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冬堡往事（10）

    珍妮有点紧张地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同时对其中的法术书和卷轴的数量以及宝石而感到惊讶。

    她静静地坐在棕色的靠背椅子上，同时漫不经心地翻着自己那已经发皱的法术书。她特意来早了。

    一阵有着某种节奏的声音将她从游神中召回。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

    木门被吱吱呀呀地打开，一个身着棕袍的身影挡住了从窗外传来的日光。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她想。

    “今天天气不错，对吧？”兰提斯走进来，同时摘下皮质的手套，将它们随意地扔在门旁的小桌上，那上面放着一摞厚书。

    珍妮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兜帽的阴影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她不论从那个角度，都无法看透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几撮透出帽檐的金发，还有那在阴影中明显的蓝眼。他比她高半个头，看上去充满力量。动作很精练，没有拖泥带水。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永远都是冷冷的，就像冰风谷永世不化的坚冰一样。

    她注意到那兜帽下的眼睛在看着她。她感觉很不自在，就像芒刺在背一样。

    “珍妮·灰杖，对吧？”他说。

    “是的，先生。”她回答。

    他坐了下来，面对着她，同样，还是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我们从哪里开始？”他问。

    “什么？”

    “我是说，你想要学点什么？”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同时抽出了一本棕色封面的法术书。

    “好吧。额……”珍妮有些不知所措，“埃尔德兰先生希望我能跟着你进行深造，如你所知，我完成了学徒的所有学业，我穿着着绿袍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

    “所以，你想学点厉害的？”他提高声调，扔开了书，又抽出一本更破旧的。“让我猜猜，你想学点七级法术，还是八级？”

    “不，不，不。”她连忙解释，“先生，我现在连六级的都把握不好。”

    他似乎没有听到，只是翻着书。最后，他停在了某一面。他将书立起来，好让她看见。

    “连环闪电。”他说，“看着厉害，同时还不会伤到朋友或者友方。”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渴望。

    “决定了？因为接下来几周的时间里你都要专心练习这一种法术，相信我，这会很枯燥。”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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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两周才学会完美控制。”珍妮看着篝火，说。

    她漫不经心地念出几句咒语，一道纯蓝色的闪电从她的指尖迸发出，划过一道美丽的电弧，击中了不远处的一堆石头，石头与石头发出了声响并变得焦黑，带着火星。

    “他事无巨细，但很苛刻。”她补充。

    “但也让你收益了。”伊文接过科尔沃递来的酒，说。

    “是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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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张开！你想被烤焦吗？”他大喊。“再来！”

    她忐忑地念出咒语，但由于紧张，她念错了一句。

    一团蓝色透明的球状闪电迅速飞出，开始在房间里乱弹。兰提斯咒骂了一声，一把用自己的棕袍盖住珍妮，同时念出几个字节。

    蓝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同球状闪电击在一起。球状闪电便炸开了。有几丝闪电击在了他的脸上。

    他撤去盖在珍妮身上的棕袍。

    珍妮不敢看他，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她甚至感到了面前这个法师可怕的怒火。

    兰提斯呼出一口气，说：“第二句应该是“哈咦啊”而不是“呀咦啊”。注意力集中。我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节，都会影响我们用魔法塑造的东西。”

    “看。”他说，同时伸出手。

    珍妮看向他的手，她惊讶地发现本来白净的手的手心里满是细小的伤痕与茧子。

    他用低沉的嗓音念出一句咒语。

    一团蓝色的能量团在他手中凝聚。就像面团一样。

    他念出下一句。能量团真的像面团一样被塑造成了一把匕首。

    他继续。匕首又变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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