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半,风静。
睡梦中阳雪始终不安稳,一边紧皱眉头,一边又是满头大汗,即使一段时间内有了安稳,但随后又会出现虚汗的景象。
不过总归还是在半夜两点左右,无意识中缓缓睁开眼,在没有明显的光源下阳雪并未分清楚这到底是梦境或是现实,仅仅是恍惚睁眼,似睡非睡,似梦非梦,也不清楚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在月光的提醒下,她总算是清楚如今的思维的“处境”。
虚力地摸额,汗水被无视掉,又有几分呆滞的目光,阳雪的注意点显然不是在实景上,空洞的双眸就那般死死地睁着。
梦中那些迷迷糊糊想要抓住的东西却好像不断在和她开着玩笑,模糊画面散现着,就在闪过一瞬间,不断的倒回,她终于清楚了定格住那个画面,那个场景,与之现实有了对比,也就有了定论。
眼神终于有了几分神色,那随身的旧包单肩背,又拿上钥匙,在昏暗的阶梯中没有光线的借助,熟路地走了出去。
一路的小跑,来到车边上就已经有几分淡忘,将背包里面已经有几分破旧的本子拿出,记录看似简单又无关系的文字。
“楼顶、灯牌、长发、已。”
写下这几个字么有任何犹豫,不过写完时候却在停了好一会,情绪逐渐恢复,动作也都变得十分缓慢。
一路上的行人也没几个,不过清爽的天气总归还事有年轻气盛的人熬着大街的夜,开车的时间也不过十五分钟,那画面中与之有些相似的场景在酒吧一条街上有不少,可真真确定下来却是在小洋楼前集结的人群,这种时候已经不能看清楚里面的故事,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而是呆呆坐在车里,一直等到警车和救护车陆续的到来。
一直注视着动向的阳雪,用望远镜盯着那人上车过程,那人长相虽然已经模糊,不过枯燥又已经沾满血迹发丝已经对上,嘴角那一丝无奈抽动,随后就是悄无声息地流泪,还好,街上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