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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甜甜一笑:“就是上次你送我的那瓶。”
这女人变脸真的比变书还快,我倒是挺佩服李寻的这张嘴,看来不只是跑火车的嘴,哄女孩子也不在话下啊!
若兰被李寻那么一夸,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浑身还是有些不自然,我由衷赞赏一句:“若兰,你今天真的好漂亮。”
这话才让若兰稍稍安了心,害羞的神色娇艳欲滴。
“女为知己者容,文轩,你可真有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啊。”说完感受身边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心脏,吓得李寻立马搂住了杏儿的小蛮腰,道:“杏儿,这些天有没想我啊?我可想你想疯了。”
那天,我们四个人逛遍了西安古城,感受着那复古魅力的韵味,我记得若兰说:“我喜欢这里,希望以后都能经常来。”
她的话让我觉着回来是对的,所以我想着更加努力,希望以后能在这座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我跟若兰,再生个小宝宝,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大雁塔的夜晚人山人海,炫目的光晕照在一对对情侣的脸上,那幸福像是夜晚盛开的娇艳玫瑰。
若兰在我身边坐下,静静感受着夜晚的美妙,广场的喷泉荡漾着绵绵细雨,落在发梢再被夜风吹干。
我轻轻拉起若兰的手,十指紧扣,静静地凝望着她,幸福的笑容徜徉在彼此的脸上,那暖暖的心,早已相依相融。
我从兜里摸出个精致的装饰盒,递到若兰的面前:“七夕快乐!”
若兰盯着我手中的礼物,然后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是一支樱红色的手链,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她脸上的幸福之色,多过了喜悦之情。
我拿出手链戴在若兰的手颈:“喜欢吗?”
若兰轻轻摸着手链,恍然道:“可我忘记了准备礼物。”说完满脸沮丧之色。
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鼻尖,笑着道:”傻瓜,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若兰抿嘴看着我,眼睛慢慢变得湿润,那一刻我们都将永生难忘,这就是情。
“感动了吧,要实在过意不去,亲我一下咯。”我厚着脸半真半假地说着。
若兰拥入我怀中,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四目凝对,我深深吻了下去,那滋味甜甜的,蜜蜜的,那一刻连心跳放佛都忽然停止,这世界静的只剩下我们,永恒的也只有那深情一吻。
那晚,在吃饭的时候,李寻执意要喝酒,他说难得这么高兴一次,所以他喝得特别快,醉的也快。
杏儿送他回去的,为了不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我跟若兰找了家酒店,本来若兰执意要两间房间的,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才勉强同意共住一间。
虽然是两张床,但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太热,连空调都似是成了摆设,我进了几次卫生间,冲了几个冷水澡。
翻来覆去睡不着,酒精的驱使下,我蹑手蹑脚下床,悄悄移过去在若兰的床边躺下,生怕惊醒了她,轻唤两声不见应答,该是睡着了。
我在若兰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手不自觉伸进了若兰的腰间捏了捏,不见反应使我更加大胆了,手一点点伸进了若兰的裙角里。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这“狼爪”,我猛然抬头,若兰脸色红扑扑的,睁大着眼睛望着我。
我羞愧地低下脑袋,尴尬到了无地自容,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过了好一会,若兰往我怀里蹭了蹭,抓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就这样睡好不好?”
那晚,我这心里折腾半宿都毫无睡意,心里特别的燥热,若兰倒是睡得很安稳,睡得也很香。
我是直到实在熬的眼睛受不了,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我睡到很晚才醒,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若兰趴在床前托着腮盯着我看的入神,我忍不住我:”干嘛这么看着我?”
