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远、无论我们离开它多长时间,思念的依然是家乡”!
云飞:“老爹,看你的样子,晚上好像要离开这里?司徒不是已经收下你了吗?你自己走太危险了”。云飞要以普通武者的身份体验世间的人情冷暖,所以虽然看到司徒叫老爹去问话,他并没有用神识探听。
付海山没有回答云飞的问题,而是说道:“小哥儿,依我看你的箭术并非在广场上那么点准头吧”?
被老爹看出点破绽,云飞并不恼怒,只是想房间里努努嘴笑道:“谁还没有点秘密?就象屋里的那位,还有,那条小路是你故意说出来的吧”?
老爹听了云飞的话一惊,自己看出云飞箭术不凡是凭着多年练箭的经验和家传箭术的功底,他才多大呀,竟然看出来了我的用心,此子不简单呀,老爹后退半步,手不自觉的搭在宝剑上,他仔细看着云飞的眼睛,那清澈的目光直指心底,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信任感,想了一会儿,老爹沉声道:“小哥儿怕不仅仅是做护卫这么简单吧”?
云飞点头道:“恩,和你一样,借护卫去临渊城,我是个旅者,喜欢周游世界,长长见识”。
付海山饱经沧桑的眼睛再次盯着云飞,见他胸怀坦荡、毫无戒备,考虑到自己的使命,似乎下了一个决心,说道:“小老儿我阅人无数,看出小哥身手不凡而且心性善良,将来必成大器”!
云飞笑道:“您老给我带高帽子,是有事相求吧”?
被说透了心事,付海山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道:“小哥果然聪明,小老儿我有个不情之请”!
云飞:“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就是一家人,老人家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付海山望着屋子说道:“我受境况所迫,说出了从望月城回王城的捷径狼道,同时也把自己陷入了险地,我行将朽木不值一提,小哥儿既然已经看出了小女的秘密,希望这一路上多加照应小女”!
云飞点点头:“老人家放心,这事我还能做到”!
付海山一颗心终于放下,他看了一下周围,暗暗递给云飞一张兽皮说道:“小老儿叫付海山,我女儿叫付璐,这是一张狼道的路线图和注意事项,请小哥收好,如果我有不测,可以用他来引路”。
云飞看都没看,接过兽皮揣到怀里,说道:“我叫云飞”。
看到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狼道”地图云飞根本不在意,也没有贪婪之色,付海山又高看了云飞几分,自己给云飞地图算是做对了;其实,不是付海山不信任巴尔队长,而是出门在外,多一层保险更好。
天亮时,付璐猛然惊醒,急忙看着自己身上,发现衣服穿得完好,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太粗心大意,在陌生环境里竟然睡着了,回头看到云飞正在收拾行李,而父亲的铺盖已经没了,急忙的问道:“喂,那个谁,,我爹哪去了”?
云飞:“他奉命提前探路去了,你快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对了,这是你爹给你的字条”付璐拿过字条一看,见上面写道:“孩子,爹到前面去探路,云飞人不错,路上你跟着他,他会保你的安全”!
看完字条,付璐狐疑的看了一下云飞,不知道这小子昨晚给爹爹吃了什么**药,让爹爹这么信任他,但还是收拾起行李,跟着云飞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佣兵,人暄马啸,不一会儿,巴尔小队20名战师、20名弓箭手、10名盾牌投枪手整装完毕,巴尔队长一声令下,大家向哈密住的客栈出发。
天气晴朗,风轻云淡,商队疾驰在广阔的原野里,哈莹莹一身红色戎装,金丝甲护身,背着一把长剑和爹爹哈密并肩而行,哈喇子架着那辆装着宝物的马车行进在队伍中间,车上坐着两名哈家护卫,巴尔的佣兵小队分前中后护卫商队前进,虽然原野上百花盛开,哈密却没有心思欣赏风景,他随意看了巴尔护卫队一眼,忽然眼睛一眯,在护卫队伍里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哈密仔细想了一下,心中一惊,是他?他怎么到了护卫队里?还有一个人哪去了?
哈密转向身边的巴尔,指着云飞的背影问道:“巴尔队长,那个人以前是你们佣兵队里的吗”?
巴尔看了看说道:“不是,我们人手不够,他是昨天新招的弓箭手,怎么,您认识他”?
