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暴怒地声音吓得我一抖,我很怕他生气的样子,脸上狰狞的表情让我联想到他打人时的表情。他紧接着做出了我们瞠目结舌的事情,他站起来把那封马上到我手里的情书,当着大家的面,撕碎了。
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就无非是大家大气不敢喘地各自回原位了,班长和我的事也自动退档了。
张海星想了想,无论以前他们的关系是怎样的,她都是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了,毕竟杜承欢这个名字就代表着那段再也不想忆起的往事。她垂下眼皮顿了顿,低声说:“有件事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想再说一遍了。杜谦寞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但他也是救了我的人。”
作为张海星四年来最亲密的好朋友,路晓斐听她讲过这段事,这是她最无法直视的一道阴影。
她从来没有跟她的家人说过,路晓斐理解这么触目惊心的经历被父母知道了,他们会多么的痛心和愤恨,那是张海星不敢面对的。不过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张海星也早已淡忘那段恐惧的历史,把它牢牢地封存在脑海里,而杜承欢那个人也随着这段往事的被忽略而被张海星渐渐遗忘了。只是那个人怎么会变成了相似点为零的钢琴家杜谦寞?路晓斐很奇怪,她觉得张海星肯定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张海星坐在床上低着头也不说话,皱着眉头表情严整冰凉。路晓斐知道杜承欢的出现又让她想到了那件让她好不容易摆脱掉的阴影,也就不再和她说关于他的事情了。
“你明天打算去公司还是再休息一下?”
张海星回过神来道:“还是去上班吧,我再这么躺在床上就要瘫了。”
张海星下床拿起桌上的手机,刚解开屏幕,就跳出来两个未接电话和三条短信,均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第一条:“感谢上天吧,我原谅你了。”
第二条:“你没去上班吗?我猜你肯定是感冒了。”
第三条:“好吧,为了弥补你,我决定明天免费接你下班。”
张海星知道,肯定是许望瑄。她把这个号码存起来了。张海星想着,这个男人脾气真古怪,忽冷忽热的,而且他们的友谊建立的也太离奇了,可是自己和他到底是朋友还是生意伙伴呢?张海星真是懵了,不过确实是自己对不起他在先,实在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他,毕竟许望瑄这人还是挺讲义气的。他既然已经原谅自己了,那明晚把他约出来再说吧,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他。
张海星第二天就去了公司,三天没有上班了,她回想起三天前那天晚上和殷万荣的事觉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很解气的,想着那天晚上殷万荣被许望瑄羞辱成那样,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地刁难自己,又或许他忌惮许望瑄的显赫身份会息事宁人吧。
她这样边走边想,快到公司门口时,背后突然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吓了她一跳,张海星连忙躲开让道,后面灰色汽车的驾驶位的车窗里伸出一个头来,极其标致的眉眼带着一丝他惯有的邪魅的笑意。是许望瑄。
“二货,上车。”
张海星很惊讶他的出现,她没有上去,而是走到了驾驶位那边,停在他的车窗前。
“你怎么在这,大清早的在人家公司门口等着,你会不会太闲了。”
“怎么?我这么上赶着你,你还不愿意啊,我告诉你就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见我的。”
对于他的自恋情结,张海星有些无语,她翻了个白眼说:“好吧,你找我干嘛?”
他的语速比平时慢了一点,“你这几天没有联系我,导致,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许望瑄认真地仰着头看着她的眼睛敛起笑意,却多了份深情,张海星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面孔吓到,眼神有些躲闪,避免着和他对视。
“干嘛啊?这么严肃。”
许望瑄带着明晃晃的爱意看着木讷地瞪着眼睛的张海星,他的微笑像一个温暖的漩涡等待着张海星陷入。
清晨的阳光有着清新豁达,洒下的优雅的浅金色镀上女孩的头发,她眼光在阳光下澄澈灵动,她看着车里的那个足以魅惑人心的男人发起愣来。
初春的天气还很寒冷,不过已经能闻到苏醒和心动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