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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恶战恶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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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跃起,伸手在马匹身上一拍,将其收入收纳戒中,如此一来,自己和穆烈的行踪便被藏匿起来了。随后他施展“幻形移步”,几个起落,抢到花轿面前,掀开轿门,拉着穆烈钻了进去。

    轿里的新娘脸上兜着红布,只觉身边忽然多了两个人,却看不见到底是谁,吓得尖叫起来。守向外面叫道:“若要新娘活命,就继续按你们原来的路线走,若有人来查问,就说没见到我们。”外面的人听到新娘的尖叫声,都以为新娘落入强人手中,哪敢违抗,当下唢呐锣钹一齐响起。

    守对那新娘道:“姑娘多有得罪,在下很快便会离去。”当下从收纳戒唤出装着凝血止伤丹的袋子,拿出一颗凝血止伤丹,道:“你吃了这个,运功一会儿,伤口自然会好。运功时不要管外面发生了什么。”穆烈接过丹药,一口吞下,自行运功。

    迎亲队伍只行得十来丈,便听马蹄声响,一队人马追了过来。守和穆烈听到轿子外的声音,均想是否能逃却大难,便在此一瞬间了,两颗心砰砰急跳,皆在倾听轿外动静。只听一人叫道:“喂,瞧见两个骑马的少年了没有?”赫然是陈冲之的声音。迎亲队中的老者说道:“没……没有啊。”陈冲之又问:“那见没见过一个胸口和右臂受了伤的少年?”那老者仍道:“没有。”

    隔了片刻,陈冲之道:“你,去搜一下轿子。”

    穆烈大吃一惊。眼见便要落入双刀众的魔爪,忽听得守对新娘说道:“在下有一件事要劳烦姑娘。”那姑娘不敢拒绝,生怕自己拒绝了便会遭到飞来横祸,便点了点头。守道:“请姑娘容许这位兄台在轿子里养伤,他伤好后,便会自行离去,姑娘不必操心。在下在此先谢过姑娘了。”说着便站在轿帐前,用自己高大宽阔的身躯将新娘子和穆烈挡住。

    便在此时,轿帐被掀了开来,守立即一招“只手打龙”打了过去,跟着纵身抢出轿子。只见一个黑衣客身子直直飞出,最后摔倒在地,鼻血长流,满口鲜血,还磕掉了不少牙,显是脸上中了“只手打龙”。守矮下身子,利用迎亲队众人的身子遮挡自己,随即唤动木之力,制造了一个样子极像穆烈的木头人,负在身后,紧跟着唤出坐骑,跃上马背,纵声叫道:“双刀众!我们在这里!”说罢抢出迎亲队,纵马而逃。原来这个用木之力制造替身的招式,便是那时他在击败呼延拔之后,前往京城劫狱之前发现并练成的,那时他和陆琪觉得此招颇有意思,制造了不少替身玩耍,哪知今日便派上了大用场。

    守的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从抢出轿子到纵马而逃也只过了几秒功夫,是以双刀众帮众看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循声看来,见是守和穆烈,纷纷大声叫喊:“他们在这里!”陈冲之大叫道:“莫让他们跑了!”双刀众纷纷纵马追赶,哪知道守身后的“穆烈”只是一个木头替身,而真正的穆烈好端端地在那迎亲队中。

    迎亲队看着双刀众追在守身后,渐行渐远,均是面面相觑,不知适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守一路西逃,行出了百余里路,见身后敌人兀自穷追不舍,心中暗喜,原来他从一开始的计划,便是把自己当作诱饵,将双刀众引诱走,从而让穆烈能够安全养伤。

    这时随着陈冲之一齐追赶的还有莫不常和双刀众中四五十余名好手。原来公孙不止向帮众明示,倘若带回守的头颅,便能成为双刀众第八个头领,众人均是跃跃欲试,这时一起追了下来,均不只是觉得此事关系到双刀众的荣辱,也都在盘算着自己将守杀死,拿他头颅回去邀功,从此飞黄腾达。

