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东玄宗的弟子也并非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只是东玄宗的竞争和淘汰机制,让他们有的时候不得不铤而走险。
每日晨间炼羽,便是两千余名黄级弟子聚在一起的时候,而其他时间他们都会各自选择修行项目,自然很难凑到一处。
而在炼羽钟敲响之后,带练师兄到来之前,这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在这半柱香的时间里,两千余人谈天论地,八卦纷飞,吵得跟菜市场一般,当然也有口角不对,进而大打出手的,更有互相串门,你侬我侬谈情说爱的……
“请问……请问你是谈……谈子墨师兄吗?”
谈子墨是一个怪人,从不参与别人的谈资,他为人孤僻,不爱说话,除了跟着同时入宗的犁壮子以外,在这东玄宗里倒是也没有什么朋友,在他眼里,只有修炼,只盼得翼筋重塑,能够重头再来。
他站在第十七号阵列中,眼睛微闭,运气流转,似乎没听到有人喊他,直到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请问是谈子墨师兄吗?”
犁壮子推了他一把,声音故作矫情,一听便是极其讨打:“谈师兄,谈师兄,有人叫你,有人叫你,是个妹子……妹子啊!”
谈子墨并不喜欢有人在自己入定的时候打扰自己,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先是白了壮子一眼,而后把视线放在少女身上。
但瞧那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唇红齿白,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机灵劲,是让人一看就会喜欢的类型,谈子墨皱了皱眉,有些困惑道:“你是?”
那少女莞尔一笑:“我是刚入宗的新人云千羽,今天第一次参加晨练。”
谈子墨毫不客套,亦没有怜香惜玉:“所以,找我何事?”
“听说谈师兄入宗两年从未收翼。”
既然是既定事实,谈子墨自觉没必要装蒜,“只是在人前,从未收翼!”
“请问为何?”
谈子墨胸闷得眉头一挑:“既然别人都打探不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告诉你这个新人?”
少女依旧审视着他:“有人说,你天生残疾,虽生羽翼,却不能收;也有人说,你这个是独特的炼羽之法,闻所未闻……”
“不知谈师兄的情况是属于哪一种?”
谈子墨无奈地嗤笑道:“无可奉告!”
少女摸了摸下巴,却是更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谈子墨:“要说你翼筋断裂,不能收翼,可怎么还能保持羽毛健在,翼骨不缩……”
“可要说你有独特的炼羽之法,两年有余,尺寸未进,至今依旧是一星羽翼,我也不敢恭维……”
谈子墨眉尖一挑:“所以,你的结论是?”
“所以,我更倾向第一种……”少女把嘴凑到谈子墨的耳边,“兴许是你身上还藏有什么法宝,能让羽翼永驻!”
谈子墨打住她,他深知这小妞话里的厉害关系,只要她把“法宝论”一说,那废营里面会有多少人找他拼命,估计不止废营,还会让更多人惦记上。
别人才不管是真是假,只要稍微找到那么一点合理性,便就跃跃欲试,这两年,谈子墨已经见多了落井下石,栽赃陷害……
更何况他身上倒是真有一个法宝,虽然不至于让羽翼永驻,却也比此更有价值。
谈子墨淡淡一笑:“我只能说你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