若兰笑出两个小酒窝,圆圆的眼睛眨了眨:“我好像从来都没仔细的看过你。”
我‘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将脑袋贴到一起:“这样看的会更清楚。”
女子的芳香扑鼻而来,让我血脉喷张,折腾一宿压下去的邪火,再次燃烧到了极致,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逃脱我的怀抱。
那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吐气如兰地一点点剥夺了彼此的理智,我长长吸口气松开了怀中的若兰,她却略显僵硬的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在我怀中。
我不怀好意的笑着:“再这样诱惑我,小心讲你就地正法。”
若兰这才‘呼’地一声,风一般的速度逃进了浴室。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了:“不是说好今天一早去爬华山的,即使我睡过头,李寻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啊。”
拨通了李寻的电话,那头的他似乎也是刚睡醒,支支吾吾应答着听不清楚。我跟若兰收拾完离开酒店直奔李寻的家,却没看见杏儿的人。
“李寻,杏儿哪去了?”我问道。
李寻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咕嘟咕嘟喝完,不急不慢的回道:“她家里有事,一早就赶火车回河南了。”
若兰有些担心,拨通杏儿的电话问候一下,却始终停在关机的状态,这让三人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杏儿的提前离开,本来计划的华山之行就取消了,下午若兰说她要去苏州,她哥跟嫂子在那里,打算去那里度假。
我虽然万般不舍,但我也明白这只是暂时分开。
车站的月台上,若兰在我怀里说:“等我回来,我会想你的。”
有了这句话我心里舒服多了,送走了若兰,我跟李寻回到他的住处,我忍不住从李寻那里要了杏儿的电话,再次拨打仍旧是关机状态。
李寻安慰道:“你就别担心了,可能途中她手机没电了。”
此话让我为之气结:“拜托,杏儿可是你的女朋友,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李寻叹口气,沉默了好一会,道:“其实我是跟杏儿闹别扭她才走的,这时候估计气头上故意关了手机吧,所以呢没啥好担心的,过阵子就好了。”
我想了想问道:“你俩是闹什么别扭了?”
李寻似是在逃避一般,避开我的目光:“没什么,都是小事,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他那言不由衷的话,让我更加相信绝对不是什么闹小别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我也知道,以李寻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问也是没什么结果。
当晚,李寻非要让我陪他喝酒,酒过三巡他问我:“喜欢一个人,结果是不是很重要?”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这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李寻又问我:“你是不是很爱若兰?”
我点了点头:“我爱她,这世上绝对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李寻带着酒意笑的格外开怀,然后再没言语,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我只能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俩都醉倒了。
我醒来的时候,李寻已经不知去向,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我去找杏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在这里安心等着若兰吧。”
我拨通了李寻的电话,显示着无法接通,那一天我拨打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晚上,若兰来电话说:“按车程杏儿应该到家了,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没敢告诉她李寻也突然不见了,怕她担心,只能说:“没事,你别担心,这两天我跟李寻去她老家一趟,你把地址找到发过来。”
事过三日,杏儿跟李寻还是鸟无音讯,于是我启程前往河南,幸而离得不远,几个小时就找到了杏儿的老家。
杏儿见到我顿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苦着脸:“我能不来吗?你跟李寻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不辞而别,都联系不上,我能不担心嘛,李寻他人呢?”
杏儿本来一副欢喜的神情,突然冷落了下来,自嘲般笑了笑:“他怎么会在我这里呢。”
我将李寻留下的字条递给杏儿:“他说跟你闹别扭,担心你就就来找你。”
杏儿看了眼字条,不屑一顾的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李寻没来这里,你走吧。”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使李寻跟杏儿闹别扭,也都不至于双双不辞而别。又对我如此态度,想必其中原委定然不那么简单。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跟李寻是因为什么闹别扭?”
杏儿冷声道:“闹别扭不是很正常吗,凭什么告诉你。”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猜测,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若兰?”
杏儿正在翻书的手明显顿了顿,最终还是矢口否认:“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那瞬间,我的心仿佛打了结,回想起过往,若兰跟我是同桌,李寻坐在我俩的后排,那时候他时不时得喜欢抓若兰的马尾辫。
我跟李寻是班里出了名的捣蛋鬼,若兰却成绩优异还是课代表,总是不厌其烦的开导我俩好好读书。
起初,听着也都没当回事,久而久之,似是都被若兰的勤奋以及教导所感动,其实我是因为喜欢上了若兰,才愿意改变的。
李寻的改变又是什么?
绝对不是因为他变得勤奋好学。
不言而喻,他也深深喜欢着若兰,但是李寻从没跟我说起过,相反,李寻是知道我有多喜欢若兰的。
临走的时候,杏儿给了我一本日记:“虽然我跟李寻分手了,但我答应他不会说出来的,既然你都知道了,这本我偷偷拿走的日记,你带回去吧,我看完了。”
那是李寻的日记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写着有关若兰的事。
记载着李寻落脚西安是为了离若兰更近,与杏儿相恋是为了守护若兰,没能在一起却是因为我。
因为我是他最好的兄弟。
细读那些点点滴滴,我能感受到李寻甚至比我更爱若兰,更能体会到他这些年内心的痛。
李寻的突然离开,可能正如日记里一般,他知道瞒不了多久,怕我们三人的关系最终都会存在心结。
“可你逃避了,这一切就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李寻是孤独的,尽管平时笑的比谁都开怀,可我此刻能明白他内心的痛苦,这些年他所守护的不只是自己心中的爱,更是为我守护着若兰。
正如他取名李寻,是因为小时候我们追过的一部武侠剧的主人公,重情重义,义薄云天的小李飞刀。
可他却未想到,这种成全真的能令我开心?我真的能够坦然接受吗?
