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先前所负的伤,在祝融青衣细心的照料下其实也七七八八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被祝融青衣惯着一直没有下榻来。他此时一旦脱将了榻,手拿着兵刃,整个人也立即是恢复到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他身后,都是他武卫营的好手,也都常随他出征,对典韦是听之任之。只因为典韦负伤许久,他们也很少有事干了,憋也憋出病来了,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与典韦杀出南皮城,再次活动活动筋骨,一个个无不是精神抖擞。
刷刷,一条条黑影从着南皮城高大的城墙上缒下,然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深入到公孙瓒大营前方。这次典韦出城跟上次又自不同,上次他出城,那是因为有保护赵雪的责任,所以不敢妄为。然而这次不同了,他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冲入敌营腹心,拔旗走人!当下,典韦在前,各人在后,悄悄的向着公孙瓒前军大营逼近。
说起来,公孙瓒一方也是刚刚经过吕布和陈诺两支人马先后开城的袭击,又被对方烧毁了几座营帐,拔了数面旌旗,正是惊魂未定之时。对于这样的夜袭,这些公孙瓒的守兵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一旦贼人袭击了一阵走了过后,他们除了大骂几声,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摧毁的拒马、鹿角等物,他们都懒得去理会了。他们除了把几处大火匆匆扑灭,也就先后缩进各自的营帐,继续着打盹。而那些巡逻的士兵,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将惊魂未定的心彻底放下来,然后蜷缩在一起,躲着寒风的摧残,抱头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在这样一个寒夜,在刚刚经过贼人一阵骚扰过后的公孙瓒军大营,他们又何曾想到,他们的贼人刚走,还有下一批贼人来到呢?典韦,他在外观察了营内的气息后,也立即扑捉到了这个机会,当下不做二话,立即是带着人马,拔了鹿角,冲将了进去。他身后,十几条身影如电蛇一般的窜将起来,随着典韦的身影,猛扑贼营。
“杀!”杀声一起,贼人是懵住了。他们不会想到,刚刚去过后的贼人,居然会再次席卷回来!他们本来放下的心,在这一刻遽然一紧,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也已经迟了。典韦带着人,已经从辕门外冲将进来,一路砍杀,几乎毫无阻拦。而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直到身首异处了,也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典韦就这样如猛虎一般的跳进了羊圈,然后恣意的在一群绵羊之中砍杀着,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而他身后的壮士,则因为受到典韦的鼓舞,砍杀起来也是毫不逊色,一个个就像是豺狼当道,要多凶猛就多凶猛。
当然,典韦是杀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也顿时解决了许多贼兵,然而,这里毕竟是贼人的巢穴,有杀之不尽的贼人,他要想一直保持这个势头,那肯定是不行的。大股的贼人迟早是要被他惊动过来的,到时他别说想要肆意冲杀了,只怕出去都难。所以典韦现在要做的,就是趁贼人迷糊不知情之际,给贼人一个惊扰,让贼人不知所谓。
典韦一脚飞起,狠狠一踹,只见旁边一只火盆被他一脚踹飞而起,直接飞到了旁边的大帐之上。火盆点着了帐布,火苗顿时呱呱的烧了起来,且随着风势愈演愈烈,顷刻间就腾的烧将了起来,吞没了整座营帐。那在营帐内休息的士兵,有反应急速的,带着火跑了出来,有反应不及的,直接被火帐给吞没。典韦的举动也立即提醒了他身后众人,他们或是依葫芦画瓢,推到火堆,踹走火盆,或是拔了旁边的火把,拿在手里,一面砍杀,一面纵火。本来被打蒙的贼兵,他们原本就不知道贼人来了多少,此时再被冲天的大火一烧,也完全被吓蒙了。有不少干脆弃营而走,有的干脆四处乱呼,惊得内外营众人都是一阵内心惶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贼人到底来了多少,还有他们……已经杀到哪里了?
“怎么回事!”当公孙瓒再次从梦中被吓醒,恍然睁开眼睛时,他的脸色也跟着刷的一白。他怀里的女人显然比他沉稳得多,眼睛也不睁的蜷缩进公孙瓒怀里,与公孙瓒道:“此是贼人袭营,乃常事尔,将军你又何必着急?”
公孙瓒看着帐内腾腾映着的火光,分明比起常时凶险,听着杀喊声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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