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心给说和好人家了?哪一个不是成婚后对我感恩戴德的?你那话说的简直诛心!我许家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可也不缺银子,我还不是怕你孙女拖成个老姑娘!”
“难道什么事都要我解释了才行?你长脑子只喘气儿用的?”
老太君被气的脸色通红,“你朱家的姑娘镶金了。我许家高攀不上?”
老太爷哼笑,起身便往外走。
“你……”老太君气的将茶碗狠狠的摔了。
丫鬟婆子听见动静,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进来用手将碎瓷仔细捡进簸箕,再悄然退下。
老太君孤坐片刻,气渐渐消了,脑子也渐渐清楚起来。
老太爷这气生的……他莫不是舍不得朱攸宁手中的大笔财产啊?
老太君觉得自己抓住了症结所在。
舍不得大笔财产成了别人家的,所以才会说“不论是谁求娶都不打算答应”这样的话。
如果为了将财产彻底绑在朱家,让朱攸宁永远都是朱家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怎么让她永远都是朱家人,让她的钱永远都姓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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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吃的索然无味。
老太爷对待长房、二房和三房的态度都是一视同仁,不冷不热。朱华廷多年不与朱华章和朱华贤打交道,彼此间也很生疏。
加上朱华章到现在心里还有气,温氏也是满身泛酸,朱攸宁又懒得调节氛围,这顿迎接朱华廷回家的家宴也只匆匆吃过就散了。
换了个屋子,摆设装潢都比原来要华丽的多。可是朱攸宁却有些失眠了。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坐起来,拥着被子靠着床柱盘算接下来铺子里该怎么做。
朱家钱庄如今被他收购,那里头的掌柜、伙计,包括朱彦凤在内,以后可都要归在她的手下做事。
这些天她先按兵不动,暗地里将朱家钱庄的内幕查了查,缩得的结果并不乐观。只能说,朱彦凤手下那么多沾亲带故尸位素餐的掌柜、管事,上头还有指手画脚的老太爷和朱华章,也难怪他把买卖做成了那样。
可现在,这个难题整个儿都过给了她。
她要面对的,同样是那些跟朱家沾亲带故,自认是亲戚、长辈,站着位却不做正经事,甚至不听管束的家伙。
弄个不好,外人还会觉得她能力不行。
手段用的太狠了,还会有人说她与朱家生分,说她不为人子。
这事摆在面前,的确不好办。
朱攸宁想了大半宿,到最后累极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次日清早被婢子唤醒,更衣洗漱过后,空着肚子就要跟着白氏去给老太君请安。
朱攸宁苦笑道:“真是由奢入俭难,这么多年里都没这个规矩,我去娘的屋子都是随心所欲,想去就去了,而且是开开心心真心实意的去,和现在不得不去,着实是两个感觉。”
白氏叹息道:“待会儿仔细点吧,你祖母最爱让人立规矩,不折腾一个时辰不会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