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枫林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江悦提前回去洗漱,别墅外的小道路灯下我与白娅茹并排走在一起,昏黄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重叠一起。
我们相互缄默谁也不愿开口,走到第二个路灯下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微笑着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嗯?”白娅茹错愕地望着我,讽刺说道:“你不是说讨厌烟草的味道吗?”她掏出一支女士烟含在嘴里,点燃自己吸了一口后将烟蒂放在我的唇间,“抽吗?”
我学着她的样子含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一股凉凉的薄荷味充斥口腔,咽下白雾的刹那只觉得喉咙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好难抽!”我半蹲在路灯下拍着胸口咳嗽不止,幽怨地望着白娅茹说道:“这么难抽的东西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
“你是不是傻子?”白娅茹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片刻后喘息着说道:“你干嘛咽下去?”
“那你为什么喜欢抽烟?”我麻木地盯着她,最终还是将烟踩灭,“戒烟好吗?”
“神经病,”白娅茹将烟头弹出两米多远,她低头嘴角勾起,冷声说道:“戒?怎么戒呢?”
烟头在沥青路面上散着最后的坚强,白娅茹手指捻着我的耳唇,凑到跟前她柔声细语地接着说道:“温暖,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事情吗?”
我将手背在路灯下翻转,黑色的指甲泛着熠熠光彩,“白娅茹,我好看吗?”转身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片刻后嗤笑说:“你说我们谁更可怜呢?”
“一个固执的可怜,一个痴迷的可怜,还有一个沉沦的可怜呢,”眼睛有些胀痛的感觉,抬手用无名指擦掉眼角的泪滴,我接着自嘲说道:“好像我们之间只有姐姐才是最无忧无虑的人呢,不过好像也不对唉,姐姐是鬼,是从沉沦世界里走出的一只清醒的孤魂野鬼对吗?”
“我们都在为了温暖的过错饱受折磨痛苦,对吗?”
“是又怎么样?”白娅茹呵了一声,她的脸上满是失落的凄凉,“活着的人还能有个执念不是很好吗?”
“可如果温言死了呢?你怎么办?江悦怎么办?为什么你们从不愿为自己考虑?温暖死了!是她欠你们的,凭什么你们要用她的亏欠折磨自己,这公平吗?”
“公平?”白娅茹抓着我的手臂满是好奇地望着我,她的指甲嵌入我手腕的皮肉里却浑然不觉,“在谁先遇见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公平可言。”
疯了吧,是疯了才执着,还是因为执着才疯了?
白娅茹丢下我自己回了别墅,路灯下我将那半只还未熄灭的香烟捡起咬在嘴里。耳边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我学着她的模样用力吸了一口入肺。
这一刻不再是辣喉的痛感,席卷而来的是一种飘飘然的知觉,像是酒醉的痴傻,这像是彻底沉沦的痛快……
回到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将一整瓶的卸妆水倒在毛巾上用力擦拭,我能感受到脸上肌肤传来的痛感,可是我不在乎。
我是温言,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告诉自己。
打开电脑,新建了一页Word文件,刚敲下‘今晚放肆沉沦’六个字房门被白娅茹从外面推开。
她瞥了一眼电脑屏幕,鄙夷说道:“写书?看名字就觉得恶心。”
“是啊,不过还有比温言更恶心的事吗?”我自嘲一声,双手离开键盘叹息说道:“去山上看望姐姐的那天,我告诉她名字就用‘温暖的温言’,可是这几天我却发现,没有比这沉沦更适合我们的名字。”
“对于我们而言,每天活着都像是生活在没有白昼的夜里,我们放肆沉沦在这张夜幕中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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