    谭山坐落的嶂州地处于中原南地,乃是个多山之地。这一前一后的追逐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谭山附近的另一座名为“丁桑”的山上。

    守驰上一条陡峭狭窄的山道,右边是山壁,左边是深谷,如此越走越高,突然间身后传来两匹马的蹄声,回过头去,只见有两人追了上来,一个又高又胖,一个又矮又瘦。原来这两人以前曾经当过马贼,是以骑术精湛,这山道甚是狭窄危险,是以陈冲之派这两人先行追赶。

    只见那两人好快的速度,不一会便只剩下不过五六尺距离,猛见那二人纵身一跃,竟凌空而起,就似飞行一般,疾往守这边冲来。守大吃一惊,心想:“这两人轻功好生了得!”当下一拍马鞭,便要加快速度,哪知那二人已经抢到,刷刷两刀,便各砍下马匹的一条后腿。

    那马一声哀鸣,便往深谷下滑落。守大吃一惊,施展“幻形移步”,纵身而起,几个起落,跃上山道。才刚站定脚跟,只听一声暴喝:“留下罢,你们两个!”银光闪动,四把钢刀已然攻到,当下唤出无锋剑,一招“向阳剑法”中的“烈火熊熊”,刷刷刷刷,便将对方的双刀削断,跟着左一招“白虹贯日”,右一招“惊虹破日”,便刺中了对方左右手。

    那高胖之人霎时间脸色苍白,退后数步,最后坐倒在地上。

    便在守与那高胖之人交手之时,那矮瘦之人已经施展轻功,绕到守身后,双刀猛砍向守背后的穆烈,哪知只听得“咚咚”两声,穆烈竟是毫无反应。他大吃一惊,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守身后背负着的根本不是穆烈,而是一个木头人。

    他发觉自己上当受骗,怒不可遏,拔出双刀,正要砍向守头顶,哪知守这时已经击败那高胖之人,回身便是一招“烈火熊熊”连刺四下,登时刺穿了他左右手掌。那矮瘦之人大叫一声,痛得不由自主地退后数步,双刀脱手,当当两声,掉在地上。

    守不再理会二人,施展“幻形移步”,扬长而去。

    不多时,陈冲之和莫不常也带人赶了上来。陈冲之见那高胖男子和矮瘦男子已经受了伤,而守已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怒不可遏,道:“两个废物!”纵马向那二人驰去,抽出双刀,刷刷两刀,便将那人的头颅斩了下来,随即把刀一甩,将血水甩掉,驱马往上走去。莫不常紧跟其后。

    其余几人正要跟上去,忽觉脚下一阵阵的晃动,伴随着隐隐雷声。陈冲之脸色大变,喝道:“是地震!大家退后!”便要拨转马头,逃下山去。

    哪知便在此时,那隐隐雷声骤然间变成了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山道中间竟直接裂开了一条大缝,将陈冲之、莫不常和其余双刀众分离开来。但见山上不少岩石落下,声势浩大,如同倾盆大雨,而众人脚下的山道也开始崩裂塌陷,当真如群山齐裂、怒潮骤至一般,可怖至极。

    这时双刀众帮众听那山崩地裂的巨响,似乎头顶的天塌了下来,脚下的地陷了下去,直吓得心胆俱裂,纷纷拨转马头奔逃,然而这时地动山摇,山道又甚是陡峭,不少人的马匹没有站稳,往深谷里落去,马上的人也没有幸免,跟着自己的坐骑掉下山去。还有不少人被头顶落下来的巨石压成肉泥。

    这场地震只持续了片刻便平息了,但见这丁桑山中,到处都是乱石巨岩,自是从山体崩裂而落下来的。时不时地还能看见马匹和人的尸体,自是地震与落石的杰作了。

    幸存下来的双刀众呆了良久,惊魂稍定,检点人数,发现过来的四五十余名好手中,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其中便有陈冲之、莫不常二人。各人想不到双刀众的两名威风一世、武功绝伦的头目竟丧生此处,均是叹息了一番,便觅路下山。

    但在一些人心中,还暗暗存着一个念头,只是不便说出来:“陈二哥和莫六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死得好,死得妙!”

