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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高手,中春药,与洛华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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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外,一道秦楚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马车。

    秦楚轻闭了闭眼,没有动,继续翻动着手中的医术。

    马车外。

    祁千昕勒住缰绳,望向突然出现的钟以晴,道,“何事?”

    “皇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请你,立即返回西越国,主持朝政!”钟以晴一脸劝谏的说道。

    祁千昕略微皱了皱眉,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道,“朕有分寸,回去吧!”

    钟以晴并不让开,继续道,“皇上,西越国需要你!”

    “怎么,听不懂朕的话么?”声音,带着一丝冷冽。

    秦楚听声音,知道祁千昕是生气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医术,站起身,撩开车帘出去,对着祁千昕唤道,“千昕!”

    祁千昕闻声,回头望向秦楚,眼中的那一丝冷冽,在转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问道,“怎么了?”

    钟以晴握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点点收紧,为了那一个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秦楚看了看钟以晴,又看了看祁千昕,思索了一下,道,“千昕,要不,你先回西越国吧!”

    祁千昕蹙眉。

    “千昕,国事比较重要!”秦楚为祁千昕着想。

    “可对我而言,天下事加起来,亦不及一个你重要!”

    祁千昕话语说的平平静静,但却让钟以晴不可置信的猛然睁大了眼睛,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人么?

    目光,落下站在马车上的那一袭白衣。

    眸底,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嫉妒,以及,阴翳。

    “千昕!”

    “好了,莫要多说!”

    祁千昕打断秦楚的话,牵动手中的缰绳,后退一步,继而拉住秦楚的手,一把,将秦楚带到自己的马上,坐在自己的身前。继而,面无表情的对着钟以晴道,“你且回去吧,另外,以后,你便于冥夜十三骑一起,不用时刻留在我的身边!”

    钟以晴怔怔的望着祁千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祁千昕带着秦楚,未曾侧一下眼的越过钟以晴,先一步向前而去。

    二十年的暗恋,二十年的陪伴,因为那一个突如其来的人,一朝尽散。钟以晴如何能甘心?在她心中,她自认为,这世间,只有自己,才真正的懂那一个人,才真正的配得上那一个人,才真正的可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那一个女人,她算什么?

    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再紧,空气中,似乎能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叶景铄将钟以晴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薄唇,倏然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不咸不淡的吩咐车夫,“赶路!”

    一行人,将那一袭红衣,远远地甩在身后!

    钟以晴心中,恼恨不已!

    一连数天的赶路,北凉城,已近在眼前。期间,钟以晴并未回西越国去,而是一直跟随着一行人。

    夜幕降临!

    一行人,再一次夜宿破庙!

    “我去拾些柴火回来!”庙内,秦楚笑着对着祁千昕说道。

    祁千昕点了点头。

    溪水边。

    小莲,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见秦楚到来,便将秦楚这几天要自己准备的那些奇怪的药材,一一拿了出来,递上去。

    秦楚伸手接过,逐一检查了一边,之后,再问了一遍,道,“你确定,中炙毒的症状,就是之前你所说的那样么?”

    “是!”小莲点头。

    “没有其他的了?”淡淡的话语,似是随意一问,但,那一股迫人的压力,却令周围的空气,都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小莲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了一步,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自定,道,“是。”

    秦楚将小莲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红唇半抿,将药材,轻轻地放在溪水边,缓缓地蹲下身,不紧不慢的洗了洗手,道,“我自己配的药,自是有解药,但是,到时候,若是被我发现,你欺骗我,那么,就别怪我心狠!”

    瞳孔中折射出来的那一丝狠戾,在抬头望向小莲的那一刻,被明亮如皎的月光,照射的清清楚楚。

    小莲一时间,连连的后退了两步,“你……”

    秦楚冷笑,语气淡然,不带温度道,“毕竟,我要你做的事,并不多,而,就是这不多的事当中,你也做不好的话,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

    小莲一直以为,百花宫的两位宫主,已是世间狠毒至极之人,但是,面前之人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事实上,她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

    “小莲,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否还有别的症状?”音质如深冬的寒水,冷冽刺骨!

