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媳妇表情紧张,琳怡看得心里一闷,“怎么了?”
赖大媳妇看了眼长房老太太吞吞吐吐,“是老爷有些事……太太慌了神。”
父亲出了什么事要避开长房老太太?
长房老太太也不追问,吩咐白妈妈让门房备好清油小车,将琳怡送回二房。
琳怡上了车,赖大媳妇一路跟着。
从长房到二房不过经过一条胡同,琳怡也不忙着问赖大媳妇因果,直到进了二房垂花门,琳怡才问起来,“到底怎么了?”
赖大媳妇道:“老爷昨晚一夜没回来,太太让人出去找也没找到,今天早晨却被林老爷送了回来。”
父亲一晚未归?从前在福宁也过了这样的时候,不过都是因为公事,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老爷才回来不久,就有人找上门,”赖大媳妇话才说到这里,琳怡只看到月亮门外有人跪在那里娇滴滴地哭个不停。那人穿着半新的蓝缎牡丹花褙子,梳着朝月髻,上面插着镂空银枝花叶和一支璎珞步摇,拿着鲛纱帕子遮住脸面,听到脚步声转头看琳怡。
琳怡看到一惊。那人额头画着花蕊装,眉眼上挑不笑而媚,脸颊虽然苍白,紧咬的樱唇却似滴血般嫣红,看人的目光大胆放肆,不像她平日里看到的内宅女眷。
琳怡收回目光,突然明白了赖大媳妇话里的意思。
父亲是去眠花宿柳?还是包了戏子粉头?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大可能。
福宁家里,只有父亲上峰送的一个姨娘,家里也不乏有相貌姣好的丫鬟,父亲却没有向萧氏讨要一个,都是到了年龄就配了出去。母亲萧氏经常回来讲哪家太太被传善妒,哪家姨娘大着肚子说被主母陷害要死要活,哪家老爷又宿戏子被女眷笑话,哪家不开胡的主母忽然发现府外有许多庶儿庶女。
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在他们家。萧氏虽然没有生育儿女,父亲也没有另抬姨娘开枝散叶的意思。
十年如一日的人,怎么可能在考满这样的时期闹出这种事来,就算不小心犯了错,也不至于弄得连林家就知晓了。
除非是被人陷害。
琳怡想到这里转头去看玲珑,“想办法遣人去将长房老太太请来。”萧氏是觉得父亲做了不光彩的事所以不在长房提起,可若是被人陷害,就要有长辈在一旁做主。
琳怡话音刚落,只看有媳妇子从内院出来,边走边吩咐门房,“老太太吩咐看好了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这是准备封锁消息,还是就让父亲将错坐实。
跪在地上的女人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琳怡走进月亮门,远远就看到萧氏让陈大太太陪着过来,萧氏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陈大太太在一旁不停地劝慰,“好了,好了,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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