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女儿之间,让我该如何选择?”
高颍接着道:“倘若夫人此时心软,他日叛军杀到,太后身为独孤氏后人,恐难保性命。在太后的名分和性命之间,夫人希望她留下哪一个?”
伽罗闭上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下来,她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做?”
高颍和杨广见伽罗答应了,心中大喜。
高颍道:“此时只能你我密谋,不可让大司马得知。夫人还记得宇文述吗?自从他上次劝进,被太后剥夺了爵位,连降三级,我们正可以启用此人,有了知遇之恩,他必定会竭力协助夫人的。”
“为何要启用一个外人?”伽罗困惑了:“我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呀。”
“夫人不知,若是三位公子,必定不会对太后过于心狠,恰恰是这么个外人才方便。”高颍道。
伽罗点头:“只是一定要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伤了丽华母子的性命,只是逼着小皇帝禅让即可。”
高颍秘密拜访宇文述,并送上了千两黄金,把此次来的目的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宇文述。有过一次失败经历的宇文述,变得谨慎了:“左仆射上次让我劝进,结果让我落得里外不是人。此次若是再失败了,恐怕连身家性命都不保,我不去!”
“将军此言差矣,剥夺了你爵位的是太后和小皇帝,并非是随国公。”高颍继续撒谎:“自从将军上次劝进,随国公便对将军信任有加,随国公何尝不想做皇帝,只是上一次你我都失算了,先皇刚刚去世,我们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这让随国公遭天下人唾骂不是?再者,自古以来篡位者,都要三进三辞,而你我只劝进了一次,随国公怎么可能答应?”
宇文述听着也有道理:“这一次劝进,随国公会答应?”
“至于这一次嘛,我们逼着小皇帝写下禅让诏书,有了这个,随国公想辞也辞不掉。”高颍说道。
宇文述觉得此言甚是妥当,于是,清点了一千精锐,趁着月色,悄悄开了城门进入长安城,与伽罗会面。
伽罗假借太后宣她入宫的名义,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这一路也不是很顺利,自然也引起了宫中侍卫的疑心和盘查:“夫人,太后和圣上都已经睡下了,并不曾有宣,还请明日再来。”
“你们这些饭桶,难不成怀疑我假传懿旨?”伽罗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我看望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子,还需要你们这些下人多管闲事?退下!”
这些侍卫都是杨坚亲自派来保护杨丽华母子的,倒也是忠诚得很:“君命在身,还请夫人见谅,若是再敢向前一步,怪不得我们不客气。”
伽罗见侍卫软硬都不吃,便命宇文述动手,刀光剑影之处,又是血流成河,早已经惊动了已经进入梦乡的杨丽华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