    小莲双手交叉在身前,不停的搅着,良久,终是受不了面前之人眼前的那一抹森冷,道,“中了炙毒的人,除了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症状外,中毒之人的手腕上,会出现一只红色的蜘蛛。”

    “当真?”秦楚微微的眯了眯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仲博雅当初,不可能会不知道自己中毒的。

    小莲点头,“中毒之人,前三天,没有丝毫的症状,后面,若是没有解药,手腕上的那一只蜘蛛,就会慢慢的显现出来。但,若是有解药,或是压制的解药的话,中毒之人,就会如中毒的前三天一样,没有丝毫的异样,并且,绝不可能发现自己中毒。”

    秦楚留意着小莲的神色,确定她并不是在说话,于是,点了点头,将一旁的那些药材,逐一捣碎,按不同的分量,混合在一起,咽下。

    下一刻,一缕鲜血,倏然从唇角溢了出来。

    破庙内。

    叶景铄侧头,看了看庙外的夜幕,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薛星雨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跟随而去。

    溪水边。

    秦楚任由那一缕溢出来的鲜血,挂在唇角,快速的将地上的药材,毁尸灭迹。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缓步走来了那一袭身影,对着小莲,示意了一下。

    小莲顺着秦楚的视线望去一眼,衣袖下的手,紧握了那么一下,喝声道,“秦楚,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秦楚一手捂着胸口,缓缓地站起身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之前跌倒在地上,此刻爬起来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楚喘息的质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你是东华国的战神,秦袁的女儿!”

    “你认识我的父亲?”秦楚的声音中,透满了诧异。

    “即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小莲咬牙切齿的说道,神色中,尽是恨意。

    叶锦铄看着溪水边的那一幕,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上前去。

    薛星雨几乎也是同一时刻加快了速度,怎么也没有料到,溪水边的那一变故!

    “你认识我的父亲?你和他有仇?”秦楚一边慢慢的后退,一边问道。

    小莲冷笑着逼近,一字一顿清晰的道,“当年一场战乱,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弟弟,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是我亲眼所见!”

    秦楚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秦楚,你可知,你三日前,便已经中了炙毒,我今夜等在这里,就是要看着你毒发。秦楚,炙毒乃是世间至毒之一,只有两位宫主才有解药,任你医术再高超,今夜,也只有死路一条!”小莲残忍的说道。

    “是么?”

    秦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冷静下来,嗤笑道,“这世间,还从来没有我解不开的毒!”说着,数根银针没入自己的体内,欲要暂且压制住毒发。

    但是,下一瞬间,一大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

    小莲冷笑起来,“现在,你相信了吧?”

    秦楚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

    小莲手抚上自己的腰间,用力的一抽,只见,一把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利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原来,她腰间绑着的,并不是什么腰带,而是一把软剑。

    “秦楚,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今日,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说话间,小莲手中的利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的向着秦楚的颈脖而去。

    秦楚想要闪躲,却是无能为力,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把利剑,飞一般的临近她,威胁着她的生命。

    忽然,千钧一发之际!

    一袭湛蓝色华衣的男子,一把带过秦楚,同时,反手一挥,硬生生的折断了小莲手中的利剑,再,紧接着,一掌,毫不留情的袭向小莲的胸口。

    所有的动作,都只在刹那间发生,完美的一气呵成!

    小莲倒退了数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臂,重落在溪水的边沿,溅起一大滩水渍,并且,有一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被清澈的溪水,一点点稀释开去。

    “秦楚,你没事吧!”

    叶景铄抱着秦楚,担忧的问道。

    秦楚轻轻地摇了摇头,但,下一刻,却忽然昏迷了过去。

    一时间,溪水边,就只剩下跌倒在地小莲,昏迷的秦楚,以及叶景铄和薛星雨四人。

    薛星雨一步步走近小莲,月光下的美眸中,带着一丝令人战粟的阴冷。

    小莲忍不住浑身一颤,倒在地上的身体,挪动的往后退去。

    “小莲,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薛星雨在小莲的身侧,站定脚步,一拂衣袖,缓缓地蹲下身来,玉手,高高的挑起小莲的下颚!

