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样误会的情况下,他应该恨死她才对的,可他忍不住的想她,念她,做梦的都是她。
心中有气的不愿去找她,不愿去打听她的消息,可又忍不住的,想要看到她。
他去墓地,去看她的母亲,想着以最笨拙的方式,看能不能遇到她,可每次都失望而归。有一年来到这里,看到墓碑前鲜艳的百合,他猜一定是她回来了,顺着山路一路狂奔下来,却连个鬼影都没有找着。
失望都会成为习惯,后来他都不再期盼了,只是习惯的,在这位无缘认识的岳母面前倾诉心声。
她离开五年,他五个年头都会过来,最后一年的时候,他甚至对着冰冷的墓碑说:“如果她能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愿意试着原谅她。”
后来,他就在机场遇见了她。
他想,一定是岳母感受到他的诚意,所以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他对着墓碑失神,言念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笑说:“怎么又发呆了,刚刚就看你站在旁边发呆许久,是丑女婿见岳母,所以就怂了吗”
林暮年抓她的手,牵在手里。
言念拽他走,“我妈跟我说她很好,让我们放心,让我们好好生活,林先生,你要好好待我,我妈说不然她会生气的。走吧,我们可以回家了。”
她心情好,林暮年知道。
因为她心情好的时候,总喜欢拿他开玩笑。
林暮年由她拉,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言念也是太久没有运动了,还没走几分钟呢,就一副走不动的样子,这还是下山的路呢,也不用她使多大的劲。
林暮年无奈摇头,在她前面蹲身下去,“上来吧,母猪。”
“谁是母猪”言念踢了他一脚,下一刻没骨气的趴上去,“好吧,我勉强临时当一会儿母猪,下山后你爱背哪头母猪就背去,我是貌美如花的美shao妇。”
“你最近沉了不少。”
“”
“脸上肉也多了不少。”
“”
“身上的肉,嗯手感也比以前好很多了。汤喝多了,好像皮肤也比以前光滑了很多。”
她只是自夸了句美shao妇,他至于这么损她吗
言念听的牙痒痒,趴下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想比谁的嘴巴更毒,我们就来试试看反正我闲的慌,现在肚子又饿了,看什么都觉得很香,不介意多吃两口你的肉。”
“疼”林暮年嘶哑咧嘴,疼的手臂突然一松,言念吓一跳,揉紧他的脖子,“林暮年,你敢把我丢下去,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好啊,你有勇气就待在这里。”林暮年坏笑,收紧手臂,“好心提醒你一下,听说这山上晚上总有黑影出没的,而且总是闪一下就不见了,神出鬼没的。”
这一趟下来,已经是半晚时分,山上树荫多,这个点,已经见不到什么太阳。
一路走回去,环境比来时要阴暗许多。
言念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她怪叫一声,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你给我闭嘴”
林暮年噗呲笑出来,“我只讲了个鬼字,就把你吓成这样,也不见得你胆子有多大呀”
她什么时候说自己胆子大了
她的胆子本来就不大,晚上睡觉都要留灯,他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压根就是故意的。
“你不许再说,你快点走就是了”言念嘟着嘴命令。
林暮年看她真的害怕,也不再吓她,路上回去,还给她讲了笑话。
十几年前,上学那会儿就流行的笑话,现在都没人愿意提及,他还讲的津津乐道。
言念心中鄙视了一阵,讲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乐呵起来,也跟着忘记刚才的害怕,“林暮年,你讲的到底是笑话还是冷笑话,怎么看你那么傻的样子。”
“都笑了,你说是冷笑话还是笑话。”林暮年背着她,慢悠悠的晃到山脚下。
回头看山上,还能看到一轮太阳,正往那边,西斜下去。
一轮光晕漾出来,很美。
言念从林暮年的背上下来,轻轻地揉着他的腰,“林暮年,你再这样宠着我,如果哪天我变娇生惯养了,怎么办”
“我要把你宠到无法无天,这样,别人都讨厌你了,我就不用担心有人和我抢你了。”林暮年握她环在腰上的手,声调很轻,带着无线宠溺。
“歪心思一大堆。”言念歪着头看他,笑容如少女般天真烂漫。
很多男人能给予女人责任,物质,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可这样的男人,有几个是能给予女人幸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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