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又戳了戳男人的脸,陆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因为灌药,苍白的嘴唇红润了一些。
行三与阿七待陆铖退烧后,就去了隔壁房间候着。
盛南栀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床旁边,看着陆铖微微虚弱的神态,轻声道:“我从预知梦的结局中将你救出来,哥哥便不会死了,对不对?”
烧虽退了,但人却迟迟不醒,盛南栀害怕她就算改变哥哥的历史轨迹,也没办法改变最后死亡的结局。
男人平日里眉眼总是凌厉骇人,不怒自威,总觉得他强大得不可一世,可现在眉宇被病气笼罩,平添了几分脆弱。
盛南栀看见这样的哥哥,总觉得有些割裂感,她用手擦了擦快掉下来的眼泪。
刚眨眼睛,想将眼泪憋回去,就看见男人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盛南栀抓住陆铖的指尖,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担忧,轻声唤道:“哥哥?哥哥!”
刚刚指尖好似是盛南栀眼花一般,陆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转醒的样子。
她叹了口小小的气,贴着陆铖的手,轻轻道:“哥哥快些醒来吧,我往后都听话,哥哥还得起来骂我呢...”
说到一半,盛南栀就忍不住掉眼泪,一滴刚好落在男人指节分明的手背上,轻声哀求道:“...好不好?”
一句低沉无奈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陆铖手拉过盛南栀的手腕,让她面对自己的眼睛,无奈道:“栀栀好爱哭。”
盛南栀眼眶红红,像只小兔子一样,将手腕从陆铖手中扯了出来。
两人视线对视许久,男人眼神中没有半分倦意,分明清醒许久的样子,盛南栀有些炸毛道:“哥哥不许看了!”
她刚刚就像小丑一样,哭得那样伤心,还说一些煽情的话,结果人家分明就是醒着的!
陆铖笑得伤口有些疼,将人一把捞了过来。
盛南栀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动,谁让人家是伤者呢!
陆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咳了几声,给她额间的发丝理好,才问道:“栀栀方才说哥哥骂你?小没良心的,我何时骂过你,便是说话声音大一些,有些人都要委屈得打人。”
“向来只有栀栀欺负我的份,何时我欺负过栀栀呢?”
盛南栀脸开始泛着红晕,脑海中飞快地想着曾经的点滴,最后想到什么,脸变得更红了。
她色厉内荏地说道:“怎么就没有,床上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欺负我,我都受不住了,还要继续!”
陆铖嘴角向上勾了勾,“那便以后听栀栀,栀栀说快便快,说慢便慢。”
盛南栀偷偷翻了白眼,这事能听她的,比她拉动十头牛还不可信。
两人说了一会话,盛南栀便起身去端着小药盅,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地端在床边,“哥哥喝药,一日三次!”
“嗯。”
陆铖将药一口喝尽,盛南栀便立马用手绢将男人嘴边的药渍给擦尽。
他微微抬眸,“栀栀今日如此乖?”
盛南栀无辜看着男人,“我一直都很乖啊!”
语气里的心虚是一点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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