    小莲无法抑制的战粟着。

    “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么?”薛星雨再不维持声音中的那一抹平和,厉声道。

    “小……小宫主!”

    “说!”

    小莲止不住的想要后退,但是,却是无路可退,颤抖的道,“小莲十岁之后,在进百花宫之时,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因为,小莲的父母,都被秦袁杀死了!”

    “你一直想杀秦楚?”薛星雨的指腹,或轻或重的摩挲着小莲的下颚,淡淡的问道。

    小莲点了点头,“我确实一直都想要杀秦袁,想要杀她,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待在百花宫中,根本无法出来。”

    “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你就想利用?”

    小莲轻轻地点了点头。

    “百花宫的炙毒,能接触到的人,屈指可数,你又是怎么偷出来的?”

    “我……是我求荷姐姐,荷姐姐给我的!”

    薛星雨的眼中,有着浓重的杀气,挑在小莲下颚上的那一只手,顺着小莲的颈脖,一点点的滑落,改为扣住小莲的颈脖。

    小莲倏然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

    “她中的既然是炙毒,那么,你定然有解药,快点拿出来!”将昏迷的秦楚放在地上后,一直护着秦楚,而未曾开口说话的叶景铄,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薛星雨一怔,侧头望去。

    小莲借着这个机会,一把拂落薛星雨的手,身形一晃,消失在夜幕中。

    薛星雨心中恼恨,但也知道,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秦楚的安全,于是,起身,快速的走近秦楚,手,一把撩起秦楚手腕上的衣袖,借着天际的月光,确确实实的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那一只若隐若现的蜘蛛。

    “你还愣什么,没看到她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么?”叶景铄皱眉对着只顾着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楚的薛星雨道。

    面前之人此刻所有的症状表示,她确实是中了百花宫的炙毒,但是,薛星雨深深地犹豫着,不想将解药拿出来。

    “难道,你不想找到你姐姐了么?”叶景铄漠声问道。

    薛星雨沉默着,许久,冷笑着道,“前面,就是北凉城了,或许,南宁帝就在北凉城内,如此,任由面前之人自生自灭又何妨?”

    叶景铄轻笑,“你也说了,是或许,如果,不是呢?”

    “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有从她的口中,得知我们这一行最终的目的地么?”薛星雨皱眉道。

    “你也知道,她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即使是受了我的威胁,又怎么会愚蠢的将南宁帝所在的地方,告诉我?”

    薛星雨心中,找人心切,而,如今,确实只有面前奄奄一息之人,才能带她找到要找之人。于是,又是一阵长久的犹豫,道,“我身上,怎么会时刻带着炙毒的解药。”

    “真的没有?”

    “没有!”

    薛星雨摇头,继而道,“我们现在,马上进城去,我可以写下一张药方,暂且抓药,稳住她体内的毒!”

    叶景铄点了点头,抱着秦楚,就向着破庙的方向而去。

    而这期间,薛星雨丝毫没有留意到,叶景铄怀中,那昏迷之人,唇角,稍纵即逝的那一抹弧度。

    叶景铄抱着秦楚回破庙。

    祁千昕侧头,一眼望去,凤眸中,倏然划过一抹异样的担忧,快速的起身,就接过叶景铄怀中的秦楚,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叶景铄回头,向着身后的薛星雨望去一眼,旋即,漠然的对着祁千昕道,“你该问秦楚她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你……”

    叶景铄将祁千昕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尽收眼底,道,“刚才,可是我救了她!”继而,紧接着道,“她中毒了,这个毒,我有办法解,但是,我们必须要马上进城,去医馆抓药!”

    祁千昕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思索叶景铄的话的可信度。

    叶景铄淡笑一声,“你该知道,我还要依靠她找到南宁帝,所以,至少此时此刻,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祁千昕抱着秦楚的手,在一点点的收紧,片刻,低头,轻轻地对着怀中的秦楚道,“没事的,我绝不会让你有事!”说着,抬步,快步的步出了破庙,向着北凉城而去。

    叶景铄紧随其后。

    站在破庙门口,并未踏进破庙的薛星雨,缓步跟上。

    破庙内,正在为祁千昕烤着兔肉的钟以晴,看着人去楼空的破庙,拿着叉着兔子正在烤的树枝的手,猛的一使力,折断树枝,任由枝端的那一只快要烤好的兔子,掉落在火堆之中,成为一块焦炭!