    陈冲之杀死那高胖男子和矮瘦男子后,本来要和莫不常去追守,哪知忽然发生了地震。二人本想回马下山,哪知山道崩坏,让二人没了下山的路。二人便是再狂悍凶暴、胆大包天,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当下情势危急,也无暇细想,便纵马往山上冲去。

    只奔出数丈,便有一块巨石往陈冲之头顶落下。莫不常大叫:“二哥小心!”陈冲之已经在地上看见那巨石的影子,当即跃下马背,任由自己的坐骑被巨石压死,脚一落地,便施展轻功急驰。又过了数丈,又有一块巨石要落在莫不常头顶,莫不常也是弃马而逃。

    待得地震平息时,二人已奔入了一个山谷,但见这里到处都是山塌地陷的景象,地震时从山上掉下来的巨石堆积在一起,平地徒升山峰,都快和山谷两侧的山峰一般高大了。

    二人地震时没被下落的巨石砸死,也没有失足摔下山谷,如此大难不死,当真是幸运至极了。

    二人跌坐在地上,喘息不止,心突突乱跳,撞得胸膛生疼,均是心有余悸,却又庆幸自己还活着。

    待得惊魂稍定,陈冲之忽然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贼老天,偏偏在这个时候降灾!”中原大地的人们普遍相信,那些天灾人祸,如地震、海啸、洪水、旱灾之类,都是老天爷降于人间的。但听得陈冲之不住口地咒骂老天爷,突然之间,破口大骂道:“要不是当今那狗皇帝作妖,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多灾难?我老婆孩子怎么会死?那狗皇帝,我定要手刃了他,把他头砍下来,游街示众,拿来当球踢,再在他身上砍个几百几千刀,把他碎尸万段!”

    他不住口地咒骂当今的广兴皇帝,语言恶毒至极,突然之间又骂起中原大地千年来的所有英雄圣贤来,从当年的黄帝与炎帝、第一代五行人,逐步骂到当今的英雄人物,猛地里大吼:“他妈的,那两个杀千刀的小子,让我堂堂双刀众帮主受困于此,我一定杀了他们,把他们碎尸万段!”跟着纵身跃起,刷刷两声,拔出双刀,仰天大吼道:“给我滚出来!”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杀千刀的小子”,正是守和穆烈。

    忽听得西首处一人说道:“你找我么?”陈冲之和莫不常一惊,循声看去,只见那是个身高膀阔,浓眉大眼的少年,手中持一柄青光断剑,正是守。

    陈冲之对守憎恶无比,此时看见他站在跟前,当下更不打话,一跃而起,拔出双刀,双足在地上一点,双刀使出“六合八荒刀法”猛攻向守。他志在杀死守,是以一上来,便使出了“六合八荒刀法”中极厉害的刀法之一:龙卷诀!

    守见陈冲之目露凶光,已暗自戒备,此时见他攻来,早已有备,身形一侧,轻飘飘让了过去。陈冲之一刀不中,次刀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猛恶。守斜身又往左边闪避。陈冲之不住改变脚下站位,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瞬息之间,便如旋风一般,守无论要往哪里走,总是被陈冲之的刀招挡回来。又斗数招,陈冲之招式愈发快捷刚猛,将守压制得无处躲避。猛听得嗤的一声,守横身飞出,右手已被割出两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而下。

    莫不常叫道:“好!二哥,让我助你!”拔出双刀,正要加入战局,陈冲之却吼道:“不准动!”莫不常怔了一下,便即明白:“二哥生平未尝一败,那天被这小子当众打败,自是要一雪前耻,要独自一人,亲手杀了这个小子。哼哼,这小子实力不俗,二哥忒也托大了。”当下只是冷笑两声,收起双刀,跃上旁边一块巨石,观看战局。

