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无尽通道

得血迹斑斑。

    三人回神，左右环顾，都耸然一惊。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刀剑出鞘声，惊叹声，喝骂声，哀叹声——冒险者们同样苏醒了过来。

    ……

    陈垚简要讲述了事情经过。

    一干人哪怕再不愿相信，也被冷冰冰的现实情况镇服了——

    因为在他讲述过后，凯西巫师准备防护道具的当口，有个别冒险者倏地站起，失去灵魂般机械地朝前走去，接着直愣愣倒地。

    “他死了！”

    人群死一般寂静。

    “我们可能走入了‘无尽通道’。”维纳尔等众人心绪平复后说道。

    “传说智者佛率，与高傲地风神之子斯托克斯打赌，说有一处所在，哪怕他飞得再快，飞得再久，也是无法到达的。

    “斯托克斯说除了九重天和无底海渊——那里是可畏的天神们，和可怕的怪兽撒阿萨克居住的地方——哪里他都能抵达。‘风无所不在无处不至’他说。

    “于是智者佛率用怪兽莫夫塔的胃囊建造了一条隧道，对斯托克斯说，那你就来试试吧。

    “风神之子目力过人，一眼瞧见长长的隧道尽头的光芒，便嘲笑智者说‘人人都夸你聪明，而我将证明你是一个十足的笨脑瓜傻蛋。瞧好了，我会在3个呼吸内飞出隧道再飞回来。到时，人们都会知道你是徒有其表的骗子。’

    “斯托克斯一头扎进隧道，飞啊飞。隧道口似乎近在咫尺，他加速再加速，却怎么也飞不出去。他飞了九天九夜，作为神子的他居然感到饥渴和疲累。不得已之下决定放弃往回飞。然而，惊讶地发现，来时的入口同样怎么也飞不到。

    “高傲的风神之子又飞了九天九夜，他又累又渴，感到害怕，突然萌生自己会死去的感觉。于是就朝着站在入口的智者佛率喊道‘智者佛率，我认输，放我出去。’

    “话音落下，他发现自己正飞快地朝智者靠拢。

    “‘现在你能够出来了。’佛率说比出邀请的动作。

    “斯托克斯将信将疑地上前一步，跨出了隧道口。他惊讶极了，随即猛地朝身后望去，却见原本长长的隧道缩成了薄如莎草纸的一座拱形板。佛率信步来回，穿越了三次。

    “‘作为凡人的你是如何办到的？’风神之子难以置信地问道。

    “智者佛率微微一笑，回答说：‘有、无、变，世间奥秘尽在此。’”

    学者维纳尔绘声绘色讲完了这个传说故事，表明了他们目前可能的处境。

    期间伊夫力几次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打断，瞧见波文爵士听得津津有味，只得忍耐。爵士的表现让陈垚深思故事涵义之余，不禁佩服他的涵养高深或者说心大。

    测绘学家罗德尼勋爵说：“简单来说，我们似乎进入了无穷无尽，永远走不到尽头也走不出去的封闭空间。”

    “我想办法一定是有的，不过时间的天平不在我们这一边。得尽快。”巫师说，指着护持宝物‘银信灯’逐渐矮下去的灯芯，“保护心智的火光一旦熄灭，局势将不受控制。”

    阿尔文抓着头发，神色阴郁。“这则故事、传说、寓言，鬼知道算什么，到底有他妈的什么含义？”他哑着嗓子问道，因副手和手下的身亡而愤懑苦恼。

    “你提到了寓言，这很好。”哈特眼中精光一闪，“它提醒了我一件非常重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