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把我安排到她们俩个人之间的位子上,服务生为我斟满了红酒,我礼节性地敬了他一杯,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还是董欣机灵,不断地周旋着,没有让场面冷下来。
不过,我夹在她们之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象两个国家之间立的分界牌。石头牌成年到辈的经受着风雨的侵蚀,而我是个活的生命体,来自于他们的口风与唾液,时间久了,也会把我淋成落汤鸡。
董欣的唾液,带着香气,我是百分百的乐意承受,刘大肚子的,我却不敢恭维。这也客观地验证了事物的辩证性,有好的一面必有坏的一面相跟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就是扒在那里不爱动弹。我看了一眼刘大肚子,他的雅性还正浓,如果此时提出撒席,毕竟不妥,我的心里还在惦记着方爰,就不停地向董欣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尽快摆脱刘大肚子,来个脚底抹油,一溜了之。
这个刘大肚子,别的能耐没有,在女人身上,可下足了功夫,董欣本人的微妙反应,他能够牢牢掌控,就是董欣身边的人,那就是我了,他也没有放松一点警惕。
我的一举一动全都进了他的眼帘。
这时,刘大肚子好像跟我已经混熟了,半开玩笑地说:“兄弟,干吗眉来眼去的,是不是有情况,要不,我先上趟洗手间避一避?”
我听了有些尴尬,想怒而又不敢怒,心想,就是有了情况,也不能在这里现场直播啊。董欣马上接过话茬,笑着说道:“刘总,你想到外边打个擦边球,我们也不阻拦,不过,时间不能过长,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刘大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用他那只胖胖的手指,点着董欣,暧昧地说道:“我明白,我明白,我只留给你们半个钟头的时间够了吧,到时间我可就闯进来,你们没有完事可别怪我占便宜。”
董欣笑着说道:“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早进一分钟,我可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董欣早就看出来,刘大肚子已经快要尿裤子了,只好来个顺水推舟,迎合着他的邪恶。
刘大肚子晃晃悠悠走出去,我连忙问董欣,没事吧?
董欣把服务生支开,小声说道:“你要不来,我今天就成了他的菜了。”
我恨得直咬牙,突然想起口袋里那包泄药,也不背着董欣,直接就把它倒进了刘大肚子的酒杯里。
董欣笑着问我,那是什么,我也不明说,只是让她瞧好吧,等刘大肚子进屋,一定能够演上一出滑稽戏。
这个刘大肚子,果然去了很久,但是,绝对没有半个钟头,他喘着粗气象个皮球一样滚回包房里,还好,喝了那么多的酒,满脸象个杀猪的似的,竟然没有走错房间,如果那样的话,乞不是两全其美,让人家狠狠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骚性!
董欣笑着打趣他:“刘总,你刚刚怎么说的?”
刘大肚子一愣,马上笑容满面地说道:“我可不是不守信用之辈,之所以回来的早一些,是怕你们累过了头,年青人吗,得懂得节制,以身体为本。”
董欣不干了,假装生气地说:“那可不行,你是个有身份之人,说过的话,一定要为自己做主,刘总,你自己选择吧,喝敬酒呢还是喝罚酒?”
刘大肚子色迷迷地看着董欣,眼珠子都要弹出体外了,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愿意自罚,我愿意自罚。”说着,举起身边的酒杯,一仰脖,整杯红杯已经下肚。
我和董欣狡猾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喜悦。没到一分钟时间,刘大肚子就双手握住了肚子,嘴里也不知道吱唔着什么,慌忙跑出了包房,我和董欣憋了半天也不敢笑出声来,直等他关上了房门,消逝到鬼才知晓的地方,我俩才开心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