    陈冲之一招得手,纵身而起,又扑将过来,双刀猛砍而下,威势非凡。守正要倒退跃开,哪知陈冲之身形疾晃,便已绕到守背后,双刀斫来。守急忙提起无锋剑,两招“向阳剑法”中的“惊虹破日”和“烈火腾云”,拆了陈冲之刀招。这一下震得他手臂发麻,毕竟刀招以刚猛为主,剑招则以轻灵为主,他如此以轻灵碰刚猛,若不是功力深厚,兼之无锋剑没有实体剑身,恐怕这时兵刃便要断成两截,虎口也要被震出血来。他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即想起,双刀众七位头领的刀,均是由玄铁打造而成的,自非无锋剑能削断的凡品。

    陈冲之刀招源源而出,守堪堪拆了数招,便纵身后退,陈冲之追了上去。两人面对着面,一个向前急击,一个后退还招。然而陈冲之飞步向前,守却是倒退后跃,其中难易显而易见。又斗数招,陈冲之忽然左足踏前,右手压下刀刃,压在无锋剑剑身上,左手举刀,横砍向守脖子。

    二人相差不过两尺,守眼看刀便要劈到,也不及抽出无锋剑,急忙松开无锋剑,仰头一跤,背脊着地,跟着飞起一脚,踢在陈冲之斫来的刀身上,顺势翻身跃起,脚下一掀,跃开数丈,只觉额头温热刺痛,眼睛似乎被什么黏糊糊的液体遮盖,目不见物,伸手一抹,睁开眼睛,看见了满手的鲜血,以及已经冲到跟前,双刀猛斫而来的陈冲之。

    守大吃一惊,再次后跃,只觉胸口剧痛,已被双刀划出了两道大口子,血如泉涌。

    陈冲之实力强横,一生之中未尝一败,是以高傲好强,经不起失败,心胸极为狭窄。那一次在双刀众帮众面前被一个毛头小子击败,实是他一生之中的最大耻辱,是以他此时决意要报仇雪恨,除掉这个毛头小子。他出招伤了守,当下乘胜追击,双刀划圈,脚下走位,将守所有去路封住。守没了武器,又受伤不轻,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一会背上、左腿、右腿已各中刀。猛然间陈冲之转到守面前,双刀猛往他头顶砍去,正是“龙卷诀”中的最后一招,也是杀敌之招,叫作:“刀取龙头”!守受伤不轻,行动迟缓,而且又没有兵刃,这一来是必死无疑了。

    突然间守手腕一抖,一把金刀出现在手中,只见他举起金刀,只听当当两声,陈冲之双刀砍在那把金刀上。陈冲之只觉对方刀身上的劲力似有似无,自己使实了也不对,使虚了也不对,不由得大吃一惊。正在此时,守已经撤手抽身,绕到陈冲之身后,一掌按在他背后,跟着借力跃开,与陈冲之拉开距离,正好落到躺在地上的无锋剑旁边。

    陈冲之只觉一股刚猛劲力从后背透到胸前,只觉气血翻涌,不由得“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练这“六合八荒刀法”已经练了十余年之久,其中“龙卷诀”练得最是纯熟,然而这一战他用上“龙卷诀”却也杀不了这个毛头小子,不由得又愧又怒,回身面向守,提起一口气,大喝一声,疾扑向前,双刀同时自上砍下。

    守这时捡起了无锋剑,见陈冲之再度攻来,便施展“向阳剑法”,拆解陈冲之刀招。其实他此时完全可以使用五行之力扭转战局,但他有意不用五行之力,不只是因为他曾发誓不轻易对其他人使用五行之力,更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剑法,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能过于依赖五行之力。