哈密:“好像在哪里见过,也许是我老眼昏花了”,说完给哈莹莹使了一个眼色,莹莹心领神会。
云飞和付璐走在队伍前面,一路上有说有笑,昨晚爹爹先离开了,云飞没有对单独在屋子里的付璐做什么,让她信任了云飞,女扮男装的她不敢跟其他人套近乎,寂寞的护卫路途上有人说说话也不是坏事,所以在路上不离云飞左右,却不知道哈密和哈莹莹一路上暗中监视着云飞。
因为护卫的货物特殊,商队一路疾行,午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第一天平安过去,晚上他们已经奔驰了500余里,在一处背风的小树林里宿营;哈密的帐篷里,哈密、莹莹、巴尔和司徒雷雨聚在一起,哈密把几日前自己从欲海森林里接货回来,在路上遇到云飞的事说了一下,最后说道:“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原先我以为他们是个猎户,没太在意,但是现在他忽然加入了你们的佣兵小队,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巴尔:“司徒,你招他的时候打听他的来历了吗”?
司徒:“问过了,他说是欲海森林边缘的猎户,出来卖自己的猎物,听说王城繁华,想去王城长长见识,年轻人总是有点激情的,这也无可厚非,我还通过一个熟悉的商铺老板证实了他的话,就收下他了,他来望月城卖货,与哈管事路上相遇估计是巧合吧”!
莹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多及防范,是不是先找他来问问,或者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审审他,如果他真对货物图谋不轨,就宰了他”!
巴尔摇头道:“这家伙很精,一路上不离付璐左右,狼道是付海山告诉我们的,作为交换条件,我们要保护好付璐,我们要讲信誉,所以现在还不能惊动他”。
司徒:“哈管事,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我看咱们先盯住他,不让他有机会向外传讯,等到了鹿鸣河谷与付海山汇合后,找机会审审他”!
哈密:“好吧,先这样,不过一定要盯紧这家伙”!
巴尔:“司徒,安排鬼手盯着他”。
司徒雷雨:“是”!
等巴尔和司徒离开帐篷,莹莹问道:“爹,您怎么同意了他们的意见?管他们什么信誉,要我看,先把他抓起来审审,有问题就干掉,我们的货物是容不得任何闪失的”!
哈密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何尝不想这么做,但是巴尔与那人是不是一路的,我们还不清楚,现在我们还得依靠他们护卫货物,不能把关系弄僵,所以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云飞在队伍里裹着,量他也不能对货物做出什么,何况有哈喇子前辈专门看护那货物”!
莹莹:“哼!我不管那些,今晚我就去试试那小子”!
哈密:“试试可以,但是要隐蔽一些,不要惊动大家”。
商队露营地,护卫队的帐篷围着货物车搭建,两人一个帐篷,付璐自然与云飞在一起,刚吃完饭,司徒雷雨找到云飞:“云飞,今晚前半夜你值岗,后半夜让付璐换你”!显然司徒是有意为之,云飞没在意,他当然不能让付璐半夜起来换自己,整夜值岗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于是拿起弓箭走到树林外的一处高岗上,连击弩还不是暴漏的时候,云飞用布包好放在马背上,只拿了普通的弓箭,望着夜空,忽然想起了地球上诗仙李白的诗: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从他心中涌出。
午夜,乌云遮住了月亮,原野上冷风瑟瑟,正在打坐的云飞忽然听到身后树丛里有动静,他头也不回,迅速拿起弓箭“嗖、嗖、嗖”!三箭,从背后悄悄接近云飞的哈莹莹熟料不及,被三箭紧贴着身体,穿过衣服定在树上,哈莹莹没想到云飞如此机敏,一时怔在那里!
云飞起身走到哈莹莹身前,一一拔掉箭簇说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到处乱跑,会出事情地”!
哈莹莹定了定神说道:“谁乱跑了?我,,我是来查岗的,不过,,你小子的警惕性还可以”!
云飞为笑道:“东家过奖了”!
哈莹莹:“你别打马虎眼,之前我爹爹在欲海森林外围看见过你,现在你又混到护卫队伍里,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一起是两个人,那个人哪里去了”?
云飞:“哦,,原来那队士兵保护的车队是你们呀?你不问我,我还要找你们呢!怎么地,护卫个鸟货物很牛叉是吧?就可以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就可以看谁不顺眼就随便乱放箭?我看你不顺眼就放箭,你刚才就被穿成刺猬了!告诉你,我那个同伴被你们射伤了我还没找你们要医药费呢,怎么地,想倒打一耙?医生说了,治好我同伴的伤必须要无尽深渊里的地狱银耳,要不我为什么这么千辛万苦的跟着你们的马队往无尽深渊跑?回去告诉你老爹,如果陪我个地狱银耳就罢了,我也省的跑路辛苦,不给赔偿,你们我跟定了”!
一席话把哈莹莹说的迷迷糊糊,地狱银耳听都没听说过,别说有了,她非常愧疚的、迷迷糊糊的往宿营地走去,走着走着忽然一愣,恩?我是去质问他地,怎么反被质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