正因如此,在惊讶过后,他反而先上手了。
医生做了初步检查。
死因不明,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分钟之内,而距离他和小旅伴趁着中途列车停靠间隙,一起出去拿食物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包厢没锁,窗户早在离开前就打开了。
这或许是有人恶意恐吓。
他想,通常来说,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和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往往都是前者惹上麻烦的可能要大些。
当然,也不排除后者的可能。
只是检查完后,医生就转过头询问另一名当事人:“小小姐,你有感到不适吗?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毕竟场面有点不太好看。”他补充道。
此时被害者乌鸦先生,正仰面躺在桌上,躯体僵硬,两爪微张,死状十分悲凉,主要体现在掉了一地的漆黑羽毛和鸟喙处漏的几滴鲜血,那瞪着的眼睛里似有无数哀鸣。
啊,真是血腥的场面呢!
而当事人之二的旅伴小姑娘却很安心,她还试图用叉子戳几下乌鸦先生的尸体。
小姑娘用行动表示自己没有任何不适。
甚至还想给被害鸟戳个窟窿试试。
医生果断阻止了她亵渎尸体的行为。
这位好脾气的男人,对旅伴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表达了“关于鸟尸和传染病,食用卫生健康”等核心思想。
成功打消了小姑娘的好奇心。
“好吧,”在他唠叨的教导下,疑似嫌疑人的旅伴小姑娘中止了亵渎尸体的行为,把餐具放好,颇为无聊地表示:
“我只是对凶案现场这词有所怀疑,并付出了具体行动而已。”
“具体行动就是玩鸟尸体?”医生反问。
小女孩一言不发用叉子拨开死鸟,甚至报以兴趣,说实话,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画面有点惊悚。
被定义成“惊悚画面”的旅伴却不以为然,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认真打量了下他,接着开玩笑似的说道:
“先生,放轻松,别这么严肃…”
“您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行医资格证书还热衷于玩弄尸体的女巫一样,正在接受审问,宗教裁判所的神圣牧师都没您这么‘慧眼如炬’吧?”
这话有点嘲讽的感觉了。
但在好脾气的医生看来,这种近似调侃的口吻,比起自家那位侦探的傲慢语气,和随时喷洒毒液的言辞,要好的太多了。
不过,随便质疑一位淑女,哪怕是位小女孩,也不是绅士应有的教养。
他果断道歉说:“抱歉,是我乱想了。”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小女孩嘴角翘起,诚恳道:
“实际上,比起摸不着头脑在这到处乱猜,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面无表情提示道:“或许您该补习一下鸟类知识和骗子戏法大全。”
“假如你的意思是指,这具鸟尸其实是只渡鸦的话,我想我还是认得出来的。”医生不解,试探性地回应道。
“这话倒是没错”,旅伴打量着乌鸦,不,渡鸦先生的死状,甚至还有心情用胸针撩开对方的翅膀,若无其事道:
“但据我了解,鸦类可向来是骗子和小偷的代名词。”
“我想您应该听说过那个童话,乌鸦装作受害者,从其他动物那里骗取金币的故事。”
骗子,小偷?
医生皱眉,莫名联想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据说,在维亚的乡下,乡绅家有嫁不出去的大龄女儿,会特意寻人打听英俊青年的消息,接着就躲在他们的必经之地,装作不经意地撞到对方。
从而发展出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
他有种古怪的预感。
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火车站有专门检查,不允许旅客携带活物进来,只能是死物,但如果是杀了之后带上火车的,这鸟尸也太新鲜了。”医生思考了几分钟,脑子转动起来,笃定道:
“毕竟离上次停靠过了半个小时,这鸟喙上的血都没干呢,多半是这几分钟内宰的。”
所以不是乘客带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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