    拆了数招,陈冲之发觉自己似乎每次出招,守的无锋剑都能准确地出现在他双刀砍向的方位,不由得愈发心惊,暗想:“他怎能料敌先机,破解我每一招每一式?”原来守方才与陈冲之对攻之时,仔细察看了他龙卷诀招式的奥妙,将他每招的姿势,甚至出手前的姿势,都看得分明,记得清楚。须知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这“六合八荒刀法”固然威力惊人,但一招一式中却总是不逾刀法的基本道理,而所有刀法的基本道理,在《乾坤真经》中便有叙述。守适才观察陈冲之刀招,逐渐理解《乾坤真经》中所记载的刀法之理,而一法既通,万法便通,是以此时拆解陈冲之刀招也愈发地得心应手。但陈冲之刀法造诣也颇高,加上他天生神力,是以总能化解守的攻势,再乘虚而攻。二人斗了良久,始终分不出高下,伤不着对方。

    忽听得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半天里响起:“攻他右腿。”守心中一凛,也不及辨别说话的是谁,当下依言出招,疾刺对方右腿。陈冲之横刀架开,右腿无机可乘,但这么一横刀,左肩与左胁便同时暴露了。守不等那人指点,一剑刺去,青光剑锋到处,已将陈冲之衣衫划破。

    这时那清脆的女子声音又道:“阳分太阳,少阴。阴分少阳,太阴,是为四象!”那声音是从左边山峰上传来的,虽与谷中三人相隔甚远,在他们耳中却听得一清二楚,显然那人灵力极为深厚精湛。更何况那人与三人相隔甚远,却能清清楚楚看见守和陈冲之的战斗,并出言指点,帮助守刺伤陈冲之,眼力当真惊人。

    谷中三人均是大吃一惊。只听那女子又道:“太阳为乾兑,少阴为离震,少阳为巽坎,太阴为艮坤。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自震四至乾一乃阳卦,为顺行;自巽五至坤八乃阴卦,为逆行。”

    守听到这里,登时想起,《乾坤真经》中的《总纲》章节便对此有所记载,心中一动:“难道她竟是在指点我?”他在神隐山中学习《乾坤真经》两月有余,对八卦方位之学虽不算精通,却也还算理解,当下凝神观察陈冲之“龙卷诀”的步法招数,片刻以后,果然发现陈冲之的步法走位正是从四象八卦变化而出。

    这时莫不常也已经听出端倪,一跃而起,喝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相助这小子?难道是想和我们双刀众过不去么?”那声音却不理会,只是说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守听到那人指示,手上出招与陈冲之相斗,眼睛观察陈冲之脚下方位,片刻之后,发觉他脚下方位乃是自震位至乾位的阳卦,心中顿时明了。

    莫不常深知“六合八荒刀法”乃是当年六合八荒门掌门严格依照正反两仪,四象八卦所创的刀法,虽然刀招精妙,威力无穷,然而只要遇到精通四象八卦的敌人,威力便会大大减弱,心想:“此人精通正反两仪,四象八卦,若是她一会出言指导那小子,二哥一定要输了。须得把那人杀了!”想到此处,当下提刀向左边山峰上奔去。

    守一瞥之下,见莫不常往左边山峰上奔去,心中一凛:“他要杀了那个帮助我的人!”正要抽身去追莫不常,只听陈冲之喝道:“你的对手是我!”随后身后传来一阵凉风,当下回身一招“烈火熊熊”,拆了陈冲之刀招。

    这时只听那女子又叫道:“踢他后心!”守不及细想,立即转到陈冲之后心。陈冲之回刀后削,那女子叫道:“刺他眉心!”守听闻此言,大感奇怪:“我刚抢到他后心,你便要我去刺他眉心。”但当下情势危急,无暇多想,当下又抢到陈冲之跟前,挺剑欲刺他眉心。那女子又叫道:“削他屁股。”

    那女子出言指示,守前后转了数次,已隐约体会到她的用意,当下听她呼前便即趋前,听她呼后便即抢后,果然数转以后,陈冲之右胁下露出破绽,守眼疾手快,一剑刺去,嗤的一声,陈冲之胁下登时鲜血长流。守心中一动,暗想:“这是《乾坤真经》中所记的武学道理:‘诱敌绽露,败中求胜!’”

