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腑有损,要好好保养,不然只怕于寿数有碍!”
胡同附近的孙郎中手回把脉的手,摇头叹息冲着三狗子家人说道:“等会我去写张方子,按时抓药好好调养,千万不要懈怠!”
说完,他从药箱取出纸笔,在三狗子父母为难痛苦的神色中,刷刷刷写了一张方子,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这……”
张石头一脸羞愧,一张黝黑脸膛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说来说去,这是族叔的错,可惜不管是他还是三狗子父母,都没胆子找族叔寻求赔偿。
尽管族叔身为举人却没有在官府任职,可举人就是举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是寻常百姓可以轻易招惹的。
三狗子父亲默不做声,抓着孙郎中开的方子沉默不语,而三狗子的娘亲只顾抹泪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们家根本就没钱买药!
只能眼睁睁看着三狗子脸色苍白,小脸疼得纠在一起小声痛哼无可奈何。
“三狗子的药钱由我先付!”
张石头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咬牙心痛保证道:“三狗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可不要太过伤心!”
三狗子的父亲神色稍缓,可眉宇间的忧愁却不见减少。
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谁啊,张石头家也就比他家强点,能够勉强买上几副药材就不错了,可三狗子的伤势是几副药材就能治好的么?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压抑,在场几位成年汉子和妇人的心情沉重之极。
“爹爹爹,我有办法治好三狗子的病!”
可就在这时,张小二的脑袋突然从门口露了出来,冲着张石头嚷嚷道。
“你个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你哪来的能耐治伤?”
张石头没好气骂了句,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去去去,不要烦人!”
三狗子的父母自然跟张石头一个想法,动都没动一脸黯然。
“是真的爹,我在学院刚学了符水治病的法子,就是还没试过效果如何!”
张小二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开口说道:“老师教的一道符水,正好适合三狗子眼下的伤势使用!”
“真的么?”
不待张石头有何反应,三狗子的父亲一脸惊喜急声问道,一直垂泪的三狗子母亲也满脸期盼望了过来。
“哎哎,我说老弟你糊涂了吧,怎么能信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张石头一脸没好气,回头狠瞪了张小二一眼,没好气道:“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你叔和婶子真心烦着呢!”
“爹,我真没说谎啊!”
张小二一脸委屈,急道:“要不我弄碗符文试试?”
“你这小子……”
张石头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小二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真以为三狗子的爹娘不会发火不成?
“石头哥,我看让小二试试也无妨!”
三狗子的父亲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叫张石头吃惊不小。
“你这是……”
三狗子的父亲冲着瞪圆了眼睛的张石道:“石头哥,试试也无妨,反正是符水,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出问题!”
接着苦笑道:“我家什么情况,石头哥应该清楚,哪里负担得起三狗子的养伤药费?”
张石头顿时默然,心情沉重万分,把族叔暗骂了不知多少遍,回头冲着一脸得意的张小二道:“小二,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符水我能做,至于治疗效果还不清楚,老师说有效!”
张小二抓了抓脑门,一脸无辜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你!
张石头气得差点吐血,所幸他还记得三狗子爹的话,反正符水就算没效果也不打紧,不然他非抄起棍子狠揍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小儿一顿不可。
没了自家亲爹的阻止,张小二立刻进了房间,大摸大样叫自家老爹准备好朱砂和黄表纸。
将朱砂倒水调好,又将黄表纸铺在桌上放好,张小二屏气凝神,默运学院学到的呼吸吐纳之法,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沉静起来,好似一块松间顽石,又似一位入定老僧,说不出的沉静安详。
如此姿态,倒是把张石头还有三狗子的爹娘唬了一跳,他们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张小二有过如此表现。
莫非,张小二学的东西,真的有效不成?
这一刻,不管是张石头还是三狗子的父母,心中都多了几分莫名信心。
画符制符,这些都是张小二在学院时,早就习惯了的。
只见他精神高度集中,手腕轻轻一抖笔走龙蛇,一道鲜艳符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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