    连夜进城。

    快步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祁千昕环视四周,瞥见前方有一块写着医馆的牌匾,于是,立即走了过去,用力的拍响了紧闭的门口。

    叶景铄落后一步,与后面的薛星雨,并肩而行,道,“药方,到底是什么?”

    薛星雨脚步微微一顿,继续往前走去。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叶景铄看着犹豫的薛星雨,嗤笑一声。

    薛星雨握了握衣袖下的手,片刻,一字一顿的将药方报上。

    叶景铄认真的记下。

    医馆内。

    年迈的大夫,睡眼朦胧的捂了捂打哈欠的嘴,之后,快步的走近被祁千昕放在竹椅上的秦楚,手,把上秦楚的脉搏。

    一瞬间,大夫猛然睁大了困睡的双眼,不可置信的又把了把另一只手,许久,站起身来,道,“公子,这位姑娘,恐怕是……”不行了……后面的三个字,硬生生的止在面前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冷冽之下。

    “救活她,否者,我要你给她陪葬!”一字一顿,声音,冷的令人心颤!

    昏迷的秦楚,在祁千昕的那一句话下,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但,下一刻,在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时,又悄无声息的归为平寂。

    “公……公子……”大夫浑身战粟着。

    叶景铄步进医馆,看着眼前这一幕,淡淡的一笑,道,“何必为难大夫呢。”接着,步向柜台,提笔,行云流水般的写下一张药方,侧头,对着大夫道,“大夫,按这张药方抓药!”

    大夫立即上前,接过药方,但是,药方上的药……

    “大夫,难道,医馆中没有这些药么?”叶景铄看着大夫的神色,疑惑的问道。

    大夫看了看药方,再看了看叶景铄,之后,目光,不停的在两者之间转动,道,“公子,这一张药方……”

    “叫你按照这一张药方抓药,你就去抓,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薛星雨步进医馆,打断大夫的话。

    大夫看着面前这些人,他们,像是江湖中人,而竹榻上的那一位姑娘,又像是中毒的样子,或许,这一张药方上的药,真的可以救她。于是,不再多言,快速的按照手中的药方,抓药,并且,拿去后院煎。

    薛星雨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的不对,在祁千昕望过来的目光下,有条不许的道,“祁公子,大夫刚才那么拖延,我只是太担心姐姐了,而我,绝对的相信,叶公子的药方,一定可以救姐姐的。”

    祁千昕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忧的望着竹榻上的秦楚。

    时间,在等候着大夫将药端上来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一个时辰后。

    大夫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进来,递向祁千昕。

    祁千昕伸手接过,一手,轻轻地扶起竹榻上昏迷的秦楚,喂着她,将碗中的药,都喝了下去。

    秦楚任由祁千昕喂着,心中,暗暗地分析着自己喝下去的药里面的成分,而后,心底,拂过一丝说不出的冷笑。

    一碗药下去,秦楚的面色,微微好了一些,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夫,你这里,有客房么?让我们留宿几日!”叶景铄观察着秦楚的神色,对着大夫问道。

    大夫实在不愿留下面前几人,但是,又害怕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那一袭红衣恼羞成怒,于是,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医馆,暂住了下来。

    安静的房间内。

    祁千昕将秦楚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回身,关上了房门。

    秦楚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难受至极,刚才的那一碗东西,哪里是药,根本就是致命的毒,不过,要试探是么?她倒想看看,最后,是谁先沉不住气!

    “千昕!”