我开始满世界发疯似的找他,因为我没法不顾及他的感受,欣然去跟若兰双宿双栖。
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
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只能窝在他的房子等他肯回来,那段时间我很少联系若兰,她问我:“为什么?”
我只能骗她说找了工作,琐碎事情太多,各种各样的借口都说了遍,最终伤透了她的心,只能说了句:“就这样吧。”
那是句多么令人心痛的话,可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兄弟很爱很爱你,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那段时间我忘记是怎么活过来的,除了酒精的麻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的伤痛,活的像是一滩烂泥。
若兰从苏州回来的时候,想找我讨个说法,可看到我活似个酒鬼摔门而去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或许一切真的结束了,我这么告诫着自己,就想等李寻回来,将若兰交到他手中,就远离这一切,远离这红尘。
两个月的等待,却没有等到李寻,那晚,却等到了他的一个信息,是个医院的地址。
我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就是要发泄这两个月的痛苦,心里想着一定要狠狠揍他两拳。
当我进了病房看到李寻的时候,我得拳头捏的作响,却怎么也揍不下那一拳。
那一刻我落泪了,看见李寻的时候我又一次哭了。
李寻躺在病床上,头发脱落了一大半,枯瘦如柴的面庞叫人心疼,见到我的时候他还在笑:“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没事。”
李寻不再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李寻,现在连说话都是那么的吃力,唯有那笑容还有些活力。
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做完我没顾得上跟李寻打招呼,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大夫,李寻得的什么病?”
医生看了我一眼:“你是他什么人?”
我想也不想回答着:“我是他大哥,亲大哥。”
医生叹口气道:“他都住院两个月了,你这做大哥的现在才来,倒真是称职啊。”
两个月?
那不就是李寻离开的那天?
医生摇了摇头,道:“这两个月凡事他都亲力亲为,说什么亲人都没能在身边,估计是这会动不了了才想到你的。”
对于医生的讥笑我无力反驳,也没有那个心情,急忙问道:“医生,李寻到底什么病?”
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得的是家传的胃癌,本来还能多活几年,但因为他不知道节制,常年喝酒的缘故,最多也就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做好思想准备,另外,是家传,你最好也去做个检查吧。”
那一刻我觉着自己浑身无力,一下瘫软在椅子上,医生以为是听到家传病害怕所致,安慰道:“你也看开点,这病虽然没有得治,只要你生活质量控制好,活到四五十也不成问题。”
我摇摇晃晃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犹如行尸走肉般失去了思考能力,病房门口,我透过玻璃看到李寻在那痴痴发呆,我得心更难受,抹了眼泪进了病房:“李寻,医生说了,你这小病,没什么大事。”
李寻长长叹了口气,挤出个笑容:“你用不着安慰我,我的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坐到他的床前,问道:“你不要通知你家人么?”
李寻想了想:“我母亲年纪大了,我怕他看到我这模样受不了,就暂时不通知了。”
“那杏儿呢?
“还是算了,相见不如不见。”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开口,笑道:“她也不要通知。”
“通知若兰吗?”我还是没能避开这个禁忌的名字,因为我清楚,他最想见的应该是若兰吧?
“不要!”
