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睁开了我的眼睛,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我正躺在一个十分硬的床上,还很臭,身体右侧紧挨着墙壁。
我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很简陋,很脏,没有人。
整个房间的家具就只有一个床,还满是汗臭味。
有点模糊的窗户,窗台上摆放着一朵说不上名字的花,还有那黑色的手臂。
木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修理过了,门锁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手从外面伸进来,便开了。
房间外面连着街道,陌生的街道,时常有行人经过。
窗外的行人有的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有的满脸惊喜,仿佛明天就可以踏上飞艇。
门开了,是一位长的很是漂亮的女孩,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门。
“睡得好吗?”她问。
我没有回答她,我被他紫色的头发与瞳孔、精致的鼻子与小嘴,深深地吸引了。
“我叫摩拉。你呢?”
我的思绪被她及时的拉了回来。
“莲何。”
“你是被我的一位朋友带过来的,这里是督乐镇,而捡到你的地方,那方圆百里已经完全毁了。”她顺手点了根烟后,吐了烟圈,对我说道。
“……”
床单湿了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泪水。
“你已经很虚弱了,还是个废人,没办法,谁让我朋友是个好人呢?”她说。
我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也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
她盯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等会我会把你带到隔壁房间,这里不适合你呆着,还有客人等着呢。”她盯着门外说。
我又一次望向了天空,透过玻璃,我看到了一座“天塔”,比我们村子的还要高很多倍。
也就是说这里的天塔会经常有飞艇光顾。
……算了,连换肢体的钱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废人。
她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踩灭,走上前来,搀扶着我,推开了房门。
街道正如我的村子一样,很荒凉。
路上的人们看到了我们却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那盯着我们的人,眼中总是发着肮脏的光。
我被带到了隔壁房间。
这里比较好,非常干净的房间,因为没有窗户的原因,所以开着灯。
白色的墙壁与白色的光滑地板,这简直就不像是我们地表会有的房间,更像是从“天塔”买来的飞艇照片里的那些房间。
她扶着我,把我丢到了床上,有一股香味,很浓,很浓。
“手……”
“当租金了,我可不白养人。”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一个人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可眼泪就是容易在这种情况下不断的溢出。
我没有家人了……而且如今也成为了一位废人。
我在这里能听到街道上的声音,这里隔音很差。
我脑中满是那个黑色飞艇,因为那个飞艇,哥哥不在了、因为那个飞艇,我们没能提前通知村子……
而隔壁传来的,令人作呕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禁想要转移注意力,想想那朵花?
莲葫教过我,那是兰花?
想想那种蘑菇?
莲葫说过,那东西值钱。
想想飞艇?
…………
“啊——”
隔壁那恶心的声音似乎达到了顶峰,就这么传进了我的耳边。
听说我们村里也有人会这么做呢……
好像还有男人干这个的。
比我和哥哥采蘑菇水果挣得多得多……
比那些靠杀死落单的瘿的猎人的工作要安全得多……
比卖掉自己家孩子要安逸的多……
真是的,我不应当再哭了……这不值得……
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着……
就像莲葫说过的:“你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这么爱哭呢?”那样……
可是我不明白……
我完全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啊!
在地表苟且偷生的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啊魂淡……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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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加”作为货币,就和我们平时用的那种,嗯,由于我怂所以不敢说名字的那种,三张一瓶可乐的那种,面值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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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瘿”没有固定的形态,就像是张三和李四不一样,李四和王二麻不一样这种,可以理解为一种诡异的存在,并且全世界都有瘿的分布,由于数量庞大所以有权有势的人们与其后代可以在飞艇上,而其他人就只能在地表,等着世界被瘿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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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的机制:
“茎”的生长是没有规律的,并且也是无法预防的,可以理解为不可抗力以及天灾,长出了“茎”之后这个地方便会被“茎”所腐蚀,被黑色的脉络所盖住,“茎”会长出瘿,但瘿并不是只会在“茎”里面长出来,这玩意生长基本随机。
其次,长出了“茎”却没有被瘿塞满的男主所在的那块森林,就是纯属运气好,那“茎”可能“不孕不育”,或者“没有生育欲望”,所以没有出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