    轻轻地对着那一袭面色有些不善的红衣唤道。

    祁千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翻起桌子上倒放着的其中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走近秦楚,继而,在床沿坐下。

    秦楚感谢的望向祁千昕,刚才的那一碗药,实在是太苦,她到现在还觉得口中苦涩至极。

    “慢慢喝!”心中,明明生气,气面前之人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用自己为引,但,看着面前之人脸上还残留着的那一抹苍白,祁千昕又说不出的心疼。

    “千昕,我之前,有与你说过的!”尽管,当时,面前之人,并没有答应,并且,还坚决的反对,但是,“当你看到我时,就应该立刻就知道,我根本没事的,干嘛还要那么的紧张?”他紧紧地抱着她,心底的那一抹紧张,透过身体,丝丝缕缕的传递给了她。

    祁千昕没有说话,知道是一回事,而,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秦楚将杯中的茶饮尽,放在一旁,双手,握住祁千昕的手,让他的手心,抚在自己的脸上,笑着道,“千昕,阿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阿楚答应千昕,会陪着千昕,一辈子,永永远远的走下去。”她也是一个贪心的人,想要与面前之人在一起,一辈子!

    祁千昕叹息一声,伸手,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道,“阿楚,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秦楚笑,头,依靠在祁千昕的怀中,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道,“千昕只要爱阿楚就好了!”而阿楚,以后,也只要爱你就好了!

    另一间房间内。

    薛星雨站在窗边,神色沉重,许久许久,唤来一只白鸽,将一张纸条,绑在白鸽的腿上,挥手,让白鸽飞走。

    第二日午时。

    城门口,快马加鞭而来一行风尘仆仆之人。只见,为首的那一个人,一袭异于常人的白发,在灿烂的阳光,飘逸如仙。

    “皇上,那人,似乎是西越帝身边的钟姑娘!”

    街道上,擦身而过间,封若华身侧的一名侍卫,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在街上买东西的钟以晴,于是,开口,对着封若华说道。

    封若华猛然一勒缰绳,侧头望去。

    钟以晴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红唇,微微一勾,抬步,向着前方的医馆走去。

    医馆内。

    钟以晴看着忙碌的大夫,走上前去,道,“大夫,秦姑娘的药,不如由我去煎吧!”

    大夫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见钟以晴主动要去煎药,自是求之不得,连忙将一旁已经抓好的药,递了过去,道,“厨房就在后院当中。”

    钟以晴轻轻地点了点头。

    厨房中。

    钟以晴环视一周,见没有人,便大大方方的从衣袖下取出一小包药,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了药罐之中。

    街道上。

    封若华回头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侍卫口中所说的那一袭红衣,微微皱了皱眉,道,“你确定,并未看错?”

    侍卫点了点头,“属下肯定!”

    “你们,都去找找看!”祁千昕身边的钟以晴在这里,那么,祁千昕就很有可能在这里,那么,那一个人,也很有可能在这里!

    “是!”

    侍卫领命,分头下去寻找。

    医馆的后院当中。

    钟以晴端着药出来,向着秦楚与祁千昕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

    祁千昕刚刚收到冥夜十三骑传回来的消息,有一件急事,需要他亲自去办,回头,望向秦楚。

    秦楚知道,若非真的是非常紧要的事,冥夜十三骑不会飞鸽传书给祁千昕,笑着道,“去吧,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祁千昕走近秦楚,在秦楚的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打开房门出去。

    秦楚在祁千昕离开后,重新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如今,她身体不适,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难得的可以偷偷懒,睡睡懒觉。

    房间外。

    钟以晴恰看见祁千昕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

    这时,薛星雨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看了一眼钟以晴手中端着的药碗,眸光流转间,笑着道,“钟姑娘,我也恰好要去看看秦姑娘,不如,一起吧!”

    钟以晴淡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轻轻地敲门。

    “请进!”秦楚虚弱的说道。

    钟以晴推门而进,薛星雨紧跟其后。

    “秦姑娘,你的药好了!”钟以晴浅笑着端着药,走近秦楚,在床沿坐下。

    经过几天的相处,秦楚敏锐的察觉到面前之人看祁千昕的眼神,不同于看其他人。心中,一直在暗暗地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做为好,毕竟,她在祁千昕身边二十年,是祁千昕得力的部下。

    浓浓的药味,在这个时候,传入了秦楚的鼻尖,打断了秦楚的思绪。

    秦楚一怔,本能的侧过头去,对着舀了一口药送到她嘴边的钟以晴道,“钟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钟以晴笑着点头,将药碗,递给秦楚。

    秦楚接过,舀了一口药,向口中送去,而,就在唇角刚刚抿了一口的时候,徒然发现,药中,多了一样东西!

