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会奔跑向何处,就是眼前横跨着那万骨壕沟,怕也是宁愿跳下去。
至少这样还有逃生的希望,而一旦被这些孩童追上,恐怕只会落下被獠牙扯碎的下场。
风呼呼在耳边刮过,我也不知没命逃奔了多久,身后孩童的笑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此时我的体能也已经是濒临极限,几乎是快要背过气去。
回头一看,四下没了那些孩童的踪影,但其余的队员也同样是不见,看情况是姚成明的话起了作用,众人在本能驱使下逃亡,路线杂乱,已经是走散了。
我依旧是心有余悸,提心吊胆看着前头,担心那些孩童还会追杀过来,只希望赶紧休憩一下,缓过劲来后以防万一。
没喘几口气,视线里出现一烟影,速度很快,竟是朝我的方向跑来。
这还真是紧咬不放啊!
惊慌中我在心头骂了一句,不敢逗留,顾不得腿脚早已酸疼沉重,转身撒开脚丫子再度逃奔。
刚跑没几步,那烟影发出声音。
“青云同志,自己人!”
辨听之下,我听出这是小分队队员的声音,这才放慢脚步,回头警戒看着跑来的人。
依稀看到这张脸的轮廓后,才算是确定追来的这人是自己人。
这人外号烟桃,面如包拯,是姚成明原先调查小组的成员,在山隙祭台上头时,正是他被派去取回磷石。
见是他,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心有余悸问道:“烟桃同志,其他人呢?”
烟桃跑到我身边后,双手撑着膝盖,只顾着摆手,喘着粗气,根本说不上话来,看来这一番死里逃生,他跟我一样折腾的只剩半条命。
等他缓过劲来,我才从他口中得知,他跟我一样只顾没命狂奔,凑巧跟我跑重路线,这才遇到我,至于其他队员,他也不清楚行踪。
无需多说,我确定了我们跟其余四人逃散了。
这下我的心情沉重了起来,孩童的数量不少,慌乱之下肯定有队员由于体能或是其它缘由没有脱身,一旦被这些孩童追上……
我摇了摇头,不忍再想。
休整了会,我俩不免有些焦虑,一来不知其余队员现在是什么情况,二来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那些孩童也不知会不会就在后头潜伏着,当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原路返回。
可按姚成明的意思,那闽文上记载着此地为地下陵墓,我和烟桃根本不知道出口在那,在这样暗藏杀机的险地,我俩随时可能会没命……
没辙之下,我俩只能往前盲目走去,没多久变看到前方出现一条齐整石道。
我诧异地看向烟桃,烟桃寻思了会,说可能是墓道,前头也许有耳室,不如去避避,总比盲目走动要稳妥一些,再者还能保存体能。
他跟姚成明都是上头派下来的成员,而姚成明是考古学家,这烟桃一路追随姚成明来到我们所在的公社,想必对考古方面的知识多少是会学习到一些。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他所说的挺有道理,便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踏上石道走到尽头,眼前果然出现几间石屋,当然,用烟桃的话说,这些石屋应该叫做耳室。
我讪讪一笑,也不辩解,就近走进其中一间,进去一看,这里像是被洗劫一空似的,看着有些空旷。
先前被那千万吨激射而出的水流冲到这里,从沼地那处醒来后我就发现这陵墓古怪的很,所以面对这空荡荡的石屋,虽然也是觉得有些不寻常,但也没心思多想。
走进这间房子之后,我已经是疲累到大脑有些昏沉的田地,根本无暇再顾及什么,一屁股直接坐下,只想好好休息一会。
“青云同志,你看!”
刚坐下,屁股都还没热乎,烟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角落不显眼的地方跟我开口,示意我看去。
我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这房子并非完全空无一物,角落那头竟然摆放着一颗生机怡然的翠竹盆栽。
这下我一激灵,猛然起身,对眼前所见有些摸不着头脑。
用烟桃的话说,这石屋乃地下陵墓的耳室,这屋子里要是有些瓷瓶儿玉石疙瘩等文物倒是正常,可偏偏这些玩意没看到,反倒是突兀地存在着一棵翠竹。
“烟桃同志,算了,管它是什么来头,咱眼下重要的是休息一会,保存体力!”
我见烟桃眸子闪烁,似乎对这翠竹很感兴趣,赶忙劝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