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朝贡的时候,香国却爆发了瘟疫。贤跟父王说,他想代替父王前往宁国。父王没有立即答应,来问我的意思。
我能说什么?打你的人是贤、让你夸赞勇气的人是贤、那些日子每天逗你开心的人也是贤,我又能说什么呢?不让贤去,我这个做人兄长的自己去吗?我即使有这样的脸皮,去了又能跟你说什么?事实上,我只知道喜欢你,却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让你欢喜,纵使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争取。
贤以我和父王得了瘟疫不能行动为由,终于还是替父王去了,他打的名号是假的,我的病却是真的,只是这病,不是生在他去之前,而是生在他去之后。
我不断地想,如果贤真的带回了你,我该怎么办?也或许你已经不若年少时可爱,你来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对你只是少时的遐思罢了;可如果不是呢?我该如何面对你,一个喜欢上自己弟媳的人,我不敢想象……
我这一病就病了很久,一直病到贤回来。贤很高兴,不断地对我重复他在王都见到你的情景,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每一字,每一句,他都仔仔细细详详尽尽的描述给我听,当他告诉我你曾问起我的近况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我甚至不敢去听你对我的评价……
我知道你们聊了很多,在那长达几天的谈话里,虽然我只占据了一次不经意的提起,可这还是让我欢喜了很久很久。
贤回来没有多久,赐婚的诏书就到了宫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给贤和你的赐婚,可谁也没有料到,那上面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该欢喜的,可我却笑不出来。贤大声叫嚷着说名字写错了,传旨的内侍说,这是宁王亲手写的,怎么会错?
可如果没有弄错,怎么会是我?这些年跟你相处的一直都是贤,我甚至都没有跟你仔细的相处过!
那种被搞错,不确定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望着红帐里的你,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你发现自己的错误,还是在期待你爱的人根本就是我。
我怔怔的看着你,隔着那一层红纱,烛火跳动,映在你的身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你的身影。我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也或许是我们都变了,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可此时的我却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此时的你。
“当年有胆子打我,怎么现在却没胆子进来了?”你对我说。
贤对我一直坦荡荡,他是个真君子,我曾以为我也是,可事实上,我不是。
如果我是个真君子,我此刻应该坦然的告诉你,当初打你的人不是我,那年陪你玩耍的人也不是我,去宁都见你的人更不是我,你能成为我的妻子也许只是因为你哥搞错了名字,而没有人敢告诉你们真相!
可我不是真君子,你说完的那一刻,我只想把你据为己有,不管是你搞错也好,是你王兄写错也罢,生米既然已经煮成了熟饭,你就没了后悔的余地,你只能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只能爱我一人!
你从小就是个美人,长大以后,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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