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哎,你的行程定下来了。”
“这么快啊。”
杜谦寞受邀出席伦敦国际音乐节,和英国皇家歌剧院的演出独奏。预计后天就要去英国了,大约要去一个月。他一想到许望瑄一直在张海星身边晃悠,实在太危险了,可这行程又无法耽搁,自己心里很为难。又一想自己实在是太拖沓了,这样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一想到许望瑄那张脸,杜谦寞就浑身不舒服。
不能再拖下去了!
杜谦寞拿起手机拨出了张海星的号码。
“喂?”
“杜承欢,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
“这个时间当然是在公司了,离下班还有好一会儿呢,怎么了?”
“我告诉你,离许望瑄远点!”这句话几乎没经过他的大脑,就脱口而出。
听他突然语气这么急促地嘱咐她这种莫名其妙地话,张海星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认识许望瑄?”
“这个以后再说,答应我离他远远的!”他的语气很强硬急促。
“啊?”张海星怀疑他是喝多了。
杜谦寞一阵沉默后,说道:
“算了,待在那里。等我。”
“啊?什么?”张海星一头雾水地问,杜谦寞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个人,莫名其妙。”张海星看着手机脸上都是茫然,“为什么这个也要我等,那个也要我等。”
她打开短信,盯着屏幕,“许望瑄”那一栏显示的还是昨天晚上和他说的那句话,张海星用手撑着下巴焦躁地等着迟迟未来的短信提示。
杜谦寞拉开衣柜,脱下自己身上这件灰色针织衫,换上了白色衬衫,带上领带,对着镜子穿上浅米黄色的长款西装,露出一个自己最满意的笑容。
本来焦灼的心情在他决定这样做的那个瞬间,变得豁然开朗,现在的心情既忐忑又兴奋,仿佛要去实现那多年的夙愿。
他在花店快速挑选了一束玫瑰,装在粉色的盒子里,多给了店家钱也不知道,脚下生风急匆匆地走了。他迫切地想要见她,这一天,让两个人都等得太久了。
杜谦寞开着车打开收音机,放出了柔缓的韩语女声,他很少听这种音乐,原来偶尔听着也觉得感觉不错,嘴边一直浮着一抹含糖量极高的微笑,直到意识到自己跟着收音机里的歌曲轻轻哼起来,杜谦寞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
杜谦寞的车进了内环,天已经微微黑上来了。
隔着很远的红灯的光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中越来越有存在感,杜谦寞看着前方堵在十字路口移动艰难的车辆,微微焦急地用手敲着方向盘。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杜谦寞戴上耳机接听。
“舅舅,怎么了?”
霍泽坤在电话另一头略显为难地说:“谦儿,你在公寓里吧,你......来家里一趟吧。”
听到“家里”这个字眼,杜谦寞立即皱起眉头,问道:
“现在吗?可是......”
“我觉得也太晚了......”霍泽坤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似乎在询问着某人,得到答复才又跟杜谦寞说:“就现在来一趟吧,唉。”霍泽坤无奈地叹了一声。
知道舅舅也是无奈,家里的事,无论大小从来都是必须听柳玉明的,除了母亲,谁又有反抗的勇气呢?
“知道了,舅舅,我就去了。”杜谦寞拔下耳机,关掉了收音机,面色变得冰凉,他皱起眉头用力一转方向盘,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