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飘舞,夜色深暮。
东苑星九清主城内,注定了将是个不平静的杀戮之夜。
暗影阵营留下来镇守东苑星的三大五阶强者之一,魔人族的一位大统领猝然毙命,连尸体都残损不全,头颅和心脏皆被袭杀者取走。
这让城内剩下的两个五阶大统领异常惊怒。
整个城内迅速反应,彻底戒严,处处都是暗影部众在搜查刺客的身影。
然而刺客像是凭空消失了,遍寻城内也是毫无所获。
搜查开始到现在,已然两个时辰有余,天外的明月移至中天,夜深了。
雪更大了,一片一片又一片,片片如鹅毛,在虚空中划出轻盈灵动,无法预估落diǎn的曼妙轨迹,最终铺盖在大地上,层层叠叠,松软绵厚。
真是天寒好个冬啊。
九清城内银装素裹,折映着天外明月的光辉,整个城池像是在发光。
在城内的核心位置,有一座庭院深深的殿宇群,原本是属于一个传承古老的修行世家的宅邸。
暗影部众连整个东苑星都占了,自然也占了这座≦↗ding≦↗diǎn≦↗小≦↗说,♀o↗宅邸。
三位留下来统御东苑星的五阶大统领,原本就选择落脚在这处宅邸内,当然,现在是两大统领了。
‘轰隆!’
宅邸内,其中一座主殿的大门,被一个健壮如黑熊般的身影粗暴踢开。
这人生的满脸扎髯,身高两米有余,一双眼睛微微外凸,显得格外凶戾,其人脸上骨感狰狞冷硬,目中全是桀骜嗜血之色。
这是魔人族在九清城内的另一个五阶大统领——木塔赫。
虽然是大雪飘飞的寒冬。但木塔赫只穿了一件皮质的围腰,上身**,皮肤坚如铁石,覆满了黑褐色的短毛,看起来宛如一头巨熊,身上散发的满是野兽的气味。
“你们几个废物。肯纳大统领被袭杀时,你们居然被人调开,不在身边,最可恨的是将你们调开的小猴子你们也没追上而且你们回来看见大统领的尸体时,其中一人还被尸体中蔓延出来的一股诅咒力量所伤,重伤垂死。”
木塔赫的声音隆隆如雷,宣泄着他的暴怒,震的整个殿宇嗡嗡晃动。
木塔赫身后,有三个一脸愧色的魔人族小统领。正是原本跟在被杀的肯纳大统领身边的人,他们本有四人,其中一个在追赶充当诱饵,刻意吸引他们去追的赵天昼无果后,回来时看见肯纳的无头尸体,心下大惊,第一个去翻动尸体,结果被乌拉遗留在尸体中的一股诅咒侵袭。目下已经频临死亡。
“你们几个滚出去,天明时若是不能找到刺杀者。就通告全城,每过一个时辰,砍断一百人的双腿,试试能不能把那刺客给我逼出来。”
几个小统领如蒙大赦,立即退走。
木塔赫哼了一声,直往后殿走去。最终推开了一间内殿的房门。
殿内,一个女子衣衫凌乱,楚楚可怜,被束缚了一切能够反抗的力量,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一张罗红色的绣榻上。
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不足三十的年龄,身姿娇柔,肌肤白皙胜似窗外飞雪。
这女子却是这座宅院的原主人,东篱燕家家主的妾室,容貌之美,被公认为九清城第一,艳名遐迩。城破时,她不及逃走,一时犹豫之下,又没有自杀的勇气,便成了俘虏,而后落入魔人族手中,成了两位大统领共同拥有的禁脔,被日夕淫辱。
到了现在,这女子感觉生不如死,后悔当初没有自杀,可惜却是连死的权力和机会也没有了。
木塔赫进来之前,这女子瞪着周身唯一能自主移动的一双美丽眸子,空洞的瞭望着殿内ding壁,心下凄苦。她在想着自己的一生,从儿时的记忆,一直想到嫁给东篱燕家家主后,成为一家之主的女人的风光。
家主虽是比自己大了些,但原配早逝,他又是修行之人,并不显老,迎娶自己后,始终夫妻恩爱,生活中虽然难免有些不如意的琐事,可生活不就是如此吗?但是噩梦突然就降临了为什么,为什么暗影生物要来侵袭东域。
她这一生,到了现在,已经彻底毁了女子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感叹着命运的无常和对自己的不公。
木塔赫霍然推门进来,女子虽在悲泣之中仍然显得娇媚的面上,瞬间闪过一丝发自骨子里的畏惧,周身战栗。
岂不知她畏惧的模样,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风情,更加激起了木塔赫的**,他低低吼了一声,往床榻上的女子大步走来。
接下来,屋内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木塔赫的喘息声,床榻的晃动声窗棂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那女子宛如玩偶,而木塔赫则像是狂兽,在撕扯着玩偶,不知疲倦
终于,木塔赫的嘶吼达到了。
一切骤然安静下来。
被木塔赫压在身下,泪水业已哭干,只觉得周身麻木,像是灵魂飘飞离体,生命正在流逝的女子,如同回光返照般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眸内亮起了异样的神采,恍惚间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
伏在她身上的木塔赫一动不动,面上的表情,还定格在极度欢愉的一瞬,配合着他面上原本就有的凶戾,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下一刻,生命即将逝去的女子陡然瞪大了眼睛,在弥留之际,她看见木塔赫身后出现了一颗威狞无比的金灿蛇头!
女子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木塔赫遇袭了。
这生着金灿蛇头的凶物,在先前一瞬,幽灵般出现在屋内,在木塔赫最兴奋也是警觉性最低的关头,蛇信如闪电。从后方洞穿了木塔赫的脑袋。
木塔赫死了!
女子想要笑,可惜已经没有力气,眼前彻底黑暗下来,生命悄然离开了她
同一时间,同一片建筑中的另一座主殿内,情景有些诡异。
在这处主殿内。於漆黑静谧之中,方邃安安静静的站在门畔,一动不动。他双目闭合,彻底融入了黑暗里,他体内的神土轻轻震动,使他和足下的大地连成一体,彻底隐藏了己身的一切气机。不管是从哪方面来感应,此时的方邃,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他正处在一种玄妙以极,气机浑融於天地之内,不分彼此的状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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