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他还要好看的男子了。
不是魅惑,不是撩人,他就那么笑着,云淡风轻。
好似,他从未曾这么笑过,至少她从未见过。
自从她怀孕以后,他的话变得愈来愈少,甚至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今天的他,好生奇怪。
“瑾儿,你知道什么是蜉蝣么?”他的紫眸撇过,如江面泛起的雾,似醉非醉。
细雨漂泊,云烟渺渺。
“蜉蝣?”她从未听过这种生物。
花容月笑,用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鼻尖炽热的呼吸让她感到了瘙痒。
“蜉蝣不过三日。”
瑾婳蹙眉,为他的话不解。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呼吸有些急促,“昙花一现,。”
雨纷飞,风细吹,嫁衣人为谁?
行人犹未归。
明明是春风细雨的季节,却莫名比冬日还要寒冷。
昙花一现,。
明明和她并不相关的话,却莫名想要哭。
眸中湿意渐起,她道,“昙花一现,蜉蝣一生。。是么?”
他另一只握着竹伞的手苍白如雪。
冰凉的液体瞬间滑落。
不知是不是雨泪,只是有些温热。
“蜉蝣,渠略也。朝生暮死,犹有羽翼以自修饰。楚楚,鲜明貌。采采,众多也。掘阅,容阅也。如雪,言鲜洁。”
很淡的语气,他一字一顿。
带着莫名的伤感。
就像是诀别的话语,他说的是那么的淡然又令人心伤。
伞被遗弃到了一旁的湖面上,漂泊。
细雨濛濛欲湿衣。
他的身子慢慢变的冰凉彻骨,却紧紧拥住她。
眼眶里起了湿意,却强忍泪水夺眶而出。
雨蒙蒙,楼外小径又乡愁,情人中谁的梦?
“瑾儿,如果可以。。。我好喜欢我们的孩子。”
废话,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那时,她没有想过,蜉蝣或许就同她孕育的生命一样,昙花一现。
云淡霜天,雨雾炊烟。
湖畔边,红衣男子抱着女子,静静讲述着蜉蝣的故事,是那么的悲切又凄凉。
仿若隔世。
记忆如尘埃,那段迷雾却成了永恒。
或许,他的话有什么含义。
因为,是那么的悲伤。
十年烟雨茫茫,风凄凉,独有花飘香。
草皆荒。
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不牢,就慢慢沉沦。
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了。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