    原来这女子适才是在教守如何在败中求胜,在敌人没有破绽的招数之中,引诱敌人露出破绽,而她指引守在每一攻抢到的位置,无一不是阳卦中的方位。这一来陈冲之无法依照阳卦改变自身站位,“龙卷诀”登时被破解。这个“诱敌绽露,败中求生”的上乘功夫精义虽然在《乾坤真经》中也有记载,然而守只明其理,无力自为。更何况“六合八荒刀法”何等精妙,陈冲之见自己“龙卷诀”被破解,当下使出“六合八荒刀法”中别的招式,与守缠斗在一起。守虽懂得“诱敌绽露,败中求生”的精义,却无力自为,陈冲之这一下变招,登时让他处了下风。

    便在此时,那女子又出言指点,守心中一喜,当下依言出招,向陈冲之前后左右一阵急攻,无锋剑青光霍霍,直将陈冲之逼得团团转。然而陈冲之也熟知四象八卦之位,是以改变方位,变成自巽至坤的逆行,而他天生神力,每一刀都刚猛无比,而且每一招也是精妙无穷,攻中带守,守中带攻。守勉力拆解。然而那女子竟看出了陈冲之招法中的变化,便出言指点守抢到阴卦的方位。这一来陈冲之只得再次变招。

    二人翻翻滚滚,连续斗了七八百招,已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使了出来,斗到后来,均已大汗淋漓,喘息不止,身上布满了许多伤痕。又过二十余招,守抢到坎位,手腕一抖,顺手使出“无我剑法”的剑法,无锋剑往陈冲之颈部刺去,跟着又抢到艮位,无锋剑往陈冲之腰间削去。陈冲之见守剑招迅捷凌厉,姿势稀奇古怪,便似乱打一气,然而自己始终奈何他不得,甚至自己接连逢险,好几次险些被无锋剑刺中,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样?”当下打起十三分的精神接招。

    二人攻击对方时便如惊涛冲岸,防守对方时也似磐石般的牢固。那山峰上的女子兀自出言指点守,但陈冲之刀法造诣了得,竟和有如神助的守不分高低。

    猛然间那女子喝道:“刺他胸口!”守闻言,挺剑便刺向陈冲之胸口,陈冲之急忙横刀抵挡,然而这一来左腿登时暴露。守不等那女子再出言指使,手腕一抖,青光剑锋向下一削,在陈冲之左腿上刺了一剑。那一剑着肉极深,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有五六寸长,登时血流如河。陈冲之吃痛,大吼一声,右手晃动,刷的一刀,向守右肩急砍。守急忙抽身,只觉右臂一阵剧痛,已然受创。其实他功力虽然深厚,毕竟刀剑之类兵刃上的造诣不深,若不是依仗那女子提示相助,早就输给陈冲之了。

    陈冲之仰天大吼,和身扑来,对守一阵急攻。守从未战斗过这么长时间,这时早已疲累不堪,行动比先前要迟缓不少,这一来登处下风,而陈冲之这次没有依照四象八卦的方位移动,是以守拆解起来更为困难。

    忽然那女子喝道:“左劈后腰,右劈项颈!”却是将陈冲之的的每一路招式都先行喝出来。守当即会意,挺剑拆解,这一来自是有胜无败。

    陈冲之又惊又怒:“那女子究竟是谁?为何对‘六合八荒刀法’了如指掌?六弟在哪里?那女子怎么还活着?”听那女子叫道:“双刀齐攻上盘!”这句呼喝时刻拿捏的极是阴毒,恰好陈冲之双刀攻出,难以中途改变。守当下低头疾趋,一剑刺向陈冲之腹部。陈冲之已不及抵挡,当下把心一横,双刀不去抵挡无锋剑,而是一齐往守背上砍去。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守的无锋剑插入陈冲之腹部,从他背后透出。与此同时,陈冲之双刀也双双砍中了守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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