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了!”
黑袍人愤怒地一挥袖,转身疾走。
看着黑袍人一行消失在天牢尽头,琰翎的伸手抓紧栏杆,掌心已是一片血色。
卑鄙的林怀玉!
琰翎原以为他是个治国奇才。当初他为江北旱灾请命时,生生在大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鲜血染红了玉色石阶。
不曾想,竟是个觊觎琰氏数千年基业的乱臣贼子!
如今,为了得到他的退位诏书,更是以他幼子的性命相逼!
琰翎空有尽收四海的野心,却被困在这小小的监牢,不能为力。
午夜,浅寐中的琰翎倏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只老鼠攀上玄铁牢门,小爪子从颈后的灰色绒毛里翻出一物,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坚不可摧饿牢门就被无声地打开,老鼠窜到琰翎脚边,示意他跟随它一起出去。
琰翎一瞬就明白过来,跟在老鼠身后,向黑暗的巷子走去。自幼习武,黑暗中视物自然是会的。
林怀玉特意调了这最森严的天字监和玄铁笼来收押他,更是让道术高强的捉妖师设了强大的结界来防止大妖不顾性命来救他。
却不防不住这满狱跑的老鼠……
跟着老鼠钻出漫长的地道,出口是天牢背后的一片森林,大约百人的皇家护卫队身穿夜行衣,手持精铁宝刀,跟在队长夜伊的身后等候。
见到琰翎出现,众人都是无声地跪在地上,琰翎没说什么,俯身摸摸老鼠的脖颈,然后才让他们起来。
老鼠跑开了,夜伊为琰翎披上一件袍子。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夜伊俯身行李。
这是不远处的天牢一时火光大作,人声杂乱。
“不怪你。他们发现了,往京郊走!”
琰翎翻身上马,一行人疾驰而去。
天牢众人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追!”
京城早起的人们会发现,今日的城门紧闭,守城的官兵多了近三成。
卖菜的王婶如往常一样蹲在墙根,和邻近的李伯攀谈。
“你说啊,是不是圣上的病又严重了?”
李伯往菜叶上洒洒水,叹了口气。
“可能吧,圣上对百姓十分体恤,邻村的二狗不是才领了一笔庄稼的贴补钱吗,都娶上媳妇了。”
“是啊,希望圣上赶快好起来。”
……
城门打开,一队精装铠甲的士兵坐在骏马上,大约两百人。
浩浩荡荡地绝尘而去,看样子是京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