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能被感知的存在

    林东看着杨婉，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不舍，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柔弱女孩，林东多想上去抱住她，对她说“我还在。”可他再也没有触摸她的机会了。

    林东坐在沙发上，手轻轻扶着杨婉的头。

    突然杨婉像是惊醒一般，突然将头抬起，两个红红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前面。

    林东见状，奋力给杨婉打招呼：“婉儿，我在这里，啊婉儿……”只见杨婉伸出手，林东也赶紧将手伸过去，试图回应杨婉。

    但下一秒，林东才知道，杨婉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只见杨婉伸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抽纸，抽出几张，擦了擦眼泪，仰头看着天花板，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是打给赵强的。

    林东大失所望后，也明白了自己是不能被感知的存在。

    “喂，你好，这里是城东公安局，赵先生在配合我们做笔录，请您稍等一会……”电话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你是警察吗？你说赵强在干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杨婉瞪着眼睛急促的发出一连串疑问。

    “我是城东公安局的民警，今天早上山城路段有一辆车坠崖了，赵先生是出事者的朋友，现在正在配合做笔录，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来城东公安局。”电话那头警察小哥语气平淡地说着。

    “坠崖……人呢！没事吧……”杨婉紧握着手机，嘴唇上下抖动着，身体微颤，眼泪已经不自觉的喷涌出来。

    她知道警察口中所说的出事者是林东。

    “已经……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太多，有事请您到城东公安局。”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杨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已经什么……”杨婉声音越来越虚，越来越小。

    杨婉心里想着林东是不是已经被送到哪一家医院，或者是已经……杨婉不敢细想，这种不确定，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随着身体一阵酥软，杨婉从沙发滑落到地上，哭的连声音都没有。

    林东看着这个为他而流泪的女人，心中满是心疼，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伸出胳膊将杨婉环抱，好像真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会陪着你。你坚持要打掉孩子，我会尊重你，我不应该和你吵架跑出去散心的……我不该……”林东对着哭到快要昏厥的杨婉轻轻说到。

    可惜，杨婉再也不会听到。

    “死者的信息找到了，叫林东，97年的，林襄镇人，只有一个亲人，是他的生母，名叫段玉珍……”

    警局里的警察找到了林东的身份信息。

    “好，联系一下他的亲人”年龄稍大点的老警察以沉稳的口气对查询信息的小警察说到。

    “电话无法接通。”通电后，小警察对老警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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