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远浩离开树林已经有一会了,伊儿才慢慢的从逍遥林出来。
走到他住的凌轩院门外不远处,阿龙和阿虎就在院门外站着。两人交谈着什么,期间还有叹气声。伊儿所站的位置离他们并不远,只因那里隔着几株风景树,把她挡住,阿龙阿虎两人并未见到她。
“哎,虎,你说(前)皇妃为什么要把王爷刺伤,王爷对皇妃那么好,难道她看不出来吗?以前又不是王爷下令往死里打,是蓝儿擅自做主那样做的。”
先是阿龙的声音进到伊儿耳朵里。本来伊儿只是打算过来看看就悄悄走开的,听到阿龙谈论以前的事情,脚步不由的站定,没有即刻离开。
“是啊,当时王爷病危,太医都说最多活不过那晚。王爷吩咐继续对皇妃动刑之后,离开刑场时,已经是吐了很多的血,还坚持交代蓝儿让她转告行刑的人,只要皇妃身体受不了,就放她离开。谁知道蓝儿心肠这么狠,居然在鞭子上动手脚,沾了许多的腐蚀物。如果不是昨天王爷要我们去查当晚动刑的情况,恐怕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妃当年受到如此的对待。若是我们将此事告知王爷,恐怕王爷定要后悔当初不该只是把蓝儿发配边疆三年那么简单。应该像对待于富贵那样,发配边疆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最后的话,阿虎恨恨的说。
“是啊,想到当晚吐血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的王爷,我以为他就这么离开我们了。醒来,不顾身体的虚弱,随时昏倒的可能,硬是自己徒步出府来找皇妃的情景,那几乎撕心裂肺的痛斥蓝儿的悲戚,我直到现在,每次想起来,都在替王爷揪心难过。”
阿龙何尝能忘掉当年的事。
要不是春兰交代鞭子的事,他们几乎对这件事无所知。作为当年胁从蓝儿鞭打伊儿的从犯,春兰已经为当年的事发配边疆两年,如今才回来不久。怕是加上在鞭上动手脚,不知道会不会再受处罚。
“受到那样的待遇,皇妃怨恨是应该的,可是也不应该刺伤王爷啊,还好没有刺在致命部位。”阿虎长叹一声,“哎,要怪就怪王爷平素不喜解释,要不然两个人的误会也不会那么深,以至于皇妃不肯释怀。”
两人的声音就此淡下去,人慢慢离开走远。
树丛旁,只剩下一个卷缩在那里的一个小小身子,蹲着身,脸埋在腿间,身子一耸一耸的起伏着。
直到傍晚,这个单薄的身影才回到烟雨园。
一回到烟雨园,喜儿一见到伊儿,便嘘寒问暖一直关心着伊儿的身体状况,仿佛府中未有事发生,木远浩也未受伤。她们为什么都不怪她?伊儿心里越是难受。
凌轩院内,这是喜儿第一次能踏进院内。这里,就算是作为木远浩贴身伺女的年儿,除了早上送来洗漱一并用具,和平时准备伺候王爷沐浴的一切之外,也是很少能轻易踏进里面。
“王爷,有事吗?”
喜儿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王爷肋间包扎着白布,其间还见一些血渗出布面来。可是他的面部像没事人一样,淡淡的没有多少表情。
“伊儿回来了没有,她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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