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悄悄问过绿萝了。慕四小姐已经搬回原来的院子了。”郑喜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卖弄自己最新打听来的消息。
齐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郑喜见齐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一愣:“殿下,你一点都不失望吗?”
齐王摆明了是想多亲近慕四小姐才刻意留下,慕四小姐却一声不吭的搬回去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拒绝嘛!
“不这么做,她也不是慕念春了。”齐王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郑喜:“......”
完全没听懂!难道是他的智商近来出了问题?郑喜挠挠头,表情十分纠结。
齐王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起身往外走。
郑喜兴冲冲的追了上去,声音里有几分压抑的兴奋激动:“殿下,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拜会’慕四小姐?奴才给您去敲门。”
齐王斜睨他一眼,手中的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郑喜的头:“谁说我现在要去了?光天白日的,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郑喜感动的泪眼汪汪。谁说齐王不懂礼数来着?听听这话,不知多懂礼!
齐王一脸正气的继续说道:“要去拜会,当然得趁着夜黑风光无人能看见的时候。这样才不会被人察觉,也就无损慕四小姐的名节了。”
郑喜:“......”
郑喜默默的收回刚才的赞美。
主子厚颜无耻的功力越来越高了!可怜的慕四小姐,希望今晚不要被吓到才好。
......
容妃晚上一直拉着齐王闲话家常。直到快近子时齐王频频打呵欠了,才放了他回屋休息。齐王回屋之后,梳洗一番便吹灯睡下了。
约莫一炷香过后,绿萝匆匆的去了容妃的屋子,低声回禀:“娘娘,殿下已经回屋睡下了。奴婢亲眼看着郑喜吹了灯,特意等了一会儿,殿下并没什么异动。看来是真的睡了。”
容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眼皮子底下,休想搞什么鬼。
容妃洗漱一番,放心的睡下了。
睡熟后的容妃,自然不知道有一道暗影从窗外掠过,很快闪进了齐王的屋子里:“殿下,容妃娘娘已经睡下了。院门处有人守门,可以翻墙出去。”
齐王在黑暗中笑了笑,眼眸亮的惊人。
身为皇子都有护卫,人数不允许超过五百。大半留作看守齐王府,身手特别好的才有资格成为他的亲兵。人数不多,只有一百。这一百亲兵分作四班,每隔三个时辰换班一次。
严密的警惕刺客暗杀才是这些亲卫的职责。不过,偶尔帮着主子望风方便窃玉偷香也算物尽其用。
想到即将到来的会面,齐王竟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带着隐秘的喜悦和亢奋,连血液的流动似乎也快了不少。有些新奇,有些忐忑,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这样的感觉,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活了几十年,他从未领略过。
齐王推开窗,轻巧的翻了出去,身手竟十分利落。
前世十年征战,又历经了种种防不胜防的刺杀手段,他已经练出了一身的好武艺。重生之后,身手自然不能落下。为了不让人察觉,他每天半夜起来练武一个时辰。除了郑喜之外,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就连容妃也被瞒在鼓里。
多一个底牌,往往意味着多一份保命的本钱。在必要的关键时候,或许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
齐王利落的翻过墙头。
郑喜看着高高的墙头,不由得苦了脸。其余的亲卫都被派着各处放风去了,想找个人帮忙都不容易。
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好了。想来主子也不乐见自己跟在一旁。
郑喜这么想着,很快就原谅了自己的无能。心安理得的站在墙外守着,耳朵却忍不住竖的老长。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慈云庵里所有人都睡下了。这个院子也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只有廊檐下的风灯,闪出昏黄的光芒。
齐王身影迅疾,毫不迟疑的认准了其中一处房间摸索了过去——郑喜的“情报”工作做的十分仔细,早已悄悄打听到了慕念春的住处。
这个院子里除了守门的女尼之外,只住了慕念春主仆两个。
齐王并不担心会惊动石竹。那个丫鬟对慕念春忠心耿耿,在宫中陪伴慕念春十年,最后甘心一起赴死。就算看到自己半夜出现在慕念春的房中,也会守口如瓶。
当然了,如果她惊讶过度尖叫起来,惊动了众人就更妙了。到时候,他就“不得不”负起“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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