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睡的地方。
地毯上不仅没有人,连床褥枕头全都不见了。
她呆了呆,几秒后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洗漱换衣服就下楼了,下楼时遇见正在给楼梯的俯首扫灰的佣人,“看见……盛,不是,看见西爵吗?”
“盛先生啊,他六点就起床了,好像出门锻炼去了,应该快回来的吧。”
六点?
大冬天的六点天都没亮吧。
现在已经八点了。
正说着,高大而挺拔的男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v领毛衣,很薄,几乎是羽绒服打底穿的,但他看上去非但不冷,额头上反而有一层薄汗,袖口更是被卷了起来,她能看到男人粗而骨戒分明的手。
盛西爵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他结果佣人递过来的矿泉水,手指拧开瓶盖,嗓音平淡清晰,“我上去冲个澡,你先去吃早餐,九点出门,办完手续十点半回来,开始筹备葬礼的事情。
米悦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迟缓的哦了一声。
男人把水瓶抛入了垃圾篓,然后直接从她身边走过上楼了。
佣人笑着道,“小姐,快去吃早餐吧,知道您回来厨房特意去买了您最爱吃的小笼包。”
“哦,好。”
他们的时间节奏是不同的,盛西爵显然有他自己的节奏,很早起来,锻炼,冲澡,吃早餐,在她化妆准备出门的时间里,他就在书房看资料。
一个早晨的时间,她就见识了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在军校还是在监狱形成的一丝不苟时间表。
她就吃了个饭化了个妆,他就已经把米氏集团所有的人员分布表都给摸清了。
而且他时间观念极强,她化妆迟到了,他到点就找到了衣帽间拎人,在他冷着的脸色下她原本需要十分钟完成的妆迅速的五分钟完成了。
然后这五分钟也被他在路上以提速的方式掰了回来。
她原本还以为以他的身份这个手续会很难办,但到了她才知道他已经全都准备好了,所以走完寻常的程序也就很快的完成了。
中午跟下午准备葬礼,她爸爸的葬礼正式是在第二天,米董事长在商场活动了三四十三年,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她留在灵堂感谢前来吊唁的人,其他大小的琐碎的事情都是盛西爵在处理。
连米觅都被她冷淡的隔绝在客人的那一块。
她二叔这些年看似在爸爸手下做事,但被压了一辈子心里的不甘心膨胀到能爆炸,而且她总觉得她妈妈年轻的时候意外身亡也跟她的好二叔有关。
这些年她态度一直很差,认识她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就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米氏集团大小姐下嫁当年的强一奸犯在整个名流圈几乎无人不晓,她继四年前再一次成为热议的焦点。
准确的说,是嘲笑的焦点。
她经过花园的时候还听到两个不知道谁家的千金小姐在那低声议论。
“米悦她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脑子都不正常了,当年非要告那男人,现在还嫁给他,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能打脸的。”
“说不定是被那男人下了泰国降头……”
“不过说实在的,我刚刚看见那男人了,好久没见过那么帅的亚洲男人了,听说他好像本来就家世很好,说不定是联姻。”
“怎么可能,我爸说他就是个小白脸。”
“那米悦为什么嫁给他,就算当初被强一奸还闹上法庭名声不好听,但她身家无数,就冲着她的钱也有男人愿意娶她啊。”
“她可能就算身家无数又没有想娶她的,所以干脆找了个小白脸,那男人长得那么好,说不定器大活好呢。”
“这么说来,米悦真看上他也不奇怪,四年前不就有人说她根本不是被强一奸,就是跟人玩一夜一情,结果被男朋友捉了个正着所以才恼羞成怒的非要上法庭吗?现在那男人出狱了,两人又勾一搭到了一起去了。”
米悦直接冷笑出了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脚步声清晰,“见过背着人说空话的,还没见过在人家地盘上说人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