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会坍塌。
走里看,推开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木门,是四处的蜘蛛网,迎面而来的扬尘。
“咳咳咳!”云伊和姬子悠先后吸进扬尘,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公子,您且在这休息。”
待不再咳嗽,云伊将姬子悠安置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地儿,然后点燃火烛收起夜明珠,从木桌上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个装着银针的木盒和一个白色瓷瓶。
木盒巴掌大,檀木所制,上边雕刻着罕见的飞鸟走兽以及镶嵌有白色的玉石和蓝色的琉璃石。
白色瓷瓶则是除了瓶身处写着金疮药的三个黑字,瓶口用红色粗布裹以木塞封口外,其余地方如天上云朵一般白的毫无瑕疵。
“想来那群人是要活捉公子。”
云伊取出银针放在火烛上烤了烤,刚才她在坑里替姬子悠把了脉,从脉象来看,姬子悠中了一种会麻痹肢体的毒。
这种毒不致命,放着不管根据个人体质强弱,快则第二日恢复,慢则七八日。
“想活捉我的不是他们。”姬子悠拾起云伊从他伤口处拔下扔在地上的断箭道,“刚刚那群人多次朝我要害上招呼,但出手光明磊落,不像会使暗器的卑鄙之徒。”
“那依公子所言,有两路人追您,可伊刚才分明只在山丘上看到一路人。”
云伊施针的手顿了顿,恰好木门没关紧,一阵凉风吹向她的后背,她不由哆嗦了一下。
“披上。”姬子悠解下自己的外袍递给云伊,顺便摸了一下云伊的脸,“手若柔夷,肤若凝脂,小兄弟,一路走来只知你性格别扭如女子,现这瞎火下看,你这样貌肌肤竟也如女子。”
眨眼间姬子悠就变的如刚才那般不正经,不再说追杀的事。
“公子自重!”
云伊拍开姬子悠的手,转身去取白色瓷瓶。
“小兄弟,你这反应简直像极了说书先生口中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而我是那调戏你的恶霸。”望着云伊的背影,姬子悠勾唇道。
“公子!您怎的还有心情说这些话!您不该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吗?”
云伊想,要是那伙山贼改变主意,进这树林杀个回马枪他们就完了!
没想到姬子悠全然没听进她说的话,“小兄弟,你这生气的模样倒是比愁眉不展要好看的多!”
“你你你……”云伊转过身指着姬子悠,又羞又恼。
“怎么小兄弟?”姬子悠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你这是被那位兄弟传染口吃了?”
“公子!您就别开伊的玩笑了!”
云伊脸上浮现一股愠怒,心底生出懊恼,她好像救了个登徒子。
不过说登徒子好像不太对,登徒子指的是那些调戏女子的男子,她现在女扮男装没有暴露,因此准确点来说,该是救了个好龙阳之徒。
这么想,她眉头舒展,可很快,她反应过来,好龙阳之徒也好,登徒子也罢,不论哪一个吃亏的都是她,她该纠结的事是,假如世上有后悔药,她该不该回到过去见死不救才对。
“小兄弟,你不像这里的人。”见云伊脸上隐现的怒气,姬子悠挑眉转移了话题。
“公子好眼力。”云伊夸赞了一句。
可以的话,短时间内她不想理会姬子悠,但好奇心不由人,姬子悠的话激起了她浓烈的好奇心。
她确实不是这里的人,不是南地人,也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是外乡人。
“敢问公子如何知晓?”她明明穿着打扮,说话口音都与当地人别无一二。
“传闻这片树林住着一位数年前得道却不愿飞升的圣人,圣人好静不喜争斗,受圣人福泽,此地灵气汇聚,飞禽走兽渐有灵智,因圣人又有恩于当地百姓,当地百姓怕扰了圣人清修便相互约定,不到穷途绝不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