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床便忍不住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阿雪见人醒来,终于松了口气,“栀栀你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有了朋友的陪伴,这一觉把盛南栀的元神都滋养了一些,眼神里总算带了些光亮。
她笑了笑,轻声道:“阿雪,能再见到你,我好开心,我都以为我得死在大皇子府了。”
阿雪只要一想到几天前栀栀虚弱的样子,心中就难受。
他怕情绪影响到盛南栀,就笑着道:“栀栀要是醒啦!我便叫哥哥他们进来!”
盛南栀拉住他,“还是我去找子卿哥哥他们说清楚吧,正好睡了这么多天,也想走动走动。”
大夫说盛南栀郁气重,不能长期堆积在心,否则便是身体上伤好了,症状也不会好转的。
楚涧雪一听要出去,自然答应,他候在外间等盛南栀换好衣服后,才领着人往书房去。
盛南栀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担心地问道:“哥哥在漠北究竟怎么样了?”
谢子卿不想瞒着小姑娘,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道:“栀栀你被关在大皇子府的这段时间,皇上病重,政权由大皇子把控,他切断了我们一切寄信的方式,还派人监视着我们。”
驿站的每一封都提前检查,一旦是发往漠北的直接打回。
城门管控严苛,差人带东西都要严格查找。
“那我们在这处宅院会不会...”
盛南栀话还未说完,楚鹤川便温和地摇头道:“此处安全,是我早期用掩人身份买的宅院,无人知晓,周围还安插了许多暗卫,至于那些监视的人,不是之前不除,而是降低他们的警惕性,不然如何救出你——”
“陆铖若发现京城迟迟未有信,也会知道派人来此。”
盛南栀点点头,可心中总有些不安的,她的预知梦已经接二连三做到哥哥横死荒野的场景。
她先将在大皇子府中的事一一说与众人听。
谢子卿眼神里带着愧疚,摸了摸盛南栀的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大皇子太大意了。”
顾凛然微抬眼眸,不留痕迹地将谢子卿的手按了回去,“此番算是与大皇子彻底决裂,虽不会马上发难于我们,待他真的坐上皇位,第一个死的便是我们。”
楚鹤川嘴角微抿,眼神中带着冷意,“说不定,第一个死的便是他。”
“我们需尽快与陆铖得到联系,共享京城的消息。”
盛南栀又将预知梦的事与众人事无巨细地说着,每一个细节都努力回想起来,就怕有某一处忘记,耽误救人。
他们虽没说相信,但还是听进去几分。
谢子卿心中也是越想越着急,手中摩挲着玉佩,“若真是如此,铖哥儿处可不能再等了,不如我亲自去一趟漠北!”
顾凛然皱眉道:“你时刻被大皇子盯着,若真去漠北,反而给了他由头治罪。”
盛南栀轻声道,声音微弱却带着坚定,“不然我去。”
“所有人都被监视,只有我是下落不明的,没人知道我在哪,我去漠北找哥哥,大皇子反而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