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俗说上几句,清了清嗓子:“今儿是这一年最后一天,咱们呢就算是辞旧迎新,所有坏的都随着这一年的结束过去,明年希望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来,咱们先碰一杯,然后就放开肚子吃。”
施诗听了忍不住笑,这话儿说得没半点不像是上过金殿榜上有名的才子说的,不过听着却很是实在,想到远在家里的亲人,便与丈夫碰了一下杯:“愿所有人都安好。”
“嗯,安好。”周晓晨与她相视一笑,再与欢喜碰了一下才浅浅抿了一口,随后大家便开始吃菜。
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娱乐,若家里只有两人你喂我一口菜,我喂你一口酒的,倒也算是浪漫,这会儿还有一个小电灯泡在,也不好做一些快乐的事,就只能安安份份的认真吃饭。
吃完了饭,桌子全都收拾了去,重新又摆放了一些糕点果脯,这就要等着守夜了。
这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周晓晨倒有些怀念起前世那实在不怎么好看的春晚了。
找了一副花牌出来,“欢喜,你会打花牌不?”施诗走到窗边推开了一小条缝朝外张望了一下。
欢喜想了想才应道:“我看到过大人打,可我没打过。”见桂婶看外头又问道:“婶婶,外头的雪还在下吗?明儿能积起来吗?”
“还在下呢,”施诗边应又边朝外头看了一眼。
周晓晨哪会不晓得她的心思,走到人的身后伸手先将窗关起,趁欢喜不住意在妻子耳边小声道:“急什么,明儿肯定能给你弄个小兔子出来。”
施诗被他说破了心思,小脸微微一红给了一个白眼儿,走到桌边拿了牌:“欢喜你既然看过,那一会应该很快能上手的,来,咱们先试上几副。”
周晓晨笑着受了妻子的一眼,跟着来到桌边坐下:“打花牌总得有一个彩头才好玩。咱们也定一个吧。”
施诗看着他那笑,直觉就晓得这彩头没啥好事,却也不拒绝:“好呀,你定。”
周晓晨见她答应得爽快眸子一亮:“咱们这样拿瓜子儿当筹码,最后赢得最多的人能指定输的给做一件事儿。”
“呀,这样我不是一定输。”欢喜听了这话儿插了一句。
周晓晨笑着安慰道:“就是一个彩头,不会是很难的事儿,你放心,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你输,人家说头一回打牌的人,手气会特别的好呢。”
欢喜果真让他的这话给哄住了,点点头坐到了桌边。
施诗又看了丈夫一眼儿才问道:“那打到什么时候算结束?”
周晓晨想了想:“一个时辰吧,也不能打太久,回头欢喜还是早些睡才好。”
施诗又想了想才点头:“行。”
欢喜听他这话小声地插了句:“桂叔,我不能和你们一块守夜吗?”
周晓晨这才注意到失言忙说道:“自然可以的,不过呀,那也要你看能不能撑住了。”
小丫头得了这话儿,忙用力点点头。
施诗伸手取了牌:“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咦,这么急呀。”周晓晨眼中带笑,她家小媳妇花牌一向玩得不算太好,以前一起玩时也多是故意相让才叫她赢,想到那彩头伸手拿了一块果脯放到嘴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牌局开始,数了瓜子每个人面前摆放,为了让欢喜试应先玩了几把,那小丫头倒也聪明很快就摸到了门路,等正式开局后,竟连摸了几把好牌,将两个大人杀得有些发懵。
好在虽然运气好得没边,可是体力还是差了一些,欢喜白天跟着忙了一天,晚上吃饱了饭又饮了酒,在最初的兴奋之后那眼皮子就开始往下了,脑子不灵光再好的牌拿在手上也是浪费。
周晓晨好不容易赢了两局,这才险险松了口气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差点阴沟里翻船,再看向妻子见恰好她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那么一些。
又打了两圈各有胜负,施诗见欢喜实在支撑不住,连哄带骗的将那死撑着的小姑娘给送回了房,安顿她睡下重新回到屋子时,就看到丈夫不怀好意的朝自己笑。
“小丫头睡啦。”周晓晨见妻子进门,先迎了过去总算单独相处,那动作也就大了些,将媳妇的小手拉过带着些许暧昧的摸了一把。
施诗自是从丈夫的举动里读出了他的心思,却似装不知一般:“欢喜睡了,咱们还继续打不?”
“你想打不?”周晓晨人又贴近了些许。
施诗假装不知:“那彩头你不想要啦。”说完还眨了下眼儿。
周晓晨心重重一跳,“行,那咱们再打一会儿。不过你要是困了可得和我说。”
“嗯,我知道。”施诗说完反将人拉到了桌边,“要不,咱们就三局定赢负。”
“好呀。”周晓晨也不想拖得太晚,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牌局开始,两人轮流摸着牌,这头一局就让周晓晨赢了下来,虽是小胜也是赢,到了第二局,她又摸了一把不错的牌,原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哪晓得她家媳妇竟拿了一手比她更强的,一比一打平。到了最后一局,她打起百般的精神来应对,原以这样的牌只要小心些就能稳赢,谁晓得竟在最后一把牌把前面的大好局面给输了个光。
施诗得意地将最后的牌摊开,这一局她赢了个盆满钵满,数了数那瓜子数,抬头扬眸:“月清哥,你输啦。”
周晓晨倒也不计较输赢,反正原先想着的那事,等吹了灯缠上一缠总还是能够办到的,于是大方道:“我输啦,媳妇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完还很是不正经地给了一个勾搭的眼神。
施诗想了想却说道:“现在先不说,等晚上再讲。”
晚上再讲,周晓晨一听这话眼睛越发的亮了起来:“好呀,你爱什么时候讲都行,这会儿也不早了,咱们要不先洗洗,回头到了时辰,放了炮好早些歇。”
施诗倒也不反对,于是两人一起收拾了桌子,洗漱好后一起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到了子时,外头零星响起了炮声,周晓晨带着妻子一块在院子里点了炮,欢喜应是睡熟了屋里没有半点动静,外头雪下得大等放完了炮,她二人又快速地回到了屋了,洗了手后一道上床。
躺到了被窝,周晓晨拉着妻子的手:“媳妇,新年快乐。”
施诗回以一笑:“月清哥,新年快乐。”
两个相视而笑,周晓晨的心早就有些痒,这会儿感觉正好,便凑了过去。
施诗见他过来也不回避,缓缓闭上了眼,很快唇上就有了热度,唇与唇先是摩挲随后由浅入深,那舌头尖儿就钻了进去。
亲吻抚摸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事儿,那快乐的事儿也已经驾轻就熟,即便外头再热,帐里的热度却是一下就升了起来。
“月清哥,新年来了我又长一岁了呢。”周晓晨埋首于妻子的颈项,耳边是媳妇轻声的低语。“嗯。”□□正旺她应付的应了一声。
施诗抱着丈夫的背,身体因他的亲吻而情难自禁的颤动,她用齿咬了一下齿,这才缓了那一阵阵的酥麻:“月清哥,我想要先前的彩头。”
周晓晨又嗯了一声,这会儿问自己要彩头,她只当妻子想要的与自己相同,忙爽快地应道:“你说。”
“月清哥,我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