    是春药!

    秦楚似有似无的凝眉,望向钟以晴,同时,余光向着薛星雨撇去一眼:这里面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钟以晴所为,还是薛星雨所为呢?

    钟以晴一脸坦荡,疑惑的问道,“秦姑娘,怎么了?是药太苦了么?”

    薛星雨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也走了上来,疑惑的对着秦楚问道,“秦姑娘,这药,你昨天已经喝过,是有什么问题么?”

    秦楚看着面前两个人,一时间,实在猜不准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如果,是薛星雨,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一碗药,本就已经是毒药了,再突然加上春药,是在试探自己呢?还是?

    薛星雨站在床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秦楚。如果,面前的一切,都是她所设计,目的,是要拿到炙毒的解药的话,那么,她就该清楚地知道,自己喝的,是毒药。一个人,可会为了另一个人,这般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昨夜,已经亲眼看着她喝了一次,今日,若是再亲眼看着她将手中的那一碗药喝下去,那么,她便相信一切,皆是小莲所为。

    钟以晴没有面前两个人千回百转的心思,一脸的坦然丝毫不变,对着秦楚道,“秦姑娘,你怎么了?”

    秦楚笑着对着钟以晴摇了摇头,若是她此刻能敏锐的察觉出药中多出来一样东西,那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毒药,这样,就算不是薛星雨做的手脚在试探自己,也会引起她的怀疑,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当着两双直视的眼睛,一滴不剩的将药都喝了下去。

    薛星雨暗道,难道,自己真的怀疑错了?红唇,扬起一抹弧度,道,“秦姑娘,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钟以晴接过秦楚手中的药碗,也站起身来,道,“秦姑娘,你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了!”

    秦楚在两个人出去后,面色,倏然一白,唇角,缓缓地溢出一缕鲜血,点点滴滴,如落红一般,滴落在床榻上!

    封洛华派人寻找秦楚,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后,找到了秦楚此刻暂住着的那一家医馆。

    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缓步步入医馆内,霎时,引来了医馆内全部人的侧目。

    侍卫,上前去询问大夫。

    大夫看着面前一行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带着一行人,前往了后院。

    钟以晴步出秦楚的房间,反手,合上了房门,转身的时候,恰见了迎面而来的大夫,以及,封洛华。

    “东华帝!”

    钟以晴有礼的唤道。

    封洛华望了一眼钟以晴身后紧闭的房门,再将目光落向钟以晴手中端着的那一只药碗,道,“是谁生病了?”

    “是秦姑娘中毒了!”钟以晴据实回答!

    封洛华眼中,抑制不住的闪过一抹担忧,抬步,就向着房门走去。并且,边走边问道,“阿楚现在如何?”

    “东华帝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钟以晴唇角稍纵即逝一抹弧度。

    封洛华没有多想,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下一刻,听得房内响起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心中一惊,直接的推门而进。

    钟以晴在封洛华进屋后,对着封洛华带来的一行侍卫道,“东华帝与秦姑娘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你们,就不要留在这里碍事了!”

    侍卫们是知道封洛华与秦楚之间的关系的,听了钟以晴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后,退出后院,向着医馆的大堂而去。

    钟以晴紧接着打发了大夫,自己,也抬步离去。

    一下子,整个后院中,只剩下屋内的秦楚与封洛华两个人!

    封洛华踏入屋内后,便闻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紧接着,就看到了那一个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面色潮红的趴在床榻上。

    “阿楚!”

    封洛华心中担忧,没有去顾及屋外的情形,快步的走近床榻。

    秦楚闻声,侧头望去。原本,那一点春药,并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是,加上那一碗毒药,却是……浑身的燥热,忍不住想要撕扯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视线,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朦胧,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祁千昕向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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