提及若兰的时候,李寻的表情是那么的不自然,而我内心之前的那些,突然都一扫而空了。
“这段时间恐怕要劳烦你了,不会太长时间的。”李寻是刻意避开谈到若兰。
“你胡说什么,医生说一个月……”话说到这里我恨不得狠抽自己的嘴瓜子。
李寻倒是丝毫不在意,笑着道:“没什么,一个月也不错了,活了二十多年我也活够了。”
他的话让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我,李寻就可以追求心中所爱了,这些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痛苦,靠着酒精麻醉自己……
越想我就越是内疚,总想着去弥补些什么,可始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有几次我都想告诉若兰这一切,希望她能来陪伴李寻最后的日子,但我怕若兰的到来会令李寻更加放不下。
在医院陪李寻的第一晚,他非要下床外面走走,看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的样子,我扶着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晚,李寻说他想喝酒,让我偷偷买着带进来,但这种时期我怎么能够让他如此任性。
我一顿训斥并没有打消他喝酒的念头,反而真的任性起来,不给酒就绝食,我实在没办法,偷偷给他带了瓶度数较低的白酒。
沾了酒他仿佛活过来一般,跑火车的嘴喋喋不休,兴致勃勃间醉的一塌糊涂,我真希望他就这么一直好好的下去,即使不能再跟若兰在一起,我想我也不会后悔。
那晚李寻有了醉意,首次跟我谈起他对若兰的情感,从中学到现在,足足讲了两个时辰才沉沉睡去。
那时我才知道,李寻对若兰的感情来的比我要还早,他说:“若不是家族的病,不然他会先一步追求若兰,那么就没有我的事了。”
我一点不生气,也没有吃醋的味道,若真是这样,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这世上不止他李寻一个人重情重义。
不过我真的为他感到惋惜,更为自己感到遗憾,这么一个朋友,他就要离我而去,那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李寻走了,他没有熬过一个月,或许也是想少受点罪。
临终前,李寻交给我一本日记,让我交给杏儿,说让我替他谢谢杏儿的爱,让他感受到了暖,少了那么一些孤独。
李寻看到了我带回来的日记,上面有着他对若兰的爱,也倾尽了杏儿的泪水,风干褶皱的纸张,使得心痛更加的无力。
李寻曾说是真的爱着杏儿,只是若兰提前占据了他的生命。
因为他的生命是短暂的,短暂到没有时间去颠倒重来的顺序。
病房的那些日子,他也会跟我说起关于跟杏儿的过往,脸上洋溢出的幸福感,不是对若兰的感情能够代替的,他说:“若是能重来一次,他再也不想爱上若兰,只想爱着那个陪伴他的女人。”
我想,这些话都写进了留给杏儿的那本日记里,这也算是对杏儿这些年情感付出的一个交代,对他自己的一个交代。
李寻用尽生命最后的一丝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文轩,答应我,好好爱若兰,好好守护她,一辈子,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
李寻走了,却留给身边的人诸多温暖的回忆,那些真贵的青春岁月,有你给的温暖,成为了我们永远怀念的存在。
他不愿意若兰见到他这幅模样,所以临终前没有见若兰最后一面,但是他的葬礼,该来的都来了。
杏儿捧着那本日子,笑着笑着又哭了,或许那上面记载着他们最珍贵的东西。
若兰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临走前在李寻墓碑前轻声诉说些什么。
但我想,即使李寻可以回避着对她的情感,不曾表白过。但女人的第六感,她一定能察觉的到。
后来我才知道,若兰在洪灾时也遇到不小的灾情,都是李寻前前后后帮忙着。若兰母亲去世,李寻也一直守护在她的身旁。
李寻比我伟大,爱的比我真挚,他不仅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良师益友。
葬礼结束后,我曾去咸阳找过若兰,但都被拒之门外,想起李寻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那个深爱的姑娘,我没有气垒。
咸阳湖的湖畔还是那么的风清气爽,站在湖边我想起来那天我们几个人的场景,即是伤怀又是满满美好的回忆。
这一次我见到了若兰,她还是那么美,却多了几分忧伤,似是同我一样,想起了那个会满嘴包火车的男孩。
“若兰,对不起。”
“我不想再听这句话,你走吧。”若兰凄然一笑,扭过身子的时候,泪水早已悄然滑落。
“若兰,我爱你。”想起李寻,我又补充着:“我会加倍的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守护你生生世世。”
若兰没有说话,似是没话跟我说么?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难过,环抱着若兰,在她耳畔轻声说:“能原谅我吗?”
若兰挣脱我的怀抱,转过身子盯着我,正色道:“我记得你初中那会给不少女孩写过情书吧?”
我哑然以对,若兰冷哼一声:“一万零一字的情书,你写过没有?”
我摇了摇头:“为什么是一万零一个字?”
若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临走前留了句话:“你自己想。”
我撞破了脑袋才想到一个成语:“万里挑一?”看着若兰离去的背影,我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