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雪白的肩膀露出来,上面满是被抓得红印。
胖秃子想朝她走去,踩在我身上的脚要抬起来,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右手紧紧抓住他在我右肩上的脚。
“别,不要,她不是......”我的鼻头一酸,好陌生的感觉。
“滚吧你。”他狠命地踹了我一脚,“来,你们几个给我打。”
五六个人拿着棍子把我围起来,我却死死地盯着朝张海星走去的秃子。
背上、腿上挨着如雨点落下来的棍子,痛得麻木了感官,嘴上也忘了叫,死死瞪着不远处的张海星。她的腿被秃子的两只手扒开,攀着她的大腿就要抓下她的裤子,张海星哭得厉害,眼睛里满是血丝,无奈嘴被胶布封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要!”不知是身上疼,还是一种绝望,我爆发地叫出声来,震了周围几个人一愣,看着胖秃子正一手往下扒张海星的裤子,一手握着自己裤子里的东西,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出几个人的包围圈,忍着身上的疼痛,往前狂奔,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不留一丝余力地砸上胖秃子的大头。他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头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地。
“出人命了!快跑!”后面一个说了一声,其余几个都惊慌地跟着跑了。
我躺在地上粗粗地喘着气,觉得肺快要炸了,等稍稍好一点才爬起来,看身旁的张海星,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大概是被这事刺激到了。
我看着她这了无生气的表情很害怕,忍着疼痛爬到她身边把她嘴上的胶布慢慢地揭下来,她还是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倒在一旁的胖秃子,就那样直愣愣的。
我想先把她的衣服穿好,我一手扶着被打伤的腰,一只手伸向她想帮她把衣服拉好。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她就像触电一般的回过神来,尖叫着“别碰我!”
我感觉自己脑袋里的某根线突然断了,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我往后退了退,这一动竟流出了眼泪,这是我妈死后我第二次流泪。我的心被张海星苍白惊恐的脸给戳了一刀,血从眼里化作眼泪流出来。
是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要是换成了别的人我不会这么害怕后果,不会变得这么懦弱,只是因为她是张海星,我才会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是她把我该有的脆弱和在乎还给了我。我似乎变得像是去掉渣之后的人了,也终于承认了,我对张海星做不到那样的坦荡。
在那一瞬间,我爱上了这个女孩,并用了六年的时间去着了魔一样的思念她,从此这个一点也不出色的女孩成了我心头上碰不得的朱砂。
在这六年的时光里,我既希望能见到她告诉她我爱她,又害怕她会恨我,恨我曾经带给她那么残酷的回忆。有些时候,无尽的期望总胜过无望。
杜谦寞收起了自己眼底泛着的泪光,转过头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的老孙,说:“我本以为时间会洗刷曾经的刻骨铭心,但没想到,时间越长思念越甚。我也试过去喜欢别的女人,可是都是没有用的。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像是许久没有吸毒的毒瘾者看到吗啡一样,全世界都不能拦住我向她的方向奔去。”
老孙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经历和感情这么波澜壮阔,如今更像是一个深湖,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深沉浩大。
老孙正色道:“那你这次找到她了,想怎么样?”
杜谦寞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要和她在一起。”
老孙想这位爷也太随性了吧,不过像他能做出的事,杜谦寞有才有貌,有名有利,又会撩妹,只要他想追的女人应该没人能抵挡住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虽然他的故事真的凄凉婉转,他的感情也感人至深,但是六年没见谁知道那女孩变成什么样了,再说了,没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老孙问道:“那要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或者已经结婚了呢。”
听到这句话,杜谦寞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可怕,他的眼睛眯起来坚定地说:“有男朋友,就让他们分手,结婚了,我就让他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